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訴才是正義!
“什麼”漢森大為驚恐“越南人開的?!這不科學!?“
如果斯大林同誌出現在他麵前,隻怕都不會讓他這麼緊張。
“fxxk,騙你乾什麼!想想看,這群家夥在中南半島用槍在和我們玩命,同樣在紐黑文卻靠著這種亂七八糟的號稱是中餐的玩意在搞詐騙!然後,你這笨蛋竟然還真被騙進去了!”
漢森的臉都抽筋了“越南人!?上帝你在開玩笑麼?”
愛德華站起來,隔著桌子彎下腰,憐憫的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見我這個有中國血統而且做飯特彆好的人來這兒吃用餐?”
“我不信!”漢森在負隅頑抗“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證明?難倒我去問服務員‘嘿,你是越南人麼?姓阮是不是?’你覺得能得到正確答案?或者讓這家夥當場掏出一支ak喊著‘統一萬歲’你才信?!”愛德華的鼻子都氣歪了。漢森分明是死不認輸,還試圖狡辯。
“嘿嘿,誰主張誰舉證,我們都是學法律的深知證據的重要性。艾德,雖然你流著一半中國血,但不能證明你的觀點是對的。同樣我也不能因為你另一半是猶太血統,就認為你的包皮已經不見了……好吧,我聽說割了這玩意能降低敏感度,這是真的嘛?而且會不會顯得奇形怪狀?讓姑娘們笑話?”
“……”愛德華被噎住了,這話的邏輯確實是正確的,並且無法反駁。
良久他才悻悻道“我真希望fbi今晚就來找你……”
漢森大感開心,能從專業上讓愛德華閉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
吃完,他叫來服務員買單。
“一共是15美元!”店員麻利的說道,“現金還是刷卡”
但他的手勢比較微妙,食指和拇指相互撚著這是在暗示該給小費了。
“還挺便宜啊,看來可以多來幾次,菜的味道也不錯。”愛德華摸出錢包。
他一邊數錢一邊感慨“如果吳庭豔還活著,那該多好啊!北越絕對不會像今天那麼輕鬆……”
“是啊!”那個服務員立刻接茬,“吳總統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強力且仁慈,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南方不會亂成這樣。這個時代需要強人……尤其是在東亞。”
“你支持南方?”愛德華問道
“我出生在西貢,小時候和父母來的米國……”
“我付現金,一共是17美元,不用找了……”
愛德華把錢放到對方手裡,雙方禮貌的相互道彆。
漢森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記住,你這個笨蛋。你或許是個人才,你在很多方麵比我強!但是,彆在吃和賺錢方麵來挑戰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血脈的力量……”
漢森臉色一片灰白“上帝,我竟然吃了那麼多年的越南菜……”
愛德華原本還想刺激他幾句,諸如“你吃的每一塊左宗棠雞都會變成射向美國大兵的子彈”……
但看對方那幅深受打擊的樣子,覺得眼下再上倒地追加技似乎有點不人道,畢竟還要靠他乾活呢……
“好啦,好啦……”愛德華安慰他“你要這麼理解,不管是朝鮮還是越南,在100年前還都向中國效忠呢,而且這兩個國家也一直以小中華而自詡,國度裡從皇帝到官員都以說中文看漢字為榮。”
“是嘛?”漢森垂頭喪氣的問道
“當然,胡z明,和金r成都能用中文寫十四行詩來著……所以,今天吃的是中國菜也不算過分。”
“何況,我一個中國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你哀嚎什麼?”
