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珍也在豆腐房乾活,她那兒子不是秦向國親生的,平時根本就不搭理,更不可能幫她照看,因此她隻能背著兒子上豆腐房乾活兒。
妹娃溺水這事兒即便不大可能是秦金寶乾的,他也或許看到過行凶的人,去問問總保險些。
如果妹娃挺不住沒能睜開眼睛親手指認害他命的人,那同樣還是孩子的秦金寶就很有可能是為案件帶來重要突破的證人。
總不能放任殺人犯在這村兒裡四處遊蕩吧?
彆忘了村兒裡還好些被爹娘拋棄的孤兒呢,這要叫他嘗到了甜頭,殺紅了眼,好端端的生產隊不得血流成河?
“老話常說禍不及家人;有仇不報老幼,這人喪心病狂連小娃兒都不放過,簡直嚇死人哩。”
“他最好是做的乾淨,沒被人看見,要被揪出來準得叫村兒裡的爺們兒打他個半死!”
抱著兒子逃命的這一路上,社員們都在討論妹娃溺水這事兒的蹊蹺,顯然已經認定了不是意外。
沒敢在大道上和兒子說話,周偉珍悶著頭咬緊牙關,一直衝進秦家院兒裡她才鬆了口氣。
“誒老四家的!你上哪兒去了?吃飯哩!”
有社員剛從秦老大家吃完狀元宴抹著嘴出來,看見周偉珍抱著秦金寶匆匆忙忙逃進屋裡,好心招呼了她一聲。
卻不想她連頭都沒抬,飛快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嗬成,隨著砰的一聲響,那社員臉都黑了,低頭罵了一句“醜人脾氣大”扭頭就走了。
從門縫裡確定自家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了,路過的社員也沒注意自己這邊的動靜,周偉珍鬆了口氣,轉身毫不猶豫狠狠一巴掌甩在兒子秦金寶臉上。
這才多久就挨了兩頓打,沒等秦金寶緩過勁兒來,周偉珍就粗暴的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瘋癲到極致也恐懼到極致的駭人眼神死死盯著他。
直盯的秦金寶眼神遊移,不敢正視母親的眼睛。
沒有再多話浪費口水的必要了。
周偉珍狠狠閉了閉眼,突然像被人抽乾身上所有力氣似的跌倒在地,胸口劇烈起伏,喘了兩口粗氣後,她突然抬手啪啪啪給了自己幾巴掌,一邊打一邊哭。
“我作孽呀!我上輩子作孽呀!生的孩子沒一個省心的,都是孽種!都是孽種啊!”
剛才梁凱那一句無心的話狠狠戳中了秦金寶想要掩埋心底的秘密,他害怕了,到底隻是個孩子,下意識的就想要依靠大人。
連母親自殘秦金寶也顧不上,隻是哭著一個勁兒往她懷裡鑽,惶恐哀求道:“娘!娘你救救我!我害怕!我害怕!”
“害怕?你這會兒知道害怕了?乾壞事兒的時候咋不知道怕呢!”周偉珍頭一次對這個兒子感覺到失望。
她一把將秦金寶推出去老遠甩在地上,即使已經惱怒到了極致,也不忘壓低聲音質問這個逆子。
“你為啥要這麼乾?你到底為啥要這麼乾!那是人啊····那是條命啊!被捉住了你是要賠命的!你曉不曉得?”
秦金寶當然曉得殺人要賠命,可他乾那事兒的時候大腦完全被即將到來的興奮快感占據,無法思考。
再加上計劃了很久,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就沒想過會被捉住,咋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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