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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5章 李顯平再掀波浪,鐘書記自我革命(1 / 2)

返回東原的汽車上,黑色的皇冠轎車在省道的柏油路麵上平穩行駛。窗外是冬日蕭瑟的景象,收割後的田野裸露著灰黃的泥土,遠處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微微晃動。市委副書記唐瑞林和東原商會會長周海英並排坐在後座。

唐瑞林身體微微後仰,靠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閉著眼睛,眉頭微蹙,像是在養神,又像是在思考什麼沉重的事情。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輕輕點著,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和失意。周海英坐在旁邊,目光投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心裡也在盤算著事情。車廂內一時安靜,隻有引擎低沉的轟鳴聲。

唐瑞林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剛從思緒中抽離。他眉頭微挑,語氣平淡,帶著一絲官場中人慣有的謹慎:“二嫂?二嫂是個什麼關係的二嫂啊?”他側過頭,目光落在周海英臉上,仿佛對這個稱謂本身有些陌生,也帶著探究周海英提起此事的用意。

周海英連忙解釋,語氣帶著一種“內部消息”的意味:“唐叔啊,我打聽了一下,是李朝陽的二嫂。您忘了?鄧曉陽的二嫂,就是俞淑清處長啊,現在還在市裡搞督導呢。”他特意點出俞淑清的身份,想看看唐瑞林的反應。

唐瑞林“哦”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仿佛隻是確認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信息。他淡然說道:“二嫂啊?嚴格意義上來講,不算直係親屬吧,隻能算是這個親戚。”他頓了頓,仿佛隨口一問,“什麼生意啊?”語氣依舊平淡,但周海英能感覺到他並非完全不感興趣。

周海英對唐瑞林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便說道:“唐書記,是這樣。平安縣的王滿江他們啊,搞了個建築公司,想進軍東洪市場,但打不開局麵。這個……呃,自然把李朝陽縣長作為最好的拉攏目標嘛。”他觀察著唐瑞林的神色,繼續說道,“但是李朝陽縣長和他幾個家屬,都不願意去摻和這些事。最後,王滿江就找到了在平安縣政府工作的李朝陽的二嫂,好像叫芳芳。這個芳芳呢,就以她父親的名義入股了王滿江的建築公司。現在,他們公司承接的是東洪工業園區的幾個項目。”他話鋒一轉,語氣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相當於李朝陽在東洪搞工業園,他的二嫂就從平安縣拉著建築隊過去搞施工啊。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惠及家人嘛。”他刻意用了“惠及家人”這個詞,想看看唐瑞林的態度。

唐瑞林聽完,重新閉上眼睛,似乎在消化這些信息,又像是在權衡什麼。他的手指在膝蓋上停止了敲擊,車內再次陷入短暫的沉默。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清醒說道:“人家還是提防著的。既然是用芳芳父親的名義,那和李朝陽縣長本人,就更沒什麼直接關係了。”他話鋒一轉,目光雖然沒有睜開,但語氣卻銳利起來,“不過海英啊,從這一點上,倒是更能印證你說過的那句話:當官,最終不都是為了發財嗎?”周海英這句話,既是點破實質,也是在回應周海英之前可能流露過的類似觀點。

周海英臉上立刻堆起笑容,帶著恭維和一絲被理解的“欣慰”:“啊,書記啊,您真是明察秋毫啊!據田嘉明打探出來的消息,這個王滿江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到這個芳芳。芳芳才同意以她父親的名義入股。芳芳的父親啊,是一個村支書,有些思路的。但是呢,合夥的生意不好乾啊,現在鬨得也很不愉快。呃,就是這個芳芳在東洪啊,並沒有出上什麼力,根本沒給李朝陽縣長打什麼招呼。”

唐瑞林嘴角勾起一絲淡然的冷笑,鼻腔裡似乎發出一聲輕哼,帶著一種“你太天真”的意味:“沒出什麼力?那不是廢話嗎?沒出什麼力的話,王滿江能拿到東洪的項目?人家出力出在背後啊!這個什麼芳芳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力”,無需她本人出麵做什麼啊。

