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孤島的魚!
嘯海回到江海關,還沒有坐穩,程建勳挽著一個人走了進來,笑著跟眾人宣布“來來來,大家停一停,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僚……”
嘯海抬頭一看,此人身高不亞於自己,濃眉大眼,方鼻闊嘴,眉間還有一顆痣。
他險些脫口而出“胡永川!”可是細看,又有些拿不準了。
眼前這個人不像銘華所描述的胡永川那樣,一個農民子弟脾氣雖然不好,但性格憨厚純樸;這個人臉上掛著笑容,眉間帶著戾氣,眼神更是有些許算計。
程建勳笑著對大家介紹“這位新同僚,姓古,名德輝。今後大家就要朝夕相處了!”
又是一個姓古的?這姓氏可不是常見的。
雖然滿腹狐疑,但嘯海還是不敢肯定。即使有眉頭這顆少見的大痣,可也難免有所巧合。
這麼想著,嘯海自然不敢貿然上前相認。隻是程、古二人走到身邊時,他客氣地與這位新同僚握了手。
程建勳樂得炫耀自己手下的得意乾將“德輝,這位是張天顥,前朝狀元朗的後人,也是咱們江海關的肱骨力量。他的老家是江蘇人,你的老家是山東人,你二人一南一北,以後我們江海關就有了頂梁柱!”
“原來古先生來自孔孟之鄉,幸會,幸會!”嘯海行拱手禮。
“哪裡,哪裡!”古德輝急忙擺手否認,“我本是粗人,行伍出身,以後還請張老弟多多關照!”
兩個人客氣寒暄,氛圍也是其樂融融,
嘯海對探究他的身份還是沒有死心,忍不住問道“不知古先生是否婚配?”
古德輝搖了搖頭,“三十有二,尚無婚配,慚愧慚愧!”
程建勳一聽,哈哈大笑,“這你就不如天顥了!彆看你比天顥虛長一旬有餘,但是人家可是家有嬌妻、膝下有子,而且妻子還是個絕色美人。”
程建勳說到這裡,看向嘯海,“天顥,我記得侄媳婦也是北方人吧?”
嘯海點了點頭,微笑著說“不過拙荊是關外之人,和古先生還隔著渤海。”
嘯海的話說得俏皮,逗得程建勳開懷大笑,可是古德輝的表情卻有些微妙。嘯海心頭的懷疑更重了。
晚上回到家,嘯海終於有機會掏出白天拿到的情報。
打開紙條,上麵蠅頭小楷“自遠方來,是敵非友。”
嘯海悚然一驚,這句話的意思莫非說的就是古德輝?
遠方而來,是敵非友!
他和銘華的丈夫長得十分相似,這又作何解釋?
如果他真的是銘華的丈夫,又怎麼會是敵人呢?
嘯海再一次打開紙條,細細端詳這幾個字的筆跡。看起來,既不是文家華,也不是以前熟悉的任何一個人,但是情報放置的位置卻又非常準確,可見是組織裡自己的同誌。
到底是誰?嘯海實在是滿心疑問,卻毫無頭緒。
為了解決心中疑慮,第二天一早,嘯海請了一個時辰的假,去電報局拍了一封密文電報給老家的銘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