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涼語塞。他總不能說白計安曾經為了加入「紅桃」收集十顆人心，特彆在倫敦開了一家隱世的偵探事務所，就為了走進案發現場，收集情報，湊齊屍體吧。
會嚇到聶開宇的。
“好了。”聶開宇摸著他的頭，“不用想那麼多。我了解白計安，門市的事他完全不會當回事，不信你問賀威，他比我還了解。”
聶開宇主動讓開身，賀威正在為一隻隻餐盤擦水。聞言，他目不轉睛地說：“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聶開宇品了品這話其中的含義，問道：“你這話裡有話啊。什麼叫現在更不會，現在怎麼了？更大方了？更有錢了？”
賀威放下最後一隻瓷盤，轉過身，鄭重地點頭：“他收了中川物產，成了新一任會長。”
聶開宇愣了愣，眼睛越瞪越大。
“你說什麼？！”
賀威挑了挑眉尾，心念聶開宇這破天荒的表情簡直和白計安形容的一模一樣。
栗山涼古怪地盯著聶開宇，此時此刻，他就像隻漏氣的皮球抽抽巴巴。
“你這麼震驚做什麼？”
聶開宇扭頭問他：“你早就知道了？”
栗山涼頷首，聶開宇趁機倒上他的肩。
“哎哎哎！”栗山涼用力撐著他壓上來的身體，問道：“你乾嘛！怎麼了？”
“完了。”聶開宇晃著腦袋往栗山涼的頸窩裡紮，“寶寶，今後咱家的錢沒有白家多了，你會不會嫌我？”
栗山涼奇怪了：“你之前有白家多？”他怎麼沒感覺出來。
聶開宇猛地起身，說道：“從前，雖然不能說一直比他家多，但好歹也超越過。但現在看來，一時半刻是追不上了。”
栗山涼翻了個大白眼：“你要那麼多錢乾嘛？你不是決定做一輩子醫生，治病救人嗎？”
這話聶開宇就不樂意聽了：“給你花不行？”
“我花不了那麼多！”
“賀威更花不了，不也在嘚瑟？你看他都忙成什麼樣了，過兩天還要忙升職，累得比我還像狗。”
賀威關櫃門的手一頓。
剛才，聶開宇是不是罵他是狗？
他回過身。
栗山涼不服地揚起下巴，扯住聶開宇耳朵往外拉：“你說彆人，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吧！不說從前，就這個星期，你加幾次班了？做了幾台手術你數得清嗎？！”
兩句話的工夫，聶開宇弓著腰，跟著栗山涼走出廚房。
賀威察覺不對，跟上去一探，隻見栗山涼小聲說：“快走快走”，而後拉起聶開宇的手，兩人一邊笑一邊跑。
“幼稚。”
賀威無奈地搖搖頭，洗手擦乾後決定待會就去找白計安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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