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毛驤、平安前去執行朱元璋的命令時,朱元璋對一旁的太監總管樸不成說道:“樸不成,這宮裡是該好好地清理一番了。咱可不希望咱的大孫回來的時候,這宮裡都是一些臟汙納垢的人。”
朱元璋說完,語氣一冷,下令道:“令,李保兒(李文忠)率領侍衛親軍,按照名單給咱將人全部拿下!”
說完,朱元璋也就不再說話,就靜靜地看向胡惟庸家的方向,至於剛才那個命令,自然會有人前去傳旨。
……
胡惟庸處
此刻的胡惟庸正和陳寧喝著茶,靜靜地等朱元璋的到來,隻要朱元璋前腳一進胡府,皇宮那邊也就會立馬動手。
胡惟庸拿著朱元璋賜下的癢癢撓,撓著後背上的瘙癢,一臉愜意的樣子,而坐在底下的陳寧則喝著茶。
就在此等情景時,胡府的家宰來到大廳彙報道:“家主,事情都準備妥當了。”
胡惟庸聽聞,停止了撓的動作,看向自己家的家宰問道:“皇上到哪了?”
“據暗哨半個時辰前的彙報,皇上並未出宮。”
胡惟庸聞言眉頭一皺,怪了,自己為了今天能成事,可是趕緊將近幾日來的政務處理差不多,這皇上此刻不應該還在處理政事才對。
難道?事情敗露了?不可能,不可能敗露,自己做這事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怎麼可能會敗露?
就在胡惟庸思考到底在哪個地方出問題的時候,毛驤與平安已經帶著六千多名的錦衣衛和都督府人馬來到胡府,人一到,就立馬派出人馬將胡府圍了起來。
平安首先開口說道:“毛指揮使,末將就將這胡府先圍起來了,我帶一隊人馬從後門攻進去,你就帶人攻前門如何?”
毛驤點了點頭,前後門都一樣,都是功勞,隻要能第一時間將胡惟庸拿下就行,故而毛驤說道:“嗯,可以。”
說完,兩隻人馬立馬分開,分彆從胡府正門和胡府後門攻入,兩者都希望能第一時間將胡惟庸拿下,將首功收入囊中。
胡府正門這邊,毛驤一人當先,在騙開胡府正門以後,就拿著刀劈下門房的腦袋,隨後身後的錦衣衛人馬一擁而入,分左、右兩個方向避開影壁,攻入庭院中。
庭院中的奴仆首先見到了大批錦衣衛,隨著奴仆的呼喊聲,藏於胡府中的私兵也發現了異常,當他們來到前院的時候,毛驤等一眾錦衣衛已經將庭院中的十多人奴仆斬於刀下。
毛驤對著手下的錦衣衛喊道:“奉皇爺旨意,胡惟庸謀反,胡府上下一個不留!”
說完,毛驤大步向前,將麵前的兵士斬於刀下,而後繼續喊道:“快速解決叛逆,活捉胡惟庸,絕不能讓都督府那幫人搶了我們的功勞!”
在毛驤說完這句話之後,肉眼可見錦衣衛人馬的刀鋒乃至殺伐都狠辣了起來,抓捕謀反首犯之功啊,皇帝陛下絕對重重獎賞的。
胡府正門錦衣衛人馬僅隔一處房舍就能攻入胡惟庸所在的大廳,而平安這邊卻進展緩慢,沒辦法,醴泉之處是在胡府後院的地方,這也是胡惟庸當初設想要將朱元璋斬殺的地方,兵力自然也就很多。
平安看著這進展如此緩慢,他也急了,這可是軍功啊,這功勞自己能得到,又怎麼能讓錦衣衛那些人拿去?
就在胡府前後門都有人馬往大廳裡攻打的時候,處在大廳中的胡惟庸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隻見一個下人匆匆跑到廳中,高喊道:“家主,錦衣衛和都督府的人馬從前後門攻打進來了,您還是快撤吧!”
胡惟庸聞言,心知大勢已去,雖說這大廳之中有地道可以逃跑,但眼看著事情已經暴露,這錦衣衛是絕對會在地道的儘頭等著自己的。
當這種無力感在腦海裡想起,胡惟庸就頓感力氣全無,癱軟地坐在椅子上,連手中甚是喜愛的癢癢撓也在無意識中掉落。
而在陳寧這邊,原本還幻想著自己有了從龍之功之後,自己的仕途是該多麼的好,自己該如何的慶祝。
然而在聽到下人的彙報,他此刻的心情也跟胡惟庸差不多,心知大勢已去,已經無力回天了。
“呦,胡相國、陳大人好有雅興啊,還撓著癢,喝著茶,好生愜意啊!”此刻已經是一個血人的毛驤,一人當先來到胡惟庸的麵前,調侃著兩個已死之人。
此刻麵露死灰的胡惟庸艱難的起身,開口說道:“成王敗寇,我跟你走。”
就在兩者說話間,十幾名錦衣衛人馬也衝入了大廳,毛驤見此開口說道:“將人拿下,其餘人一個不留!”
說完,看著一旁的胡府家宰,戲謔的說道:“喔,差點忘了,皇爺有旨,胡府家宰的性命暫時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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