周海英心裡微微一怔。他之前確實隻想到了芳芳沒有直接出麵打招呼,對唐瑞林所說的“背後出力”的深意,理解得還不夠透徹。他順著話頭說道:“是這樣呃,東洪這個市場啊,在各領域都還算是一片空白,大家都在搶。我們龍投建築,與東投建築,還有東洪本地的幾家小建築公司,矛盾很深啊。明麵上都鬨了幾次不愉快了。誰都知道,現在的競爭就是,誰拿到項目越多,以後才有飯吃。所以田嘉明呢,也是想讓他們跳出來,但是這個李朝陽,包括李朝陽的二嫂芳芳,一直啊,不肯表態。”

唐瑞林疑惑地問道,眼睛依舊閉著:“跳出來?什麼意思啊?怎麼跳出來啊?”他似乎對田嘉明的具體手段有些好奇。

周海英解釋道:“是這樣呃,田嘉明一直授意讓東洪本地的流氓,再去找他們施工隊的麻煩。按說這種情況下,李朝陽或者這個芳芳,就該托關係托到公安局來。但是非常奇怪,李朝陽好像不知道這件事一樣。所以我懷疑這個芳芳啊,有可能是出來單乾的,或者在李家說不上話。王滿江自然不悅嘛!這樣下去,肯定耽誤工程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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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瑞林這才扭過頭,睜開眼睛看了看周海英,眼神帶著一絲審視和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怎麼現在的事情,鬥爭都這麼激烈了嗎?”唐瑞林似乎對商場上的這種“下絆子”手段有些感慨,或許也聯想到了官場上的某些相似之處。

周海英語氣肯定地說道:“那一行現在都不好乾啊,書記啊,商場如戰場嘛,是這樣啊。我們這個都看準了建築市場的發展前景是非常廣闊的。”周海英試圖將話題引向更宏大的背景,以顯示自己的眼光,“您想啊,包括東洪縣那是百萬人口的大縣。現在住房啊,已經改革了,住房分配製度取消了,這個以後建設集資房、商品房都將成為現實。在一些改革比較徹底的地方,我們也注意到了,房子現在是可以買賣的。房子也成了一種商品。”

唐瑞林擺了擺手,打斷周海英的話,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認同和一絲根深蒂固的觀念:“海英啊,扯遠了啊。房子買賣隻是個彆地區搞的試點,這種試點是不可能全麵推開的。保障住房,那是社會主義製度優越性的根本體現之一嘛。如果咱們社會主義國家連房子都不能分配了,都不能集資了,都需要買賣了,那土地性質怎麼算?房屋性質怎麼算?這些製度上的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周海英心裡明白,唐瑞林長期在市委位置上,分管意識形態和黨務、服務性質的工作,研究的都是宏觀政策和務虛性的內容,對這些新的經濟現象和政策走向可能不甚了解,或者基於立場不願接受。他知道繼續爭辯下去沒有意義,也達不到自己的目的,便不再堅持這個話題。

唐瑞林繼續說道,將話題拉回他更關心的層麵:“海英啊,我覺得呃,你的關注點,關注這個李朝陽的什麼二嫂的父親,搞個什麼建築公司,沒有太大意義。”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種提醒的意味,“最近新聞上一直在講,領導乾部子女禁止經商辦企業的規定,馬上就要到最後的退出期限了。1992年3月底前必須全部退出流通領域,這是省委剛下的死命令,這個想好沒有啊。”

周海英這次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一絲商人的圓滑和對某些規則的“看透”,回應道:“呃,書記,文件啊,多了去了。做生意這事,誰也管不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嘛。”他隨即話鋒一轉,再次強調自己的核心觀點,“我還是堅持一個觀點,生意上大家都合作合作才能共贏。東原市場這麼大,沒有誰能夠把東原市場全部做下去,全部兼並了,這是不可能的。”他話鋒再次一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透著一股商人的算計和防備,“但是呢,如果不能合作呢,我們就要做好鬥爭的準備嘛。放長線釣大魚。”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也壓低了些,“其實東原的大買賣背後,多數都有領導乾部的身影。我們和他們鬥,是因為他們現在體量小,但是靠著家裡的照顧,保不齊以後就做大了。現在他們沒有能露出馬腳,並不代表以後不會露出馬腳嘛,我們總得提前準備啊。”

唐瑞林點了點頭,似乎認可周海英的“憂患意識”。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記憶中搜尋著什麼,然後問道:“鐘書記的兒子鐘壯,據說在曹河縣搞得也風生水起的。這次,曹河縣國企塌方式腐敗,有沒有涉及到他呀?”

