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賣國求榮，犯上作亂，有違倫常，他……”
情緒過於激動的紫傾言手掌還搭在桌子上，一時不察，勁力外泄，直接將整張桌子都變作純粹的原始齏粉。
齏粉灑落在地，逸散開來的龍氣宣泄開來，就連金聖老都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半步，微微感覺到詫異。
作為東道主的莊萬古倒是不以為忤，截影石裡的畫麵都有哪些，沒人比他這位殿主更加清楚。
言王看完之後，隻是稍稍有些失控，都還算是在他預料之內的了。
“看過截影石之後，不知言王意下如何？”
趁熱打鐵，莊萬古把握時機，趕緊追問道。
“本王自有定奪，此事還需稍待。”
雙掌自上而下緩緩下壓，再怎麼了不得的養氣功夫，也沒辦法一下子平複激蕩到極點的情緒。
隨著天元皇朝紫姓皇室標誌性的真龍九訣龍氣運轉，紫傾言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緩和。
見此，風若雲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便將護衛身側的清風散去。
“莊殿主的意思，本王已是知曉。”
“隻是本王也未曾想過，莊殿主就任輪值殿主十餘載的時間，竟然在我朝安插了如此之多的眼線，有不少機密，就連掌控紫衣衛與潛龍密影的本王的不甚了解。”
紫傾言的語氣恢複正常，隻是眼眸之中仍舊目露凶光，不善得很。
“這個，這個，當時彼此立場敵對，安插眼線細作，乃是合情合理之舉。”
截影石乃是截取現實發生的片段作為留影，還未到能夠無中生有的地步，莊萬古拋出截影石的時候，就大抵知道會有這樣的局麵。
尷尬地笑了笑，莊萬古還是繼續說道：“言王也不必說這些，想必誅邪聖殿裡麵，同樣有你們的紫衣衛之流吧？”
“來而不往非禮也，莊殿主所言，雖不中，亦不遠矣。”
說罷，紫傾言指尖的須彌戒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數十顆微小的紙球破空而來，向著莊萬古的麵門飛去。
人還是在原地一步都未曾挪動，一抹淡黃色的氣牆升起，輕而易舉將小紙球儘數攔下，落入莊萬古那寬大的手掌之中。
“我天元皇朝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截影石技術，所見所聞，隻能用最為傳統的執筆記錄。”
“或是言語，或是見聞，或是繪圖，真假與否，莊殿主雄才偉略，目光卓絕，一看便知。”
莊萬古、金聖老兩人微微一怔，這才明白那句“來而不往非禮也”的雙重含義。
躺在掌心的一個個小紙球都被壓縮的小之又小，本身輕薄得很，此刻卻重逾萬斤，沉甸甸的感覺，壓在莊萬古的心頭。
兩人對望了一眼，終究還是沒能免俗，一人先取了一枚，小心翼翼地打開，仔仔細細地讀起了裡麵的文字。
不看還好，越看越是心驚，兩人的臉色也和剛剛言王一樣，變得五顏六色，相當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