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拆開後快速點頭,從保險櫃裡取出一份文件交換。
趙長天立刻說道:“鄭悅,通知技術組截取信息部服務器的實時日誌。
重點監控‘高海文’‘精神鑒定’‘oa日誌’等關鍵詞的訪問記錄。”
“您懷疑他們在銷毀證據?”鄭悅邊操作邊問。
“不,他們在製造證據——
比如,偽造高海文2012年的‘精神狀態評估報告’。
或者篡改oa係統的登錄ip,把偽造審批的操作記錄嫁禍給陸某。”
趙長天看著屏幕裡吳鴻儒匆匆離開的背影,忽然笑了。
“但他們不知道,我們早就把原始oa日誌上鏈存證。
任何修改都會在區塊鏈上形成‘異常區塊’。
就像白紙上的墨點,越描越黑。”
窗外傳來消防車的警笛聲。
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口號聲:“還我維修資金!”“高海文下台!”
趙長天摸出手機,點開微博話題高海文審批造假——
閱讀量已突破250萬。
最新一條熱搜是“某國企大人物司機搶奪業主證據”。
配圖正是上午在客服中心門口徘徊的黑西裝男子。
圖片說明寫著:“目擊者稱該男子與高海文司機高度相似。”
“輿情已經失控!”
林悅展示著市住建局的緊急通知。
紅頭文件上蓋著鮮紅的公章,“局長批示:‘此事已引發市民對國企監管的信任危機,務必徹查到底。
及時回應關切’。”
“這正是我們需要的。”
趙長天麵帶微笑,“當基層的火足夠大。
上層就不得不動用製度的水來滅火——
而我們,隻需要在水流過的地方,埋下證據的管道。”
他轉身看向窗外,陽光正穿透雲層——
在辦公大樓的玻璃幕牆上投射出耀眼的光斑。
結束時,鄭悅將整理好的《輿情倒逼方案》裝進紅色檔案袋——
這種顏色在審計係統裡代表“緊急重大事項”。
趙長天接過檔案袋,略加檢查後。
將檔案袋遞給林悅:“告訴滬市紀委。
下午三點,全廣市的市民都會知道高海文的‘審批藝術’——
如果他們還想保住‘央企廉潔’的招牌。
就必須在日落前給出交代。”
陽光穿過百葉窗,在他臉上織出明暗交錯的圖案。
像極了審計報告裡那些最終會被紅筆圈注的真相。
趙長天知道,這場與三十年根係的博弈。
終於到了用“製度陽光”暴曬黑暗的時刻——
而他,有幸成為舉起聚光燈的那個人。
二十分鐘後,黎光物業官方微博的藍v認證還在閃爍。
評論區卻已被紅色感歎號和憤怒表情淹沒。
退休教師周明禮戴著老花鏡。
用顫抖的手指在手機上敲出:“高海文的簽名是打印店三塊錢一張的冒牌貨。
我們的救命錢就這麼進了他的口袋!”
這條帶血的控訴被8.7萬雙手點讚。
2萬次轉發像紅色漣漪擴散至全國。
趙長天靠在審計組辦公室窗邊。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輿情熱力圖從淺紅漸變為深紅。
李工製作的《高海文審批時間線》——
動畫獲得百萬播放,配的旁白:“我們的精神,一定是要始終健康!”
評論區裡出現“審計人辛苦了”“求查我家物業”的字樣。
還有中學生用馬克筆繪製的“審計超人”漫畫——
戴著眼鏡的趙長天背後,長出了由賬本和天平組成的翅膀。
趙長天嘴角浮現一抹微笑。
戴著眼鏡的漫畫人物,看起來並不像他。
但一樣的帥氣。
就在這時,鄭悅的的聲音傳來:“趙總,有業主扒出高海文兒子的婚禮視頻!
2012年底的那場世紀婚禮,用的是黎光物業的維修資金!
據說,光這場婚禮就花了300萬,全是陳宇澤走的賬!”
趙長天的右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揮舞了一下。
下午一點,趙長天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滬市紀委調查組的一位成員。
聽筒裡先是一陣電流雜音,仿佛有人在信號中端刻意乾擾。
“趙先生,我們注意到網絡輿情。”
對方的聲音像被熨鬥燙過般平整,“希望你配合說明審計進展——
與輿情爆發的時間關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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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關聯性?”趙長天沉吟著說,“2012年7月15日2117——
高海文的手機信號出現在他辦公室。
而王建軍當時在樓下與陳宇澤通話11分鐘——
這些數據都在編號007的證據袋裡。
請問貴單位何時啟動跨區域協查?”
電話那頭傳來翻動文件的聲音:“我們正在按程序辦理......”
“按程序?”
