栗山涼叼著筷頭打量白計安，見他和彤彤講話溫聲細語，麵帶微笑，一定是心情不錯。
好機會！
“咳。”他故意清清嗓，咕噥道：“其實，還有件事。”
栗山涼不大不小的聲音在飯桌上盤旋，恰好落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韓楓明白他要說什麼，頓時慌了。
“還有什麼事？”白計安問。
“沒什麼！”韓楓搶答太快，栗山涼竟然沒機會插上話，但他相信白計安一定能看出其中有什麼不對。
果然，白計安眼神在他們中間逡巡。忽然，他慢而輕地放下筷子，鄭重地問：“到底什麼事？”
好機會2！
栗山涼偷偷抬肘捅了捅聶開宇，為他最得心應手的手槍上膛。
“是這樣。”聶開宇也放下筷子。
就當栗山涼以為他會想一番正式的說辭與白計安商量時，隻聽身側，聶開宇雙手抱胸，直截了當地說：“你那事務所關了之後還用不用？不用就借給他們開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理所當然的語氣，嚇得栗山涼海藍色的眼睛都瞪直了。他忐忑不安斜睨韓楓，正想待會要怎麼安慰時，白計安更加輕鬆地說：“隻要ventus願意回來，當然沒問題。”
聞言，聶開宇碰了一下栗山涼，露出一副“快點誇我”的表情。
晚飯後，栗山涼跑到廚房，幫聶開宇收拾碗筷。
“你進來乾什麼？”這除了他，不還有賀威呢嘛！
栗山涼撇撇嘴，用蚊子大的聲音說：“就當謝謝嘍。”
“謝謝？”聶開宇頓時來精神了，他橫跨一步湊到他身邊。偌大的廚房，四米長的操作台，聶開宇非要擠著栗山涼：“謝什麼？”
栗山涼被他擠得歪歪著身體，氣不打出來：“除了韓楓哥的事，還能是什麼！？”
“你說向白計安要店鋪？害，那叫什麼事，還需要你和我說謝謝？”聶開宇擦乾手，轉身麵對栗山涼，托起他的下巴晃了晃：“我早就和你們說白計安他根本不會在意，瞧瞧飯桌上給你們倆嚇得。我就納悶了，同樣是認識許久的同伴，怎麼隻有catharina一個人悟出了其中的精髓。”
“catharina？”栗山涼咕噥著。
回想當時他們站在一塊討論，主意是聶開宇率先提出的，但他們三人中，隻有catharina大力讚同。
還有莫斯科，她出獄後，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白計安贈與的彆墅，沒有半點推托。
“可能是習慣了。”
聶開宇疑道：“習慣什麼？”
“英國啊。當時我剛被計安哥帶回家，還不會照顧人，計安哥也不會，都是catharina伸手向他要錢，繳納水電費，拉著我去市場買肉買菜，教我判斷食材是否新鮮。”
聶開宇眨了眨眼：“你說catharina帶你去市場？”
“怎麼了？”
“這就怪了。”聶開宇嘟囔著，“白家在英國有管家有傭人，吃的菜都是每天早上空運來的，為什麼要你們親自去買菜？”
“你是傻嗎？我們當時乾的是什麼買賣，怎麼可能會一直住在一個房子裡？管家和傭人當然也不能留，都是靠我們自己。”
“什麼買賣？”聶開宇反問。
白計安在國外不是查案嗎？還有他外國的那些買賣他都略有耳聞，沒什麼見不得光，不能讓管家和傭人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