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裡陳媛已經聽不下去了,她脾氣不好,當即就提出異議,認為張木蓮教育妹妹的方式太過溫吞。
“張主任!您彆怪我說話直!水蓮同誌要真聽不進去話····不行你就把她騙回家關起來打一頓算了!
都說金棒子下出好人,她聽不懂話,身上的皮肉總怕疼吧?”
雖說獨生女兒從小受寵,可在不懂事的年紀,陳媛也是挨過打的,那是一湊一個服氣,實屬經驗之談。
“打呀!咋沒打?”張木蓮語氣裡都透著疲憊,“她第一次為了湊人頭上我姑婆家去,要把人全家一車拉去結紮的時候,我爸媽就打過她一頓。
可有什麼用?打的她腿都瘸了,第二天瘸著腿照樣去敲親戚的門!”
“啊?”這回陳媛也麻了,她實在不理解張水蓮到底圖啥。
“她····她這麼拚乾啥呀?還有,我還是頭一回聽說計劃生育要湊人頭的,他們計生辦是給人喝迷魂湯了嗎?”
可不就是喝迷魂湯了嗎?不喝迷魂湯,好好的人哪能瘋魔成這樣?
為了湊人頭連親媽都不放過,咋的?月底評績效全辦公樓拉人去醫院最多的工作人員發獎金唄?
這種時候就不要整這麼高的勝負欲了吧?
姑嫂二人已經被水蓮同誌的光榮事跡整鬱悶了,隻覺活得久了,真是什麼人都能見著。
見過坑人的,沒見過這麼坑自己人的,當她的親戚真是倒八輩子血黴了,老太婆都不放過,見著可不得繞道走嗎?
很難想象跟在妹妹身後擦屁股的張木蓮這段時間受了多少委屈、挨了多少白眼,秦小妹眼裡的憐憫都快掉地上了,張木蓮反倒開始安撫她。
說出了心裡的鬱悶,張木蓮感覺舒服很多。
深呼吸,舒了口氣,她強顏歡笑道:“嗨~再怎麼樣我都是婦女主任,人家就算心裡不痛快也是悄悄的,真碰上,到了麵前,還是挺客氣的。
立謙又管著廠子裡的人事,其實我們也沒受啥大影響,就是吧·····唉,”張木蓮咬了咬嘴唇。
“我真不知道該拿水蓮咋辦,心裡急的不行,再繼續這樣下去,沒個人攔著,我怕她!怕她總有一天會被人打死!”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計生辦的工作可不單單隻在各大廠子和家屬院、家屬樓進行。
鄉下大隊也是她們的主要活動地點。
萬一要是運氣不好,落到哪個民風彪悍的地界兒,山高皇帝遠的,張水蓮再說些歪理,給人一刺激,按著她打一頓還不就打一頓,能咋的?
就算報警處理,這之前該受的皮肉之苦她還是逃不掉。
到時候挨揍可就不像家裡似的,還顧念著生怕把她打壞了,肯定是照死裡整,一個小姑娘,怎麼挨得住?
在計生辦的手段逐漸強硬後,作為婦聯主任的張木蓮就常聽說計生辦的誰誰誰又和哪個地方的群眾起衝突了。
今天動了手,明天見了血的,和平年代裡這就算是大事兒了,她心裡當然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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