趙長天打斷道,“《監察法》第四十五條規定。
對涉嫌嚴重職務違法的被調查人,應當予以留置。
王建軍涉嫌偽造公文、挪用資金。
你們卻在留置72小時後才通知家屬,這是哪門子程序?”
他從抽屜裡抽出高海文2012年的體檢報告複印件,“需要我提醒嗎?
高海文在2012年的體檢報告,顯示他當時無任何精神異常。
而所謂‘間歇性精神障礙’診斷。
是在挪用資金三個月後突然出現的。”
這時,林悅匆匆走了進來。
趙長天掛掉電話後,林悅遞來一條濕毛巾:“滬市的一位老同誌說,調查組裡有人收到了‘打招呼’的短信。”
“意料之中。”
趙長天擦了擦額角的汗。
目光落在牆上的中國地圖上,“但他們忘了,現在全網都是調查組——
上百萬網友盯著呢。”
下午130,辦公室內,趙長天正在和林悅交流時?
手機鈴聲冷不丁地響起來。
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集團董事長王崇仁的秘書李海強。
“喂,李秘書,您好,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趙長天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
“趙總,你好啊!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你工作了。”
電話那頭,李海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是這樣的,我已經到物業公司了。
想跟你見個麵,地點就在地下車庫。
你看能不能儘快過來一趟?
這事兒比較緊急。”
李海強語速很快,話語中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趙長天略作思忖後,應道:“行,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他的心卻懸了起來。
董事長的秘書突然要在地下車庫見麵。
這背後到底有什麼深意?
他不敢耽擱,迅速起身,朝地下車庫趕去。
當趙長天來到地下車庫時。
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裡來回踱步的李海強。
李海強身著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但臉上卻難掩疲憊之色。
看到趙長天出現,李海強趕忙快步迎上前去。
“趙總,可算把你盼來了。”
李海強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他一邊伸手與趙長天握手,一邊說道,“你看我這大老遠從滬市趕過來。
時間實在是緊張得很。
飛機一落地就馬不停蹄往這兒趕,一刻都沒歇。”
李海強苦笑著,用手抹了抹額頭的汗。
趙長天輕輕回握,眼中閃過一絲探尋,問道:“李秘書,到底是什麼事這麼著急。
還勞您親自跑一趟?”
趙長天的目光緊緊盯著李海強,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李海強左右看了看,確認周圍沒人後。
壓低聲音說道:“趙總,董事長非常支持你正在進行的——
那一係列針對高海文的反腐行動。
隻是現在這形勢,時機太敏感了。
很多話在電話裡不方便說。
所以董事長特意派我坐飛機趕來廣州,就是要當麵跟你表個態。”
李海強說話時,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仿佛擔心有什麼人在暗中窺視。
趙長天微微皺眉,疑惑道:“哦?這怎麼個說法,難道是董事長被人施壓了?
我這邊正查得關鍵時候,可不能有什麼變故啊。”
趙長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李海強苦笑著搖搖頭,說:“趙總,你也知道,高海文在集團裡那可是德高望重。
這麼多年來積累了不少人脈和勢力。
董事長平日裡對他也確實得給幾分麵子。
但這次不一樣,涉及到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
董事長的態度非常堅決,絕不會包庇高海文。
不過,確實有一些大人物跟董事長打招呼。
董事長壓力很大。”
李海強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歎了口氣。
趙長天心中一動,追問道:“那董事長具體是什麼意思呢?
你就彆跟我打啞謎了,我也好心裡有個底。”
趙長天急切地想知道王崇仁董事長的態度。
這對他接下來的行動至關重要。
李海強拍了拍趙長天的肩膀,認真地說:“董事長讓我轉告你!
大膽放手去乾,不管遇到什麼困難,碰到什麼阻礙——
都有他在背後給你撐腰。
你儘管按您的計劃推進,出了任何事,都由董事長兜底。
董事長說了,他相信您的能力和判斷。
這件事交給你,他放心。”
李海強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仿佛在傳遞董事長那不容置疑的決心。
趙長天聽著,心中湧起一陣感動。
他緊握著李海強的手,真誠地說道:“有董事長這話,我心裡就有底了。
請您回去轉告董事長,我一定不會辜負他的信任。”
李海強欣慰地點點頭,看了看表,略顯焦急地說:“趙總,我這時間實在是來不及了。
跟你談完就得馬上坐飛機回上海。
董事長那邊還有好些重要的事務等著我去處理呢。”
李海強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跺了跺腳,眼神中滿是焦急。
趙長天理解地笑了笑:“行,你快去吧,一路小心。
代我向董事長致謝!
等事情有了進展,我會第一時間向董事長彙報。”
李海強匆匆與趙長天告彆後,便快步朝著車庫出口走去。
很快消失在趙長天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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