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你是否能證明,黎光物業在項目數據上存在造假?”
被告律師問道。
張啟明的目光躲閃著,聲音發顫:“是……我親眼看到他們修改了汙染物排放的檢測數據。
把超標數值改成了達標……”
“反對!”
蘇羽昕猛地站起來,“證人與我方存在勞動糾紛。
離職時曾因競業限製協議提起訴訟。
其證詞具有明顯傾向性!”
法官示意蘇羽昕坐下,對張啟明說:“請提供你所說的‘修改數據’的證據。”
張啟明從包裡掏出一個u盤:“這裡有當時的監控錄像片段……”
就在法警準備接過u盤時。
張啟明的手突然抖了一下,u盤掉在地上。
他像是突然崩潰了,捂著臉蹲在地上:“我說謊了……
是華龍物業的人給了我五十萬,逼我作偽證……
他們說如果我不配合,就曝光我女兒在國外留學的事……”
法庭內一片嘩然。華龍物業的律師厲聲喊道:“你胡說!”
張啟明抬起頭,淚水混合著鼻涕流下:“我沒胡說!
這裡有他們給我轉賬的記錄,還有通話錄音……”
蘇羽昕看著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她立刻對法官說:“法官大人,我方請求傳喚張啟明先生作為我方證人。
並提交他手中的轉賬記錄和錄音作為新證據!”
庭審被迫暫停,法官宣布休庭十五分鐘。
蘇羽昕走出審判庭,立刻給趙長天打電話。
聲音帶著難掩的激動:“趙總,張啟明反水了!
他手裡有華龍物業行賄的證據!”
電話那頭的趙長天沉默片刻,道:“穩住。讓法務處立刻聯係張啟明,確保證據安全。
另外,查清楚張啟明的女兒是否真的在國外。
必要時提供保護——
華龍物業既然能用家人威脅他,就可能鋌而走險。”
掛了電話,蘇羽昕望著走廊儘頭的窗戶。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臉上,卻驅不散心底的寒意。
她知道,張啟明的反水隻是暫時的勝利。
華龍物業絕不會善罷甘休。
下午的庭審結束後,他們一定會用更極端的手段報複。
而張啟明的家人,將成為最危險的軟肋。
庭審結束後,蘇羽昕立刻前往幸福社區,與周海瓊彙合。
幸福社區的會議室裡,周海瓊和蘇羽昕分彆向社區主任陳梅——
展示項目方案。
長條會議桌的兩側,坐著社區的老人代表和工作人員。
每個人麵前都放著兩份不同的方案書。
“我們的核心是‘智能守護’。”
周海瓊指著ppt上的智能床墊模型,“這種床墊能實時監測老人的心率、呼吸。
一旦出現異常,會同時向社區服務站和子女手機發送警報。
上個月在陽光社區試點時,成功挽救了一位突發心梗的老人。”
蘇羽昕則翻開自己的方案:“我更傾向於‘人文關懷’。
我們計劃培訓一支專業的陪護團隊。
每天上門為行動不便的老人提供送餐、理發、健康檢查等服務。
設備再智能,也替代不了人的溫度。”
陳梅敲了敲桌子:“周總和蘇總的方案都好。
但社區的預算有限,隻能先選一個重點推進。
老人們說說,你們更需要啥?”
一位拄著拐杖的大爺顫巍巍地說:“我覺得智能設備好。
兒子在外地,有警報我也放心。”
另一位大媽立刻反駁:“我不要那些機器!
上次在鄰居家看到那個手環,按半天沒反應,還是人靠譜!”
會議室裡頓時吵成一團。
周海瓊和蘇羽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持。
這時,林晚晴悄悄走到兩人身邊。
低聲說:“剛才接到財務通知,趙總批的項目資金比預期少了20。
可能要削減一部分預算。”
這個消息像一盆冷水,讓兩人都冷靜了下來。
周海瓊深吸一口氣,對陳梅說:“陳主任,其實我們的方案可以結合。
先給獨居和有基礎病的老人安裝智能設備。
同時培訓10名陪護人員,優先服務行動不便的老人。
預算方麵,我們可以申請街道的養老補貼。
再拉一些愛心企業讚助,應該能解決。”
蘇羽昕點頭讚同:“我補充一點,陪護人員的培訓可以和社區醫院合作。
請醫生來講課。
既能保證專業性,又能節省成本。”
陳梅笑了:“這才像話嘛!
就按你們說的辦,下午把細化方案拿過來。
我們儘快簽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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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社區時,已是下午四點。
周海瓊看著車窗外掠過的街景,突然對蘇羽昕說:“其實你說得對。
設備替代不了人。
剛才在會議室,我太執著於技術了。”
蘇羽昕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有問題,忽視了獨居老人的實際需求。
晚上我請你吃飯,就當賠罪。”
周海瓊剛想答應,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你丈夫劉海強在我們手上。
想讓他安全,就把綠色環保項目的核心數據交出來。”
周海瓊心裡一驚,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
蘇羽昕察覺到她的異樣,急忙問道:“怎麼了?”
