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哢!”
桌子碎裂還隻是其次,岑萬山接下來粗口狂爆,倒是連一向穩重的左丘羲都有些繃不住了。
“上官正德這個狗雜碎,讓老子見了,非得用六道撼世杖把他後庭給打開花不可,狗娘養的畜生,仗著有誅邪聖殿撐腰,竟敢對我們分局下毒手!”
“那四條上官家的小狗,老子要活生生杖斃了他們,以泄心頭之恨!”
指尖須彌戒微光一閃,寬闊渾沉的六道撼世杖已被捏在手心裡,狠狠杵在地上,把議事廳的地板都砸出了一個碩大的窟窿。
趙德、左丘羲與餘下三位大鏢頭皆是嚇得向後躲了看去,以免被餘波給波及。
近些年來,為了在女兒麵前樹立一個良好的父親形象,岑萬山的脾氣已經非常收斂,在家的時候,連粗口都會儘力克製,就更彆提脾氣了。
隻是這次,實在是錢幫做事做得太絕,泥人尚且也有三分火,憋了許久的怒氣,總算是蓋不住迸發了出來。
“誅邪聖殿……誅邪聖殿!”
“上次還隻是小懲大誡,哼,舊賬還沒算清楚!”
一想起失手被誅邪聖殿擒獲的恥辱,本就火冒三丈的岑萬山更覺得火上澆油,雙眼之中幾乎都要噴出兩道實質的火柱來,駭人萬分。
“總鏢頭先行息怒,小姐可是說了,切勿動怒傷了身子。”
在場諸人都曉得岑萬山那易燃易爆的脾氣,也唯有左丘羲的話,還勉強能讓他聽進去。
“錢幫來勢洶洶,身後又有幫手,單單憑借我們萬山鏢局一己之力,隻怕是難以與之對應。”
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了轉,文人裝扮的左丘羲心裡已是有了大致的計較。
“左丘,你幾個意思,你是說,老子會怕那上官正德不成?”
一聽到左丘羲的語氣裡有幾分退縮的意味,岑萬山第一個不服氣,跟著又冷哼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不不不,總鏢頭誤會了,且聽我慢慢道來。”
說罷,左丘羲袖袍一甩,一卷長長的畫布便直挺挺地橫在空中,下方也無任何物件的支撐,看起來是頗為神奇。
左丘羲自稱師承天虛榜第三十五位的畫聖,一手丹青水墨龍飛鳳舞,就算跑出去賣些字畫墨寶,都能收獲不錯的身家。
掏出毛筆,輕沾墨汁,左丘羲一邊說著,一邊奮筆疾書,筆走龍蛇,毫無停滯。
“錢幫來勢洶洶,定然有所依仗,我萬山鏢局陷於被動,不明就裡,反倒很是不不利。”
“誠然,總鏢頭的實力定然在那上官正德之上,但難保他不會使陰招,下毒、圍攻、陷阱等等手段,在錢幫看來,隻要能夠達成目的,都值得一試。”
“是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先行將比較分散、實力相對薄弱的分局撤離,兵合一處。”
話都還沒說完,岑萬山已是出言怒喝道:“萬萬不可,此番行徑,無異於對外說明了我萬山鏢局的退縮,讓彆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岑萬山怕了他上官正德,萬萬不可。”
“總鏢頭莫急,先讓副總鏢頭把話說完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