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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0章 李顯平探究真相,胡曉雲再來東洪(1 / 2)

縣委常委會擴大會議那扇厚重的木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會議室裡尚未散儘的凝重空氣和無數道含義複雜的目光。我穿過空曠的走廊,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麵上發出單調的回響。韓俊提前兩步,推開縣長辦公室的門,那股熟悉的、混合著文件、茶葉和淡淡煙味的氣息撲麵而來,卻沒能帶來絲毫的放鬆。

我反手關上門,沒有開燈,任由冬日午後慘淡的天光透過窗戶,在寬大的辦公桌上投下長長的陰影。身體陷進那張寬大的皮椅裡,椅背發出輕微的呻吟。閉上眼,剛才會議上的場景如同走馬燈般在腦海中回放。

田嘉明彙報時擲地有聲的“重大突破”,楊伯君彙報中那13個依舊頑固的“釘子戶”,劉超英閃爍其詞、避重就輕的“李勃正在梳理”……尤其是呂連群那番看似“仗義執言”實則漏洞百出的反對發言,以及他發言後,劉超英和劉進京那令人玩味的沉默與回避。

我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無聲地咀嚼著劉超英最近的反應。是在大是大非麵前,不願、不敢、或者說不能旗幟鮮明地站在縣委政府、站在原則立場上!

回想上午劉超英在我辦公室的表現,那份對抓捕胡玉生的猶豫,那份試圖用“胡主席身體”、“穩定大局”來和稀泥的圓滑,再結合此刻他在常委會上的沉默,一個清晰的脈絡浮現出來。

東洪八賢……東洪本土乾部……這張盤根錯節的關係網啊!

我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心裡像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李泰峰、焦進崗、劉超英、劉進京,甚至呂連群,他們之間,難道真如外界所傳,有著某種超越工作關係的、更為緊密的紐帶?血緣?姻親?乾親?同學?戰友?或者僅僅是幾十年同處一縣,在無數次推杯換盞、利益交換中形成的默契與捆綁?

這念頭一起,便如藤蔓般瘋長。每個地方的本土乾部之間,不都是這樣嗎?千絲萬縷的聯係纏繞交織,形成一張堅韌而隱秘的網。不說想破開這張網,就是想著融入這張網,談何容易?就像紅旗書記在曹河縣,麵對楓林晚卡拉ok背後盤根錯節的勢力,不也得先理順關係,找到抓手?沒有一幫真正支持你、願意跟你一起“破局”的人,再好的藍圖,也隻能是空中樓閣。

“依靠本土乾部……”我低聲自語,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和自嘲。是啊,乾工作離不開他們。可當改革的刀鋒觸及這張網的核心利益時,他們首先考慮的,往往不是大局,不是原則,而是這張網本身的“穩定”,是那些盤根錯節的“情麵”和“關係”。

劉超英今天的表現,像一盆冷水,猶疑、圓滑、關鍵時刻缺乏擔當……這樣的人,如何能扛起縣委書記的重擔?如何在東洪這潭深水中破浪前行?如何帶領全縣真正實現那“四個刻不容緩”?

外界盛傳的丁洪濤?那個在飯桌上公然為周海英的龍投集團站台,甚至不惜以行政命令施壓的市交通局長?我眉頭緊鎖,一股強烈的排斥感湧上心頭。讓這樣的人主政東洪,東洪的改革事業,怕是要徹底淪為某些利益集團的盤中餐!

難道東洪縣委書記的位置,真的就找不到一個既有擔當、又能駕馭複雜局麵的人選了嗎?我靠在椅背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心中一片茫然。窗外的天色似乎更暗了。

與此同時,縣人民醫院住院部,那間胡玉生的病房裡,氣氛卻驟然降到了冰點。

胡玉生半躺在病床上,正百無聊賴地翻著知音雜誌。門被推開,廖文波帶著七八名身著警服的乾警走了進來,神情冷峻,步伐沉穩。

胡玉生抬眼一看,心頭猛地一沉。這些天他雖然被“保護”在醫院,門口也有人看著,但穿警服的人直接進房間,這還是頭一遭。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攫住了他。

“廖大隊長?你們……這是乾什麼?”胡玉生強作鎮定,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記得這個廖文波,是田嘉明手下的得力乾將,眼神銳利得像刀子。

廖文波沒有廢話,直接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蓋著鮮紅印章的文件,舉到胡玉生麵前,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胡玉生,根據東洪縣公安局立案決定書及刑事拘留證,你涉嫌組織、參與盜竊倒賣國家石油資源,數額特彆巨大,現依法對你執行刑事拘留!簽字吧。”

“刑事拘留?!”胡玉生如遭雷擊,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他難以置信地瞪著那份文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刑判決書。早上父親胡延坤來送飯時,還信誓旦旦地說“東洪老班底已經抱團”,“上麵有人頂著”,“沒事了”……怎麼轉眼間,冰冷的拘捕令就送到了床頭?