唐瑞林這看似隨意一問,但眼神深處帶著一絲探究,甚至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他想知道鐘毅這個市委書記,是否真的能完全置身事外。

唐瑞林此話一出,周海英心裡立刻警覺起來。他知道這唐瑞林還是想給鐘毅上點眼藥。周海英自然不願意得罪鐘毅,自家父親周鴻基對鐘毅是極為信任的,而且這幾年鐘毅在東原的威信很高,自己沒必要卷入這種是非。他馬上說道:“啊,唐叔,這個事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但我聽說鐘壯確實沒有牽扯到國企上麵。他兒子做的是農資生意嘛。”周海英也是想儘量把話說得模糊,撇清關係。

唐瑞林“哦”了一聲,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農資生意?農資生意就是專坑農民的錢嘛。”他隨即舉了個例子,“這個東洪縣不是有一個叫畢瑞豪的,為此販賣了不少的偽劣農資嗎?”

周海英在這件事情上是得到過好處的,心裡微微一緊,但臉上不動聲色,含糊地回應了一句:“啊,這件事情這個畢瑞豪是已經處理完了的。東洪縣委縣政府態度也很堅決,讓他們補發了一部分的農藥。算是對農民有個補償吧。”他輕描淡寫,想把事情帶過。

唐瑞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神情,看著周海英說道:“海英啊,你還少有肯定東洪縣委縣政府工作的時候啊。”

周海英立刻換上笑容,語氣帶著一種場麵上的“公允”:“到處說我們肯定還是要尊重事實嘛。”

唐瑞林繼續問道,將話題引向另一個可能與周家有關聯的人:“這個昌全同誌在農業開發總公司乾的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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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瑞林知道魏昌全也是周鴻基的人,曾經自己在市委辦當秘書長的時候,魏昌全是市委辦副主任,算是上下級關係。隻是如今,唐瑞林似乎也已經感覺到,魏昌全可能也和自己一樣,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棄子”。好在魏昌全年齡不大,和周海英之間也有私人感情,不然的話,魏昌全早已就成為了一名普通的處級乾部,身上也不會再有走仕途的光環了。此刻問起魏昌全,也是帶著一絲同病相憐的探詢。

周海英搖搖頭,語氣帶著一絲對市場現實的無奈:“現在雖然國家一再強調農資要專營啊,上麵的政策刮了一陣風,下麵也緊了緊,但是呢,農資專營現在供銷社自己都已經岌岌可危了,在農資這一塊也不好管,也管不了了。”他解釋道,“各個鄉鎮甚至大點的村,都有那些販賣農資的小商小販,他們更加靈活,也能從各種渠道搞來農資化肥農藥。所以啊,這個生意不好做。”周海英說的也是實情,但更深層的意思是,魏昌全那個位置,現在油水也不大了。

唐瑞林“嗯哼”了一聲,仿佛看透了背後的原因,語氣帶著一絲諷刺:“還不是因為某些人,某些領導的兒子從事這些生意。”他話鋒一轉,直接點明,“是不是這個鐘毅的兒子就是乾農資的?”他目光銳利地看向周海英,“看看這個鐘毅同誌也和這個東洪縣的李泰峰一樣,這嘴裡呀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群眾,有困難的時候,總想著苦一苦群眾。”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批評鐘毅的點,語氣帶著一絲積壓的情緒,“這個我當時在市政府臨時負責的時候,就發現東洪縣存在很大的問題,迫於當時自己的身份,很多話不好說啊,就沒有去揭蓋子。沒想到這個李朝陽確實有些膽魄,把東洪攪了一個底朝天。現在看起來,”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東原的事情之所以持續不斷的爆露出來,和李朝陽去東洪是有關係的。這是鐘毅怎麼也沒想到的,這個李朝陽最後是捅破了天,把鐘毅的愛將李顯平給搞下來了。所以說世事無常啊。”他感慨了一句,然後下了結論,“這也能充分說明,鐘毅在政治鬥爭方麵,還是有很大的不足的。沒有把握好全局。”

