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廖文波證據在手,李顯平心有不滿_媳婦鄧曉陽我叫李朝陽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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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 廖文波證據在手,李顯平心有不滿(1 / 2)

在胡玉生寬敞的辦公室裡,真皮沙發上坐著沈鵬。他指間夾著半支煙,目光突然被窗外閃過的一抹警藍色吸引。當看到那輛噴塗著“公安”字樣的警車徑直駛入公司大院時,他瞳孔微縮,心中湧起強烈的詫異——就算是曹河縣公安的案子牽涉到東洪縣,這反應速度也快得不合常理。他眼神裡交織著疑惑與警惕,而身旁的胡玉生早已“噌”地一下從真皮座椅上站起來,身體不自覺地前傾,伸長脖子湊到窗戶邊,鼻尖幾乎碰到玻璃,試探性地朝窗外望去,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這是誰啊?怎麼一大早就風風火火地到咱們公司來了?”

說話間,警車在辦公樓前穩穩停住,車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三四個穿著警服的身影陸續走下車。沈鵬眯起眼睛仔細辨認,隨即眉頭稍展,帶著幾分釋然說道:“哦,是廖文波啊,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不速之客’呢。”

對於刑警大隊長廖文波,在座的三人都算得上老相識。縣石油公司的儲油罐區和輸油管道如同一塊磁石,屢屢吸引著蟊賊的目光,每次石油被盜都是驚動全縣的刑事案件。廖文波作為專案組組長,曾帶著隊員在儲油罐旁蹲守過無數個通宵,開展過十餘次專項打擊行動,光是在胡玉生辦公室召開的案情分析會就不下五次。看到來的是刑警大隊的“老熟人”,三個人緊繃的神經都鬆緩下來——畢竟和廖文波一起在“石油餐館”吃過飯、碰過杯,算是能坐在一張桌子上說話的關係。隻見廖文波將黑色腰包夾在腋下,步伐沉穩地帶著三四名公安,穿過公司大堂光滑的大理石地麵,朝著辦公大樓的走來。

沈鵬蹺著二郎腿,手指輕彈煙灰,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道:“哎,老同學,難不成你們家的‘金疙瘩’又被偷了?”

胡玉生聞言立刻擺手,語氣篤定:“不對吧,我這幾天天天盯著生產調度報表,沒聽說庫區那邊有什麼動靜。”說完,他猛地轉頭,目光如炬般射向坐在沙發另一端的呂振山。呂振山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混合著無奈與無辜的笑容:“胡老板,你可不能這麼看我啊!我是管工會的,負責職工福利和文體活動,生產調度那塊兒歸王副經理管,我是真不清楚啊!”

胡玉生濃眉緊鎖,略一沉吟,隨即抓起桌上的紅色按鍵電話,撥通了生產副經理的內線。聽筒裡傳來對方清晰的否定答複後,他放下電話,語氣帶著困惑:“看來不是石油被盜的事兒。”緊接著,他抬頭看向已經將腿放下、身體前傾的沈鵬,試探性地問道:“老同學,你可是縣委派來的幫扶組組長,這事兒你難道沒收到風聲?”

沈鵬自嘲地笑了笑,手指在茶幾上輕輕敲擊:“我知道個啥喲!我現在早就不是公安局長了,局裡的小年輕們哪兒還會向我這個‘退休老乾部’彙報。不過既然是文波來了,估計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多半是……”他頓了頓,眼神裡閃過一絲了然,“老同學啊,怕是又想找你們公司批點‘特供’汽油吧。”

東洪縣作為產油大縣,地下蘊藏著豐富的石油資源。縣裡的各級黨政機關便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慣例”——定期從石油公司領取印有編號的月票,憑票就能在指定加油站免費加油。這看似便利的安排,實則是東洪縣為了縮減行政單位燃油經費而出台的政策性措施,隻不過在執行過程中,漸漸變了味兒。

胡玉生聽完沈鵬的話,煩躁地擺了擺手:“不管了不管了,隻要不是衝著咱們公司‘麻煩’來的,批給誰不是批!我就當沒聽見這事兒。”話音剛落,三人又將話題轉到了曹河縣最近的人事變動上。然而一支煙還沒抽到一半,辦公室的木門就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節奏急促,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沈鵬不耐煩地將腳從茶幾上挪下來,用下巴示意胡玉生,胡玉生便壓低聲音喊了句:“進來!”

推門而入的不是彆人,正是縣政府督查室主任楊伯君。他身著筆挺的西裝,梳著油頭。如今的楊伯君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跑腿的科員,不僅解決了副科級待遇,還坐上了督查室主任的位置,眉宇間透著領導乾部特有的沉穩,按照東洪縣慣例,領導乾部的提拔使用,一般是先下基層。他一進門就誇張地咋舌:“正好,三位領導都在辦公室!”