“不!不可能!廖大隊啊,你們搞錯了!我冤枉!我要見我爸!我要見胡主席!”

巨大的恐懼和強烈的屈辱感瞬間衝垮了胡玉生的心理防線,他猛地從床上坐起,激動地揮舞著手臂,試圖推開遞到眼前的文件和筆,說道:“哎,我是石油公司總經理!我是胡延坤的兒子!你們憑什麼抓我?!證據呢?證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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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生!請你配合!”廖文波身後的兩名乾警立刻上前一步,眼神淩厲,形成壓迫之勢。廖文波的聲音也冷了下來:“證據確鑿!呂振山的供述,秘密油庫的實物,資金流向的線索,都指向你!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簽字!”

就在雙方僵持,病房內氣氛劍拔弩張之際,病房門被猛地推開。胡延坤臉色鐵青,裹著一身寒氣衝了進來。他顯然是接到了呂連群的緊急電話,緊急趕了過來,呼吸還有些急促,已經沒有了正縣級乾部平日裡的穩重。

“住手!”胡延坤一聲低喝,渾濁的眼睛死死盯住廖文波手中的拘留證,又掃過病床上驚惶失措的兒子,胸口劇烈起伏。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看向廖文波,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廖大隊長,玉生他……他傷還沒好利索,經不起折騰。你們要問話,就在這裡問,行不行?我保證他配合!等傷好了,該去哪去哪,?”

廖文波看著眼前這位曾經在東洪叱吒風雲、如今卻明顯蒼老頹唐的政協主席,又看了看病床上臉色慘白的胡玉生,眉頭微皺。他此行任務明確,就是抓人。但胡延坤的身份和胡玉生確實未愈的傷情,讓他不得不考慮影響。

“胡主席,”廖文波語氣放緩了些,但態度依舊堅決,“我們是依法執行公務。胡玉生涉嫌的是重罪,必須立即采取強製措施。考慮到他的身體狀況,我們可以暫時不在看守所進行訊問,但必須依法羈押。在病房訊問……不符合規定。”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有我做保,你們怕什麼!”胡延坤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懇說道:“他腿上的槍傷是你們公安局打的!現在傷還沒好,你們就要把他往看守所那陰冷潮濕的地方送?萬一傷口感染惡化,出了人命,誰負責?!廖文波,你也是有父母的人!將心比心啊!”他渾濁的眼睛裡,此刻充滿了一個父親絕望的哀求。

廖文波沉默了。他看了一眼胡玉生綁著紗布的腿,又看了看胡延坤那張寫滿痛苦和堅持的臉。僵持了幾秒鐘,他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折中的決定:“好!胡主席,您都做了指示,也考慮到胡玉生的傷情,我們可以暫時在病房對他進行初步訊問。但是,”他語氣陡然轉厲,目光射向胡玉生,“胡玉生!你必須無條件配合!如實回答所有問題!同時,為了確保安全,防止發生意外,必須采取必要的約束措施!不然,我們要承擔責任,胡主席啊,您也彆叫我們為難。”

說完,廖文波對身後一名乾警使了個眼色。那名乾警會意,上前一步,掏出一副鋥亮的手銬,“哢嚓”一聲,將胡玉生的左手腕牢牢銬在了病床堅固的鐵架上!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胡玉生渾身一顫,他驚恐地看著手腕上的“銀鐲子”,又抬頭看向父親,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巨大的屈辱感和對未知命運的恐懼瞬間將他淹沒。

胡延坤看著兒子被銬住的手,身體猛地一晃,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他死死咬著牙,腮幫子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著,渾濁的老眼裡瞬間熱淚盈眶。他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轉過身,步履蹣跚地走出了病房。

走廊裡空無一人,冰冷的空氣刺激著肺葉。胡延坤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顫抖著手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支,卻怎麼也點不著火。打火機的火苗在寒風中搖曳,映著他那張瞬間蒼老了十歲的臉。終於,煙點著了。他狠狠吸了一口,辛辣的煙霧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咳得彎下了腰,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

那不是被煙嗆的眼淚。

是心痛!是絕望!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墜入深淵卻無能為力的巨大悲怮!他恨兒子的不爭氣,恨他膽大包天,恨他把自己、把整個胡家拖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可當看到兒子被銬在病床上,那驚恐無助的眼神,那手腕上冰冷的金屬光澤,作為一個父親,他的心像被鈍刀子反複切割,痛得無法呼吸。抽著煙,又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速效救心丸,心裡勸著自己,吃吧吃吧,不吃死了也是無濟於事。

病房裡,廖文波的訊問開始了。問題直指核心:秘密油庫的位置、石油盜竊的具體操作、贓款的去向、與呂振山、薛紅的分工……胡玉生早已被嚇破了膽,麵對廖文波銳利的目光和一連串無法回避的問題,他臉色慘白,嘴唇哆嗦,除了反複念叨“我不知道”、“呂振山誣陷我”、“錢都是薛紅管的”,再也說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他眼神閃爍,充滿了恐懼和抗拒,顯然打定了主意頑抗到底,當然更是對自己正縣級的父親還抱著一絲的奢望。正縣級乾部,在縣城裡,哪裡還有辦不到的事情。

