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元年正月十五,帝奉天承運,遂下旨賜婚常遇春之女常氏於東宮。
洪武元年十一月十三日,太子妃常氏降下大明嫡長孫。次日,帝詔曰賜名太孫為朱雄英,授金冊。又次日,有道士焉,諱三豐,帝托其撫養啟蒙。
洪武三年春正月癸巳,徐達為征虜大將軍,李文忠、馮勝、鄧俞、湯和副之,分道北征。
夏五月十三日,太子嬪呂氏生大明皇孫,帝詔曰賜名皇孫為朱允炆,授金冊。
洪武四年春正月丙戌,李善長罷。
夏四月乙醜,分封皇子為藩王。
洪武四年秋七月己亥,鄂國公常遇春軍中大病初愈。
洪武五年十一月初九日,太子妃常氏生大明嫡次孫。次日,帝詔曰賜名皇孫為朱允熥授金冊。
洪武六年夏六月,太子妃常氏宮中大病初愈。
洪武七年秋九月十六,鄂國公常遇春病逝。又三日,太子妃常氏薨。
二十四日,帝詔曰追贈鄂國公常遇春翊運推誠宣德靖遠功臣、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太保、中書右丞相,追封開平王,諡號忠武,配享太廟,賜葬鐘山。
帝下旨太子妃常氏溫婉賢良,勤儉孝敬,諡敬懿,輟朝三日,賜葬鐘山。
洪武八年,劉基疾篤,居一月而卒,年六十五。
洪武九年,天下考校錢穀策書,空印事起,凡主印吏及署字有名者,皆逮係禦史獄,獄凡數百人。
至此,明初四大案之空印案爆發!
……
十年滄海歲月,忽而春深,忽而淺夏,忽而秋涼,忽而冬寒。曆史的車架似乎還朝著原始的曆史而往前行駛,但曆史又漸漸地又朝著某個未知的方向前行。
大明洪武十一年秋十月,清晨,龍虎山
年幼的朱雄英早已經來到龍虎山有了快十年時光,而作為穿越者的朱晟遠也來到這個世界十年的時光,同樣在這具身體裡十年。
朱晟遠隻記得從自己懵懂記事起就一直跟師父、師兄弟待在這龍虎山中,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也就通過師父口中得知自己姓朱。
回想將近十年歲月,是師父他教自己走路,是他教自己說話,也是他教自己識字,也是他教自己強身健體的武藝,也是他教了自己一些莫名其妙又很深奧的東西。
龍虎山道觀之中,隻見道號天寶的朱晟遠跟隨一眾師兄弟站在木樁之上,根據招式路數在做一些基礎訓練,兩個時辰之後才能吃午飯。
兩個時辰之後,訓練完畢的眾人,邊走邊開玩笑的去往庖屋處準備就餐。
大師兄俞蓮舟日常對著朱晟遠這位八師弟開玩笑道“天寶師弟,自從三年前恒老伯帶著其孩子上山來負責師門夥食之後,小師弟你這身子骨可以說是越來越健壯了。
說來也令人感慨,你六、七師兄跟你年歲也相差無幾,為啥恒姑娘咋就多照顧你一點呢?作為大師兄的我,都有些羨慕小師弟你了。”
朱晟遠望著不遠處還在掃地的恒伯,回想起三年前,自己的師父張邋遢道人,下山雲遊回來時,就帶回來了恒伯父女,一眾師兄弟在龍虎山上的生活也就跟著改善了很多。
然而又仔細想想,朱晟遠也就釋然了。畢竟以前的師門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兒,一老一少分彆幫忙打掃山門,一位幫忙烹飪給眾位師兄弟,生活能不有所改善嗎?
“大師兄說笑了,恒姨娘也是很照顧六師兄和七師兄的,天寶我也沒見過姨娘有多厚此薄彼呀。”
俞蓮舟右手撫了撫朱晟遠的後腦袋,笑道“哈哈哈,知道就好。這得虧有了恒伯和恒姑娘,眾師弟才能專心修煉。
天寶啊,時間也不早了,去喚恒伯彆掃落葉了,都來吃飯吧。”
“是,大師兄。”朱晟遠對大師兄行完禮數,轉身走向門闕外掃地的恒伯。
不多久,朱晟遠來到恒伯左後側,彎腰行禮道“恒伯,辛苦了。這時辰也不早了,是該吃飯的時候了。”
恒伯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笑著說道“哈哈哈,原來是小天寶啊,恒伯我不辛苦。小天寶再等等恒伯一會兒,老伯我把這堆落葉收攏在一起。”
“哈哈哈,吃飯不積極,後麵吃飯沒得吃,恒伯,小天寶我可就不等你咯。”
說完,朱晟遠做出一個俏皮的神情,做了個要走的樣子。
恒伯見此早已經見怪不怪,笑罵道“哈哈哈,小天寶你又欺負恒伯我這老人家,啥吃飯不積極,後麵吃飯沒得吃的。芊兒怎麼會不留飯菜給老伯我?好,好,好,恒伯這就來了。”
“嘻嘻嘻,恒伯最疼天寶我了。”
“好好好,不虧恒伯我疼小天寶你啊。”恒伯邊說邊撫摸著朱晟遠的後腦袋,露出一臉慈祥地看著小天寶。
“嘻嘻嘻。”
說完,朱晟遠拉著恒伯的手臂有說有笑的往庖屋處走。
庖屋處,朱晟遠帶著恒伯來到恒芊兒麵前,恒芊兒笑著把飯菜遞給朱晟遠後,吩咐道。
“天寶,你還小,你要多吃一點,這樣才能更好的跟你師父、大師兄學本事。”
朱晟遠行了一個禮,笑道“嘻嘻嘻,天寶謝謝恒姨娘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