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雪估計一時半會兒還停不了,不行你們母女三個先分開住到鄰居家裡去躲幾天得了,等風雪停了,再請大隊長介紹一位裁縫來幫你們把棚布縫好接著住,咋樣?”
周圍鄰居住的也都是窩棚,要一口氣接納她們母女三人屬實有些吃力。
小青年想的周到,大毛、二毛都是可以獨立生活的小大人,用不著母親操心。
將她們打散借住在鄰居家裡,無疑是現如今最好的法子。
不然就這小窩棚,找人來縫好也頂不住風雪,今天縫明天塌,無用功做多少都是沒用。
如果家裡真隻有她們母女三人,大毛一定想也不想,就點頭同意了。
這麼冷的天,她再能吃苦也不是木頭雕的,自然感覺相當不適,希望能住進更大、更溫暖、更結實的鄰居家。
可不巧,家裡偏偏不隻有她們三個。
弟弟命苦,生下來就長了條“尾巴”。
原本爹娘已經談好條件,要請村兒裡的牛大膽來給弟弟割尾巴,可誰知道變故來的這麼快!
如今她們娘仨沒錢沒人脈,連牛大膽被分去了哪個生產隊都不知道。
弟弟金寶也就隻能帶著一條尾巴,被母親藏在家裡偷偷養活。
這是母女三人共同的秘密,至今為止一直瞞的很好。
母親周偉珍始終覺得兒子是個有福報的人,說不定等他長大些,這條尾巴就會自己消失,不肯放棄。
為了避免牛金寶以後為鄉親鄰居的閒言碎語傷心,她們決定短時間裡就這樣偷著藏著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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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周圍詭異的陷入沉默,小青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自認說的話沒有錯處,也表示了願意去和周圍鄰居交涉,讓他們暫時接納母女三人,先度過這幾天的暴風雪再說。
可大毛麵對如此妥善的安置方案,沒有絲毫感激,反倒是一臉糾結,倆手不停來回摩挲著,都快磨出火星兒了。
突然!她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問了小青年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你說剛才進村兒的女同誌姓秦,她還有一個姓錢的爹,是真的?”
其實大毛不太確定來的人是秦小妹,畢竟世上哪兒有這麼巧的事情?
對這個大姐她了解也不多,根本不知道她有沒有自行車。
甚至於她拜了姓錢的一家木匠手藝人做乾親,也是母親打聽回來,咒罵的時候,大毛聽說的。
“你···你問這乾啥?俺可沒說她有個啥姓錢的爹,那人俺根本就不認識,你出去可彆亂說!”
也許是這話問得過於莫名其妙,小青年有些警惕。
他家裡一窮二白,從來沒進過學堂,可也知道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那女同誌瞧長相就不是一般人,真要因為自己大嘴巴起了衝突,那不得丟人丟死?
小青年有些後悔來這一趟,岔開話題,不耐煩的又催了大毛兩句。
“你就說搬不搬吧!反正窩棚俺不會補,你要不搬俺可走了,這大冷天兒的,凍死個人哩!”
小青年是真想走,方才去掀開窟窿看的時候,他可瞧得清清楚楚。
這麼冷的天,大毛二毛那肢體殘疾,如同怪物一般的母親還縮在窩棚裡不走。
懷裡抱著個小枕頭。
指不定是精神上也出了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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