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孤島的魚!
自從楊明天離開後,小孩每天都在焦躁過安中度過。
日本人對天津的控製越來越嚴格,第三季度的存銀轉賬,已經是赤木道彥負責簽收。
由於津海關的稅收改為日本人向英國人撥款,先前的英租界雇員們生活開始拮據了起來。
津海關一個老關員仗著資格老,就職時間長,再加上以前是勃爾的心腹,所以根本也沒把赤木道彥放在眼裡。
工資減了三分之二,這讓他氣憤非常,直接衝到赤木的辦公室裡拍桌子。
沒想到,赤木連眼皮都沒有撩起來,直接抽出佩刀,當頭劈刺下去。老關員的頭立刻被砍成了兩瓣,熱血和腦漿濺了滿牆。
赤木站起身,拉開門,叫來幾個日本憲兵,將屍體抬了出去。
經此一事,嚇得津海關無人敢再提此事。
嘯海作為和赤木同一崗位的海關監督,並沒有受到什麼波及;相反,由於在茂川秀禾的關照下,工資還上調了一些。
如此一來,嘯海更加受到其他人的嫉恨。鋤奸隊甚至公開發表“清除張天顥封建官僚漢奸”的聲明。
可是這些都不能影響嘯海的情緒,除了一件事,他很久沒有趙世文的消息了。
這件事還是冬至說起來的。
一天,他放學回家,告訴嘯海“趙世文老師已經很久沒到學校上課了,我有些擔心;我也問過其他老師,可是他們支支吾吾地,不告訴我;我到老師的宿舍也不見到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嘯海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他了,聽到冬至這麼說,心裡也覺得有些蹊蹺。
第二天一早,他借著送冬至上學的機會,找到了學校的校長。
這所學校能在亂世保留至今,竟然校長也沒有變,還是那個英國的老紳士馬修。
嘯海客氣地微微頜首,“馬修爵士,我冒昧地問一下,以前教導犬子的那位趙世文老師不知是否離職了?”
馬修聽到“趙世文”這個名字,趕忙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為他祈禱。
嘯海覺得不對勁,又追問了一遍“馬修爵士,請問趙世文老師還在學校任教嗎?”
馬修的絡腮胡子微微顫抖,緩了好半天,隻說了一句“可憐的孩子……”
嘯海覺得情況不妙,再追問下去,可是馬修卻什麼都不再說了。
嘯海沒有辦法,隻能先離開。
在校園裡,嘯海碰見了一個校工,看起來有些眼熟;仔細一看,他發現這人竟是當初和楊明天一起從日本地牢裡被救出來的,想來是被趙世文收留在此。
他趕忙攔住此人,“這位先生,請等一等。”
校工從來沒有被人叫過“先生”,聽到這話似乎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嘯海,眼神似乎覺得有些迷茫,還有些熟悉。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