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兒,如此匆忙,成何體統!若不是又在那呂氏就寢不成?”朱元璋轉頭看到一身匆忙,著裝還算整潔,但看這如此匆忙的樣子,有些慍怒。
自從太子妃常氏薨逝之後,朱元璋對其葬禮可謂是極其隆重,太子對自己曾經的青梅竹馬也是用情之深,蹉跎了些許歲月,後麵才緩緩度過喪妻之痛。
但是,看今日的表現,明顯不是從東宮處理政務過來,而是從那呂氏那裡過來的。呂氏是什麼心性,朱元璋略有耳聞,隻不過是他忍而不發罷了。
“父皇,呂氏這些年常常思念與常姐姐的姐妹之情,兒臣這不是處理好政務之後,去呂氏那裡為之開導一二嘛。”太子朱標見自己的父皇有些怒意,趕忙解釋。
“哼,下次注意點,你可是大明太子,未來的大明皇帝,可不能失了禮數。在那站著乾嘛,還不過來拜見道祖、應老先生和獬豸先生。”
朱元璋哼的一聲,算是把這件事先算過去了,對於江南士族乃至呂家,朱元璋認為對於其的鏟除或者處理還算太早,但打壓還是不能放下。
如今江南依舊勢大,當年定都金陵也是為了好臨近打壓,也利用江南內部之浙東勢力與之內耗,與大明建國伊始相比,這江南士族起碼早已經不能與當初相比了。
朱標聞言,趕緊來到洛昉一行人麵前幾步站定,彎腰行禮道“朱標見過道祖、應老先生、獬豸先生。”
洛昉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道“嗯,太子免禮。去吧,見見雄英這孩子,待會兒就要離開了。”
朱標遂再行一禮,口中說是之後,來到朱雄英麵前,說道“好好好,雄英長大了,這身體比為父壯實多了。不錯,不錯。”
朱雄英或者說是朱晟遠,看著眼前這位地位最穩,自己便宜老爹的太子朱標,心情有些複雜。好吧,確實挺好的,差吧,也確實挺差的。
在朱晟遠和朱雄英兩者於一身,結合前世今生來說,太子朱標對故太子妃常氏用情之深,天地可鑒。為人和善,且時常維護自己的弟弟妹妹。對於朱元璋這位君,也是做到了作為一位儲君所該具備的政治手腕和政治眼光。
對於馭下之臣,太子朱標在大臣麵前來說又是一位仁君,為大臣求情,與皇帝朱元璋政見不合,他們是喜歡符合儒家思想下的儒士仁君帝王的。
但,所謂天家最為無情,表麵仁義的朱標可是腹黑的很,當然了這不過是後話乃至是曆史秘辛。但實際上,這隻不過是朱元璋和朱標父子在大臣麵前唱的彈簧罷了,一位立威,一位施恩,給朱標攢下日後執政的好名聲罷了。
“孩兒見過父親,父親如此消瘦,著實讓孩兒心疼,望父親好生保重身體,大明缺不了像您這樣的仁君。”
望著眼前這位氣色雖然挺好,但身形有些消瘦的朱標,朱雄英有些心疼。
這位曆史上太子之位最穩,隻要太子朱標有一絲想要奪了老爹朱元璋皇帝之位的想法,自己的皇爺爺會立馬禪讓,並派出手中得力大將乃至將士的便宜老爹。
這位史上意難平之一的仁君,這位早早薨逝,使大明喪失一位未來的極具帝王心思乃至手腕、眼光的儲君,朱晟遠很是惋惜。
“唉,雄英啊,大明建國不過堪堪十數年,殘元未滅,大明百姓尚未富裕,為父怎可能閒得下來?放心吧,雄英,為父也得到道祖賜下的仙釀,身體還算安康。
隻是,苦了孩子你了,常年待在龍虎山上與一眾師兄弟修煉,想必也是吃苦了吧?但還好,有恒伯父母的照顧,起碼日子不會過那麼辛苦。”
朱標望著頭都到自己肩膀的朱雄英,一臉欣慰,孩子長大了,吃過的苦也就算過去了,總比自己還是吳王世子的時候好太多了。
“孩兒並不辛苦,得虧有恒伯、恒姨娘的照顧,孩兒在龍虎山吃嘛嘛香,身體倍棒,修煉上的身體消耗,都可以在吃食上補回來。
倒是父親您,還望父親好生保重身體。孩兒今天隨道祖回來,既是解皇爺爺、皇祖母的思孫之苦,也是讓孩兒好生看望父親。
父親,孩兒接下來要聽從道祖的意思,去遊曆大明天下,體察民情,也不知多少歲月才能回來看望皇爺爺、皇祖母和父親。”
麵對自己的便宜老爹,朱晟遠雖說對其沒有太多的父子之情,但作為一名華夏男兒,前世所受的教育告訴他,他就是你這輩子的父親,你應該好好的尊敬、孝敬於他。
“雄英,十年之期臨近,怎麼還要去遊曆天下,體察民情呢?而且聽你的意思,待會兒就要走,如此之急忙嗎?”
說完,朱標又轉身來到朱元璋麵前詢問道“父皇,既然雄英要替皇家遊曆天下,體察民情,這護衛可不能少了,皇孫之安危,關乎我大明之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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