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給她看了嗎?你認為有什麼事?”
上官顏:“.......”
“我是怕自己醫術不精,沒發現什麼大問題,所以才想聽聽你的看法。”
宮遠徵輕笑道:“那你多慮了,你連半月之蠅的解法都能研究出來,她那點毛病你會診不出來?”
上官顏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隨即又有些無奈地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和嗔怪。
宮遠徵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我怎麼沒好好說話了?我現在不就是在跟你好好說話嗎?”
兩人沉默了一會。
宮遠徵又問道:“你吃過飯了嗎?”
上官顏這才想起來,自己還真沒有吃午飯。在客棧時儘喝茶了,而且後來這一連串的事情,她也沒感覺到餓,更沒記起要吃飯的事。
宮遠徵看著她的表情,心中已然明了。“沒吃是吧?”
上官顏點點頭,“還沒有,你吃了嗎?”
“我也沒吃。”他也一上午在角宮儘喝茶了,一開始跟楊毅喝,後來宮子羽來了,楊毅走了,他又跟宮子羽在那繼續喝,喝到哥哥回來,也是一口飯都沒吃。
“我們去吃飯吧。”他站起身,拉起上官顏的手臂,“這藥讓下人看著煎就行了,煎好了他們會送過去的。”說罷,他向外走去。
到了門口,他吩咐門外的侍衛:“你去找個人進去看著煎藥,煎好了送到客房給雲二小姐。”侍衛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走吧。”
“嗯。”
上官顏也跟著宮遠徵離開了醫館。
傍晚時分,天邊晚霞如火,眾人如約而至,齊聚羽宮偏廳;廳內燈火通明,溫暖而明亮。眾人圍坐在一張巨大的圓桌旁,彼此間談笑風生,氣氛十分融洽。
好奇的目光不斷在雲為衫及其妹身上打量著。雲為衫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從容和堅定,而她的妹妹則顯得更為羞澀和內向,她們倆的麵容相似得如同鏡像,令人驚歎不已。若是身著相同的衣裳,化著一樣的妝容,不開口說話的情形下,著實難以區分。
宮紫商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穿梭,好奇地打量著她們。她微微側頭,看向雲為衫,輕啟朱唇問道:“雲姑娘,我們日後該如何稱呼你的妹妹呢?就喚作雲二小姐嗎?聽聞你們姐妹倆的名字皆是雲為衫,那以後我們該如何稱呼呢?”
“這……”雲為衫也有些為難,她自幼在無鋒便一直使用這個名字。妹妹自小在梨溪鎮亦是如此,如今姐妹二人聚在一處,該如何稱呼確實是個問題。她麵露難色,將目光投向妹妹。
妹妹性格較為害羞內向,剛逃離虎口,此刻又與眾多陌生的宮家人坐在一起,顯得格外拘謹。
她緊張地揪著衣角,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輕聲道:“姐姐已經習慣了被大家稱作雲為衫,那便讓姐姐繼續叫這個名字吧。我和娘親被無鋒抓走後,娘親曾告訴我,其實她和爹爹為我們姐妹倆取了兩個名字,由於姐姐被無鋒帶走了,所以我便叫了雲為衫,而取的另一個名字叫雲霓裳。那姐姐叫雲為衫,我以後就喚作雲霓裳,大家可以叫我霓裳,亦可如方才大小姐那般,叫我雲二小姐也行,怎麼稱呼都行。”她說完後,緊張地抿了抿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不安。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此次聚會,雪重子也前來了,是雪長老叫他來的,說是有件重大之事要宣布。
雲霓裳話音剛落,雪長老清了清嗓子,一臉鄭重地開口:“大家今日都在此,我一會兒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他轉向宮尚角,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歉意:“尚角啊,昨日是長老我糊塗了,錯怪了你。我後來去到後山祠堂裡,看著滿祠堂的宮家族人牌位,我深感愧疚。你為了宮家付出了那麼多,而我卻因為一時糊塗而責備你。我在此向你賠罪,希望你能原諒我。”
宮尚角聞言,急忙起身,臉上露出惶恐之色:“長老言重了,我一個晚輩,被您說幾句沒什麼大不了的。您不必如此自責,我從未往心裡去過。”
雪長老搖了搖頭,也站了起來,拿起一杯酒,歎息道:“錯了就是錯了,長輩犯錯也是犯錯。我罰自己一杯,向你賠罪。”說著,他舉杯向宮尚角敬去。宮尚角見狀,也急忙拿起酒杯,回敬雪長老。
宮子羽見狀,也站起身來,拿起酒杯道:“我也有錯,不該說出那番胡話,我也該罰一杯。”
月長老亦拿起酒杯起身,笑著道:“好了,好了,那我們大家一同敬一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宮家人應該團結一心,齊心協力一起麵對未來所有的挑戰。來,我們一同舉杯,祝願我們宮門永遠繁榮昌盛,永遠和和睦睦~”
眾人也都紛紛站起身來,舉杯附和。花長老高呼:“那我們就一起祝願宮門永遠繁榮昌盛,永遠和睦~”
宮子羽高聲應道:“好!”
眾人紛紛舉杯高呼:“乾杯!”隨後一飲而儘。氣氛在這一刻達到了高潮,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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