胡玉生對楊伯君帶著三分敬意,倒不是楊伯君的副科級位置,而是隻要和楊伯君搞好了關係,大家相安無事等著交接,就各安其好了。

胡玉生堆起滿臉笑容,主動上前發了支煙,語氣帶著幾分討好:“楊主任,有什麼重要指示啊?快請坐請坐!”

反觀沈鵬則顯得冷淡許多,他依舊靠在沙發上,隻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楊伯君一眼,連屁股都沒挪一下,那姿態裡的疏離感不言而喻。一位官二代,是從骨子裡看不上這種靠女朋友上位的鳳凰男。

楊伯君似乎沒在意沈鵬的態度,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長語調說道:“是這樣啊,來通知一下——縣公安局黨委委員、刑警大隊大隊長廖文波同誌,馬上要在咱們這兒開個見麵會。”

沈鵬聽到“廖文波”和“見麵會”這兩個詞,原本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猛地收緊,他“唰”地一下坐直身體,臉上的困惑更深了:“廖文波?他給我們開什麼見麵會?我們和他有啥需要‘見麵’的?”

楊伯君攤了攤手,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這我可就不清楚了,領導隻說讓我來通知,他們這會兒已經到樓下會議室了。”

三人麵麵相覷,眼神裡都寫滿了不解。胡玉生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辦公桌邊緣,呂振山則不停地摩挲著茶杯,沈鵬更是眉頭緊皺。他們完全想不通,楊伯君和廖文波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究竟要搞什麼名堂。

楊伯君看他們遲遲不動,便上前一步,半是催促半是提醒:“三位領導,趕緊把煙掐了過去吧,廖大隊他們還在一樓會議室等著呢,咱可不能讓人等久了不是?”

待楊伯君離開後,胡玉生再也按捺不住,故作生氣,聲音裡帶著怒火:“太沒規矩了!沈常委你看看,你好歹還是縣委常委,曾經的公安局長,這廖文波倒好,既不提前請示,也不事後彙報,說開會就開會,真當我們石油公司是他們公安局的‘後院’了?我是真搞不懂,他們公安局跑到我們企業來開哪門子會!”

胡玉生嘴上抱怨著“搞不懂”,心裡卻像明鏡似的,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東洪縣這地界兒,能讓公安局大張旗鼓出麵的,無非就那麼幾件事:一是購買石油開采設備的款項問題,二是石油出廠與庫存數量不符的“貓膩”,三是曹河“楓林晚”歌廳設局的問題,還有一件就是機關單位人員招考的調動問題,也不知道這事跟公安局有沒有牽扯。這麼多事兒交織在一起,一時半會兒還真猜不透廖文波的真實目的,這讓沈鵬、胡玉生和呂振山心裡都像揣了隻兔子,七上八下的。但他們也知道,躲是躲不過去的,三人默默地將煙蒂掐滅在水晶煙灰缸裡,然後依次站起身,腳步沉重地朝著一樓會議室走去。

沈鵬走在最前麵,依舊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仰著頭,下巴微微揚起,一隻手深深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隨著步伐隨意甩動。他走進會議室時,裡麵已經坐了不少人,有公司的中層乾部,也有幾個麵生的公安乾警。沈鵬在公安局待的時間不長,所以,對公安局的普通乾部,多數是不認識的。

廖文波看到沈鵬進來,立刻從主位上站起來,臉上堆起熱情的笑容,甚至還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朝著沈鵬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警禮:“這不是我們的沈局長嗎?”

沈鵬本想開口質問廖文波此行的目的,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心裡清楚,既然要開會,廖文波肯定會主動說明來意,自己要是先沉不住氣問了,反倒顯得落了下風。於是他隻是象征性地與廖文波握了握手,語氣平淡地說:“廖大隊客氣了,歡迎你來石油公司‘指導工作’。”

兩人又互相客套了幾句場麵話,廖文波這才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胡玉生,語氣也變得正式起來:“胡總啊,是這樣的,今天我們來呢,主要是為了幾個案子的事兒,需要和你們公司領導班子還有督導組的同誌見個麵,耽誤大家一點時間。”說著,他主動伸出手與胡玉生相握。

論行政級彆,廖文波隻是副科級,而胡玉生作為縣屬企業的總經理,相當於正科級,但在東洪縣這個“油窩子”裡,沒人敢小覷刑警大隊大隊長的權力——公安機關手裡握著的“牌”太多了,隻要沾上“違法犯罪”的邊,就算是再大的領導,犯了事,在普通民警麵前也得收斂三分。胡玉生聽到“案子”兩個字,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暗自思忖:“要不是沈鵬這個老同學在背後捅了刀子,就是楊伯君那個督查室主任在中間使了絆子。”

儘管心裡犯嘀咕,胡玉生臉上還是掛著得體的微笑:“廖大隊說哪兒的話,我們石油公司和你們公安局那是‘老交情’了,有什麼需要配合的,你儘管開口,我們一定全力支持!你就說吧,還需要通知哪些部門的同誌來開會,我馬上讓人去叫。”

廖文波滿意地點點頭,指了指會議室的方向:“不麻煩,就把生產科、保衛科還有財務科的負責同誌叫過來就行,他們這會兒都在公司吧?”