廖文波看著胡玉生這副模樣,心中冷笑。他知道在胡延坤的眼皮底下,在病房這種環境裡,不可能問出什麼。這次訊問,更多是走個過場,完成程序,同時施加心理壓力。他耐著性子又問了幾句,得到的依舊是語無倫次的否認和推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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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胡玉生,機會給你了,你自己不珍惜。”廖文波收起筆錄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好好想想吧。等傷好了,換個地方,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聊。”說完,他不再理會胡玉生,帶著兩名乾警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隻剩下胡玉生一個人。他呆呆地看著手腕上冰冷的手銬,又看看空蕩蕩的門口,他猛地掙紮起來,鐵架床被他扯得“哐當”作響,手腕被金屬邊緣磨得生疼,卻無法掙脫分毫。

“爸!爸!救我啊爸!”絕望的哭喊聲在病房裡淒厲地回蕩。

門外,胡延坤背靠著牆壁,聽著兒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夾著煙的手指劇烈地顫抖著,煙灰簌簌落下。他閉上眼,兩行渾濁的老淚終於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這一刻,什麼政協主席的體麵,什麼東洪八賢的尊嚴,全都化為了烏有。他隻是一個看著兒子走向絕境卻無能為力的、絕望的父親。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裡的哭喊聲漸漸變成了壓抑的嗚咽。胡延坤抹了一把臉,將煙頭狠狠摁滅在牆上。他臉上的悲傷和脆弱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瘋狂的狠厲和決絕。

他掏出那個笨重的大哥大,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撥通了呂連群的號碼。

“連群!”胡延坤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寒意,“是我!你馬上給我問清楚!呂振山到底怎麼回事?!他媽的骨頭不是挺硬的嗎?怎麼就把玉生給賣了?!公安局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我要知道細節!所有細節!”

電話那頭的呂連群顯然也被胡延坤語氣中的瘋狂嚇了一跳,也在懷疑,田嘉明這個莽夫是不是對呂振山動了手,連聲答應:“胡主席!您彆急!我這就問!這就問!公安局那邊我有熟人,我馬上打聽!”

等待的時間仿佛格外漫長。胡延坤任由兒子在裡麵低聲抽泣,在走廊裡焦躁地踱步,煙一支接一支地抽。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他心頭的怒火上澆油。教訓一下也好,對,教訓一下也好,不然以後這兒子,要闖更大的禍。但是真的還有以後嗎?胡延坤不敢深想。

終於,大哥大刺耳地響了起來。胡延坤看了一眼窗台上的大哥大,幾乎是撲過去按下了接聽鍵。

“胡主席……”呂連群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恐懼,“問……問清楚了。振山他……他在裡麵……遭了大罪了!公安局那幫人……簡直不是人!他們……他們把振山的肋骨……打斷了兩根!而且封鎖了消息!”

“什麼?!”胡延坤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隨即是滔天的怒火!政法委的文件縣裡還沒有回,這個時候,又在刑訊逼供。“肋骨打斷了?!田嘉明!廖文波!你們好大的膽子!”胡延坤還是帶著疑惑,說道:“可信度高不高?”

“是真的!千真萬確!”呂連群的聲音斬釘截鐵,“我那朋友說,是連續熬審,疲勞轟炸,下麵的人下手沒輕重……振山扛不住,才……才胡亂攀咬的啊!胡主席,他們這是刑訊逼供!是屈打成招!是違法亂紀!”

“好!好一個屈打成招!好一個違法亂紀!”胡延坤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刻骨的恨意,“田嘉明!李朝陽!你們以為抓了玉生,就能一手遮天了?!做夢!”

他猛地掛斷電話,喘了幾口粗氣,腦海中已經將田嘉明被帶走的畫麵反複演練了幾次,隻要確定公安局違法亂紀,那麼玉生的問題就能說通。他再次拿起大哥大,這一次,撥出的號碼,直通東原市政法委書記李顯平的私人電話。

電話接通,胡延坤不等對方開口,便用儘全身力氣,馬上說道:

“顯平書記嗎?我是胡延坤!我要實名舉報!舉報東洪縣公安局局長田嘉明、刑警大隊長廖文波等人,在偵辦石油公司案件過程中,對犯罪嫌疑人呂振山實施慘無人道的刑訊逼供!手段極其殘忍,致其肋骨斷裂!嚴重踐踏法律尊嚴!請求市政法委立即介入!嚴查到底!嚴懲不貸!”

電話那頭,李顯平握著話筒,聽著胡延坤那充滿絕望與仇恨的控訴,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凝重。他還是保持著清醒,市委鐘毅書記的敲打讓人在耳邊回蕩,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

“延坤同誌,你說的情況可信度高不高?消息是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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