周海瓊一邊把短信給蘇羽昕看。
一邊皺著眉頭說:“有人說抓了劉海強。
讓我交出綠色環保項目的核心數據。
不知道是真是假!”
蘇羽昕看著短信,眉頭擰成了疙瘩:“彆慌,這可能是圈套。
先聯係警方定位這個號碼。
另外,劉海強昨天和你吵架後,有沒有說過要去哪裡?”
周海瓊搖搖頭:“沒有!”
蘇羽昕立刻啟動車子:“我們現在回公司,路上聯係警方。
記住,無論對方說什麼,無論事情是真是假。
絕不能把項目數據交出去。”
與此同時,小區拓展項目的居民溝通會——
在臨時搭建的活動板房裡舉行。
孟昭明站在台前,正用投影儀展示施工降噪方案。
台下坐著二十多位居民代表,其中不乏麵帶怒氣的麵孔。
“孟副處長,你們說的降噪措施根本沒用!
我家孩子昨天做作業,吵得筆都握不住!”
一個穿睡衣的女人喊道。
“還有揚塵!我晾在陽台的衣服全是灰,你們賠嗎?”
孟昭明耐心解釋:“我們已經在工地外圍加裝了隔音板。
還增加了三台霧炮機降塵。
如果您家確實受影響,我們可以提供臨時住宿補貼。
直到施工高峰期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瘦高個男人突然站起來。
指著孟昭明喊道:“大家彆信他的!
我昨天看到他們偷偷往河裡排廢水,這種黑心企業的話能信嗎?”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王強立刻上前:“這位先生,說話要講證據。
我們的廢水都是經過處理的,有環保局的檢測報告。”
“報告是你們買通關係做的吧!”
瘦高個男人越喊越激動。
突然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朝孟昭明砸去。
王強眼疾手快地擋在孟昭明麵前。
瓶子砸在他背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現場瞬間混亂,有人推搡,有人尖叫。
“都住手!”
王強厲聲喝道。
同時對身邊的安保隊員使了個眼色,“把那個帶頭鬨事的控製住!”
混亂平息後,瘦高個男人被按在椅子上。
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王強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那是上午暗巡隊員拍到的。
這個男人和劉華濤的助理在街角見麵,對方塞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
“劉華濤給了你多少錢,讓你來煽動居民?”王強的聲音冰冷。
男人的臉瞬間煞白,癱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孟昭明對居民代表們說:“各位,剛才的事大家都看到了。
有人不想讓這個項目順利推進。
但請相信,我們一定會保證施工合規,儘量減少對大家生活的影響。
這是我的私人電話,有任何問題隨時找我,絕不推諉。”
居民們的情緒漸漸平複,有人開始小聲議論華龍物業和劉華濤的不是。
溝通會結束後,王強把那個男人交給了趕來的警察。
孟昭明看著他被帶走的背影,對王強說:“劉華濤這是狗急跳牆了。
你安排的暗巡隊有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王強的臉色凝重起來:“有個事我正想說。
我們在工地的鋼筋裡發現了一批劣質材料。
上麵的采購單簽名是……老劉。”
老劉是項目的采購主管,跟著孟昭明多年,一直很受信任。
孟昭明的心頭像被重錘砸了一下:“確定是他的簽名?”
“確定,而且供應商的賬戶查到了與劉華濤一家私人公司的資金往來,”
王強遞過一份調查報告,“還有,昨天晚上圍欄外的腳印,和老劉的鞋碼一致。”
孟昭明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他想起老劉上周說女兒要做手術,急需用錢。
當時自己還主動借了他五萬塊。原來,
劉華濤早就盯上了這個缺口,用金錢撬開了防線。
“把老劉控製起來,”
孟昭明的聲音沙啞,“但彆聲張,我們還有用他的地方。
劉華濤以為安插了內鬼,我們正好可以給他設個局。”
下午五點,夕陽的餘暉將工地染成金色。
孟昭明站在未完工的樓頂上,望著遠處的城市天際線。
他知道,老劉的背叛隻是開始。
高文博為了阻止項目,一定會放出更狠的招。
而那個“局”,將是成敗的關鍵。
下午六點,趙長天的辦公室裡。
各項目負責人的彙報電話接踵而至。
岑知夏報告了內部可能存在內鬼的情況。
蘇羽昕說了張啟明的證詞和潛在的報複風險。
周海瓊說了劉海強可能被綁架的威脅。
孟昭明則揭露了老劉的背叛。
趙長天放下電話,點上一支煙。
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城市的霓虹燈次第亮起,像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他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幾個名字:劉華濤、華龍物業、內鬼、張啟明家人、劉海強……
這些名字被無形的線連接,織成一張籠罩在黎光物業上空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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