胡玉生立刻轉身,對身後的秘書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又轉向廖文波,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廖大隊您先坐下喝杯茶,人馬上就到。”廖文波這才回到主位坐下,沒過多久,會議室的門被陸續推開,穿著不同顏色工裝的人走了進來。當看到廖文波身邊那幾個穿著警服、腰佩手槍的公安時,不少人的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有驚訝,有疑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大約五分鐘後,胡玉生湊到廖文波身邊,低聲提醒:“廖大隊,我們公司相關部門的負責人都到齊了。”

廖文波今年剛過30歲,能在這個年紀就坐上刑警大隊大隊長的位置,絕非偶然——他畢業於省公安專科學校,是東洪縣公安局少有的科班出身,而且到任後接連破獲了幾起影響較大的盜竊案,能力有目共睹。當年沈鵬擔任公安局長時,就很賞識廖文波的才乾,沒少在局黨委會上為他“說好話”,畢竟在沈鵬看來,公安局還是需要幾個靠真本事吃飯的人。

廖文波端起麵前的搪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在上麵的茶葉,潤了潤嗓子,然後清了清喉嚨,目光銳利地掃過全場:“首先,我要向沈常委——也是我的老領導,還有胡總經理、各位同事問好。今天我們開會,是根據縣公安局黨委的統一安排,刑警大隊要對縣石油公司開展調查工作。調查的方向主要有兩個:第一個,是你們公司近年來購買的石油開采設備,是否存在涉嫌合同詐騙的情況;第二個,是你們公司生產記錄的石油產量與實際到站的數量存在明顯不符的問題。這件事縣委縣政府高度重視,縣長專門召開了專題會進行研究,指示我們公安局必須把情況查清楚、查透徹。局黨委經過研究,決定由我帶隊,到這裡來進行初步核查。”他頓了頓,目光在沈鵬、胡玉生臉上停留了幾秒,“當然,我剛才說的這些還隻是‘線索’,我們從內心深處是希望這些線索都不屬實的,但為了給石油公司一個‘清白’,也為了給縣委縣政府一個交代,我們必須按照法定程序開展調查。在這個過程中,還希望各位能積極配合。”

廖文波一口氣講了十多分鐘,期間沒有給任何人插話的機會。沈鵬坐在會議室的正中間,左手邊是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胡玉生,右手邊是低頭不停做筆記的楊伯君。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猛地扭頭,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楊伯君:“楊伯君,這事是不是你向縣委縣政府打的報告?”

楊伯君握著鋼筆的手微微一頓,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將耳朵湊近筆記本,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直到廖文波結束講話,會議室裡都鴉雀無聲,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廖文波放下手中的文件,臉上又恢複了那副“和藹”的笑容,目光在沈鵬、胡玉生、楊伯君三人臉上來回掃視:“幾位領導,我剛才說的這些,應該都聽明白了吧?這既是縣委縣政府的要求,也是我們公安部門的職責所在,算是對石油公司‘幫扶’的一種特殊形式吧。你們有沒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或者需要我再解釋一遍的?”

沈鵬深吸一口氣,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廖文波,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廖大隊,我們是縣委縣政府派來的幫扶組,現在你們公安局又插一杠子進來,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我倒想問問,咱們兩家單位,誰算是‘領導機構’?你們這次行動,又是準備向誰彙報工作?”

廖文波似乎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問,他不慌不忙地翻開麵前的筆記本:“這個問題我得好好解釋一下。我們公安局作為執法機關,當然是向縣公安局黨委彙報工作,和幫扶組屬於不同的工作體係。在我看來,幫扶組主要負責解決石油公司體製劃轉過程中的‘曆史遺留問題’,而我們呢,主要負責調查涉及違法犯罪的‘現實問題’,兩者並行不悖,不存在誰領導誰的問題。”

他的語氣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胡玉生再也忍不住了,臉頰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聲音也有些發顫:“廖大隊,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我們石油公司有什麼問題,早就向縣委縣政府做過詳細彙報,該整改的整改,該說明的說明,怎麼就突然把事情上升到‘刑事案件’的高度了?縣委縣政府做決策也太草率了吧!我們公司也是受害者,設備款被騙了,石油被盜了,現在反倒要調查我們,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廖文波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從文件夾裡抽出一張紙,輕輕放在桌上:“胡總經理,你先彆激動。有沒有天理,有沒有道理,不是靠嘴巴說的,得靠證據。我們既然來了,就肯定是掌握了一些線索。你看,這是我們初步梳理出來的‘涉案人員’名單,第一個就是你們財務科的科長,她下午需要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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