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域、元域勢成水火,幾乎是三歲小兒都清楚明白的事情。
一場兩域巔峰之戰,鬨得是人儘皆知,不可開交。
表麵上隻是天元皇朝與誅邪聖殿之爭,實際上兩域平日隱居不出的高手都紛紛入世,投身於這一場幾近空前絕後的浩大鬥爭之中。
覆巢之下無完卵,就連風霜山脈的玄陰殿都悄然出手,為天元皇朝的正麵戰場分擔了一些壓力。
在不為人知的一處邊界,大公公安如是夥同西風散人風若雲,將東方聖殿的殿主與四位聖老堵在半路上,足足擋了他們三個月的光景。
東方殿主地位與莊萬古、彌斯埃亞齊平,手段絕對不凡,若他真的要走,當然有足夠的機會與能力甩開兩位神話。
可他要真這麼做,東方聖殿的六位聖老就要遭殃,隻怕等到東方殿主回歸聖玄城之際,就隻剩下他孤家寡人的光杆司令,手下無人可用。
也正因如此,再加上大公公對紫衣衛、潛龍密影等的暗中掌控,普天之下,鮮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丁影曾背負令天劍與止司並肩同行,並不算什麼太過於隱秘的事情,洛一緣可不信大公公對此事全然不知,隻怕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發難罷了。
“此劍乃我向止司兄所借,也與小徒甚是有緣。”
“止司兄曾不止一次想要將衣缽乃至於整個令劍閣托付給小徒,隻是幾次三番被拒罷了。”
“前輩雖不知曉個中因由,但想來也不是不問是非之人,究竟何出此言?”
感應到安如是語氣裡強烈的不善情緒,洛一緣的態度也收斂了起來,不再如之前那般恭敬。
“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能知其虛實?”
“放著天下霸主的繼承人不當,陪著你個落魄戶到處流浪,你的寶貝徒兒丁影,還真是有情有義啊!”
任誰都聽得出,大公公的嘲諷,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先前的確承了大公公的恩情,洛一緣卻無法容忍對方幾次三番辱及丁影,當下眯著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老者,冷聲說道:“真有如何,假又如何,前輩無需東拉西扯,究竟意欲何為?”
“何為?”
“本公隻是想要試一試,清醒的情況下,你這小子幾斤幾兩罷了!”
話音未落,數十道至陰至寒的螺旋氣勁已把洛一緣團團圍困,陰寒冷冽的勁力隔空入體,便是洛一緣修為足夠深厚,也大覺不好受。
不動聲色地催鼓真氣,真元亦是隨心而動,流淌自如,輕而易舉就將所有純陰玄氣化解。
螺旋氣勁隻不過是起手式的試探動作,兩人麵前的桌子“哢”的一聲先淪為了冰雕,而後又化為齏粉,灑落一地。
陰柔的掌勁緩緩拍出,看似平平無奇,速度與力道都沒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實際上暗藏玄機。
純陰玄氣早已被安如是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地步,陰極生陽,陰柔掌力之內,實則陰陽相生,剛柔並濟,於無聲無形之中,有大恐怖。
“即是如此,有何許言語相激?前輩要試探晚輩的手段,晚輩自當奉陪!”
雖是客場作戰,洛一緣也不客氣,左手掌刀劈出,以手刀對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