唐瑞林再次將矛頭指向鐘毅的領導能力,並提到了關鍵事件,“東洪什麼政協那個那個胡延坤的兒子,搞到了省軍區去。這事兒才是捅破了天。”胡玉生事件引發的省軍區介入,確實讓東原的局麵更加複雜,也讓鐘毅承受了巨大壓力。

周海英自然對東洪的事情非常關注,就說道:“是啊,這個我也知道一些。大家剛開始都沒人在乎胡延坤的這個兄弟是東寧的市委常委,都覺得一個東寧的乾部沒有什麼影響力。結果沒想到是這個人給搞複雜了。”

唐瑞林點頭說道:“世事無常,就是這個道理呀!”他話鋒一轉,帶著一絲為周家“鳴不平”的意味,“包括你父親的愛將李泰峰在這件事情上損失最大。李泰峰這些事啊,說句實在話,可大可小啊。上麵的鬥爭也很激烈,矛盾也很尖銳。大家都清楚,這就是省長和書記之間不對付,這也是齊永林在不斷的報複。事情鬨到這一步啊,已經沒辦法收場。”

唐瑞林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但隨即語氣一轉,帶著一絲不甘和酸楚,“現在看起來,還是我那句話,如果不是鐘毅和鄧牧為的關係好,這次鐘書記怎麼可能會解決副省級嘛?”

周海英已經不再敢完全相信唐瑞林的這個論調。在這個論調之下,自己被市委書記鐘毅已經狠狠地批評過了,而且這種說法過於偏激。周海英則是謹慎地回應道:“鐘書記可不是這麼認為的。他認為這就是乾部本身出了問題嘛。”

唐瑞林苦笑著搖了搖頭,笑容裡帶著一絲自嘲和看透一切的滄桑:“他是一市市委書記。有些話他自然不能當麵直說,但是他心裡跟明鏡一樣的。道理我也不多贅述了,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感悟吧。”他看向周海英,眼神帶著一種過來人的感慨,“海英啊,自從我閒下來之後,就沒乾其他事,就琢磨這些東西了,你想想看,還是很有意思的。”

唐瑞林與周海英談了許久,說出了很多不符合市委副書記身份該說的話,但身份也不能當飯吃。如今的唐瑞林已經沒有了晉升高級領導的機會,說起話來自然是放縱了許多。他將自己多年在東原官場的觀察和體會,一五一十地給周海英交了底。連周海英都深深感覺到,這唐瑞林所說的,似乎太過極端,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和失意者的偏激,不可全信,自然也不可全信。他一邊聽著,一邊在心裡默默分辨著哪些是事實,哪些是唐瑞林的臆測和怨氣。

中午時分,車子抵達了東原市委大院。唐瑞林下車之後,習慣性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領口,儘管動作依舊沉穩,但背影卻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他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步履略顯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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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不久,秘書就敲門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恭敬地彙報:“書記呃,剛剛市委辦有個會議通知,說是下午要傳達省委常委會重要會議精神啊。”

唐瑞林剛坐下,覺得腰背有些酸痛,他靠在椅背上,平和地問道:“是要開常委會嗎?”

秘書彙報道:“書記,不是常委會,是四大班子聯席會。”他補充道,“省委昨天下班前已經發來了會議材料,要求大家先行學習。是省委的文件,關於進一步落實領導乾部子女退出經商辦企業有關決定的通知。”說著,他將會議材料遞給了唐瑞林。

唐瑞林接過材料,心裡暗道:禁止領導乾部子女做生意?他隨手翻開文件。文件上麵寫得很清楚,是省委的文件,文件的背景說得很清楚:1985年黨中央、國務院就嚴禁縣團級以上領導乾部子女經商辦企業。1989年,黨中央、國務院又發出文件,要求領導乾部子女在流通領域的生意應當有序退出。這次省委的文件,是要求1992年3月底前必須全部退出流通領域,措辭嚴厲,沒有回旋餘地。

唐瑞林快速瀏覽著文件,內心冷笑一聲。周海英說的對,領導乾部子女做生意,怎麼查?怎麼管?隻要是在工商執照上換個名字,那不就沒有做生意了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種事他見多了。他隨口問秘書:“你說道幾點鐘開會啊?”

秘書立刻回答:“書記呃,下午一點開會。現在還有30分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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