“中國人?”漢森一愣
“咳咳咳”愛德華猛烈咳嗽起來,說溜嘴了,他打了個哈哈,“你懂我意思的,不是嘛……”
“再說了,越南人弄出來的中國菜,也還算可以接受的範疇。”他拍拍漢森的肩膀,歎了口氣“想想我們的朋友費裡切·尼佐先生”
“我估計他在牢裡也得為那個由希臘廚師受了中國菜啟發在加拿大發明風行美國的夏威夷披薩和人決鬥呢。”
“山姆·潘普洛斯(夏威夷披薩的發明者)簡直是上帝的使者”漢森嘀咕道,“我記得你也喜歡那玩意,不是嘛……”
“是的……”愛德華聳聳肩,“我想除了意大利人外,人人都喜歡吧。”
“這就是文明融合與演化到來的魅力”漢森補充道“雖然很多時候的結果未必是樂觀的。”
愛德華點頭表示同意,漢森的話讓他陷入回憶中,他記得穿越前。
逛亞馬遜也曾被一個售價60美元的“中國傳統高檔吉祥水果盤和酒器”所震驚。
這個昂貴的玩意勾起了他小時候的回憶冬天晚上太冷,要解決內急問題,就指望這玩意。
後來隨著住房條件的改善,這混元金鬥也就逐漸退出人們的日常生活,除了民俗博物館,基本也就看不到了。
但沒想到竟然賣到了米國,還不便宜……
可惜,他實在沒有勇氣在這個時代複製這一商業模式。
萬一買賣砸了,這成千上百的痰盂罐漂洋過海的砸在自己手裡,那,那,這輩子大概就不用做人了吧……痰盂罐愛德華的綽號應該會伴隨終生……
……
“同胞們,正義不能坐視!”漢森一開口就把所有人的吸引力都拉了過來。
一方麵他原本就是學生領袖之一,同時這類似警句的話也非常能抓耳朵。
“我漢森,你們都認識的。去年在芝加哥,我被‘戴利推土機’用蓋世太保的方式對待!我想,我當時那慘不忍睹的樣子你們都看大了吧。”
人群中響起哄笑聲,漢森多種體液(包括但不限於鼻涕眼淚口水血液,以及很多人認為他褲襠當時也是濕的,但漢森堅決否認認為那是攝像機清晰度不夠導致的陰影)橫流的慘狀,通過電視的傳播,大家都不陌生,但笑聲很快就停止了。
漢森固然可以自嘲,但一想到政府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民眾,大家立刻憤怒起來。
“不過我還算幸運,因為還能站在這兒和你們說話,而艾比·霍夫曼,大衛·海登等八名領袖已經被非法關押很久了。”
“是的,他們在去年就被捕了。原本在大選結束後就要被釋放。但沒想到尼克鬆上台後,竟然變的更加凶橫,司法部親自指定了政府律師,一定要把他們送到監獄裡去。”
“這讓我無法理解,那八個人是反戰的,尼克鬆在競選時候的承諾也是儘快從越南撤軍,所以彼此算是目標一致,但為什麼民主黨都打算放人了,而他們卻堅持要重判?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現在尼克鬆可是把朋友當敵人看待,畢竟他可沒把約翰遜往監獄裡送!”
“朋友們,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漢森提出問題。
這事情上尼克鬆政府確實不地道,作為保守的共和黨政府,他們對民主黨對國內寬容的做法表示不滿,為了恢複“昔日的秩序與規則”要殺雞儆猴了。
當然尼克鬆本人是不是有這種想法並不重要,但共和黨內的保守派卻堅持這樣,雖然戈特華德宣布退出政壇,但這些老人依然有很強的政治勢力。
(插個題外話,72年水門事件爆發後,共和黨三個大佬去白宮向尼克鬆攤牌要求其自動辭職,這三人分彆是,參眾議員少數黨領袖以及戈特華德,可見其在黨內的勢力。)
尼克鬆也隻能在這些“小問題”上做出讓步,以換取他們的支持。
是的,這當然是小問題,無非是判8個人幾年有期徒刑而已,而且事實上他們也確實和芝加哥暴動脫不開乾係。
但民眾卻不這麼看。
憲法第一條就是保障“信仰、出版、集會、示威”的自由。
遊行無罪!簡直是刻到米國人骨子裡的信念。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若真抓人重判的話,這彌漫全國的零元購還能被隔三初五的被搞起來?
“為什麼他們敢公然違背憲法的精神來抓人?”
“你們知道嘛?在芝加哥集會的時候,霍夫曼組織了‘比加瑟少年團’,為了抗議民主黨全國大會,他們拉了一頭豬去會場外,然後一人一票的選舉這頭豬為全國代表!”
“看看,這是在嘲笑民主黨虛假的選舉。那麼為什麼一直批評民主黨的共和黨政府卻要把他們抓起來?難倒不應該給他們一人發個勳章麼?”
“我來告訴你們,這是階級,這是階級鬥爭,這是剝削集團和被剝削集團的鬥爭。他們在恐懼我們的力量,他們深知,如果我們聯合起來,那麼將會暴發出海嘯般的力量,這力量足以摧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