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去求蘇蓁,豈不是自討沒趣?
“你知道我大姐姐是個什麼性子嗎?你讓我去找她?”薑歡不屑的道,“她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從小到大,我可就從來沒在她這裡得到過一點兒好處,你就彆指望了吧。”
許州可不關心這些,他隻說道:“可是你看你二姐姐和二姐夫他們不是就成了嗎?”
薑歡彆過臉,語氣帶著幾分猶豫,“你現在這差事:“不也還是挺不錯的嗎?乾嘛非要折騰,你慢慢乾,有我娘家這樣的幫扶不就夠了,何必還要旁人引薦?”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許州握緊了她的手,語氣帶著幾分誘導,“二妹妹的夫君,不也是靠王爺引薦才得的機會?你與她是一樣的,總不會給她情麵,不給你。你就去試試,哪怕隻是提一句,成與不成,咱們都不虧。”
他見薑歡仍在猶豫,又添了句:“你想想,若我能升了官,咱們就能換個大些的宅子,再請個好太醫給你調理身子,將來有了孩子,你在許家也能挺直腰杆,豈不比現在強?”
這話徹底動搖了薑歡。
她沉默半晌,終是點了點頭:“我……我去試試。但姐姐若不肯,你也彆怨我。”
許州臉上立刻露出笑意,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知道你為難,若成了,我一定好好謝你。”
馬車駛進住處,許州先下車扶薑歡,還特意讓侍女端來溫好的薑湯,看著她喝了才回房。
薑歡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自己略顯憔悴的臉,心裡五味雜陳。
她隻怕蘇蓁不肯幫忙,反倒落得尷尬。
次日一早,薑歡沒敢直接去秦王府,而是先去了薑國公府。
她想著先跟國公夫人提提,若母親肯幫忙說情,蘇蓁或許會鬆口。
國公夫人正在院裡喂鸚鵡,見她來,便讓侍女搬了張竹椅:“今日怎麼有空過來?許州沒跟你一起,不是又吵架了吧。”
薑歡坐下,手指攥著帕子,半晌才支支吾吾開口:“娘,我……我有件事想求您幫忙。許州他在地方上待了不少日子了,一直沒機會升階,昨日聽欣妹妹說,她夫君是靠姐夫幫忙才得的通判之位,我想著……您能不能跟大姐姐說說,也幫許州引薦引薦?”
國公夫人喂鸚鵡的手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你可知秦辭做事向來公私分明?二丫頭的夫君可是在禮部待了整整三年也無差錯,這才引薦他去湖州,是合規矩的。
可許州呢?他在縣裡任上,雖無大錯,卻也沒什麼突出政績,且還不足兩年,若強行引薦,豈不是讓人為難?”
“可他也是有本事的,隻是沒機會!”薑歡急了,聲音提高了些,“母親,我成婚這麼久了還是無子,婆母本就對我不滿,若許州再不能升階,我在許家就一點兒地位都沒有了!您就幫幫我吧!”
國公夫人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裡歎了口氣:“不是我不幫你,是這事確實不好開口,要是許州做出了什麼功績來,還好說些,要是什麼都沒有,就不好辦,秦辭畢竟不是吏部尚書。”
說到這裡,又道:“不過你放心,每三年官員的考評,這件事情你和許州就把心放肚子裡,隻要他不做錯事,咱們家一定是會幫扶的。
至於你婆家那裡,無後的事情,常言道,七年無後方為過,你這和許州成婚也沒有幾年呢,而且你是下嫁,他們許家要是因為這樣就難為你,你父親一定會為你撐腰的。”
薑歡心裡一沉,卻也知道母親說得對。
她沉默半晌,終是起身道:“我知道了,多謝母親的提點。”
離開國公府,薑歡猶豫半晌還是去了秦王府。
守門的侍衛見是她,連忙通報,不多時碧蘭就出來迎她:“三姑娘來了,王妃正在院裡陪小世子玩呢。”
薑歡跟著碧蘭走進內院,就見蘇蓁坐在廊下,看著安安拿著一個小網追著一隻蝴蝶跑。
“大姐姐。”薑歡走上前,語氣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笑意。
蘇蓁回頭,見是她,便讓碧蘭搬了張椅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坐吧,剛讓廚房煮了紅棗茶,給你倒一杯。”
安安見了薑歡,也停住腳步,手裡攥著小木弓,歪著頭喊了聲“姨姨”。
薑歡看著安安可愛的模樣,心裡的緊張稍緩,卻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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