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天,你以為靠這點手段就能搞垮華龍?”
他冷笑一聲,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備注為“高主任”的電話。
“喂,高主任,是我。
幫我查一下黎光物業廣市總部的稅務情況。
尤其是最近半年的發票、賬目。
我就不信他們一點問題都沒有。
另外,再查一下趙長天的背景。
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特殊關係’,越詳細越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諂媚的聲音:“劉總放心,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
明天我就讓人去稅務局調資料,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不過……”
對方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猶豫,“最近上麵查得嚴,要是被發現……”
“怕什麼?”
劉華龍打斷對方的話,語氣裡滿是不屑,“出了事我擔著!
少不了你的好處。”
掛了電話,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
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他知道,黎光物業有黎光重工集團撐腰。
硬碰硬未必能占到便宜。
但隻要能找到黎光的“軟肋”——
不管是稅務問題,還是趙長天的個人把柄。
就能讓他們自顧不暇,再也沒精力跟華龍搶項目。
與此同時,慶市渝中區的派出所裡。
劉華濤正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
臉上流露出疲憊和慌亂。
活了這麼多年,劉華濤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
所以,雖然他心裡有點底氣,但也難免有些發慌。
審訊他的民警王磊正低頭整理著筆錄。
桌上放著劉華濤送大米時的監控錄像截圖、業主的錄音證據。
還有從他轎車搜出來的“業主慰問清單”——
上麵清楚記錄著給哪些業主送了大米、送了多少。
甚至還有業主的家庭住址和聯係方式。
“劉華濤,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王磊抬起頭,目光嚴肅地看著劉華濤,“送大米到底是不是商業賄賂?
華龍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
這些證據都擺在這,你狡辯也沒用。”
劉華濤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閃著。
卻還是嘴硬:“警官,我真的隻是給業主送點慰問品,沒彆的意思。
我們公司每年都有‘業主關懷活動’,送大米很正常。
怎麼就成賄賂了?”他心裡清楚,
隻要自己不鬆口,警方就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是商業賄賂。
頂多就是“違規營銷”,罰點款就能了事。
而且他知道,堂哥劉華龍絕不會不管他。
晚上7點半,一輛黑色的奧迪a6緩緩停在派出所門口。
黃明遠從車上下來,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手提袋,快步走進派出所。
他沒有去審訊室,而是直接去了所長辦公室。
沒過多久,所長就陪著一個穿著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正是市局的李副局長。
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李副局長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所長的肩膀。
隨後便上車離開了。
所長轉身回到辦公室,把王磊叫了進去。
遞給他一支煙。
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小王,劉華濤的案子……先放一放吧。
上麵說,送大米隻是‘業主慰問’,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是商業賄賂。
讓我們先把人放了。
後續有新證據再跟進。”
王磊愣住了,手裡的筆差點掉在地上:“所長,證據都這麼充分了,怎麼能放了他?
這不是明顯的商業賄賂嗎?”
“彆問了,這是上麵的意思。”
所長歎了口氣,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按要求做吧,把劉華濤放了。
筆錄也先封存起來。”
王磊還想爭辯,卻看到所長眼神裡的警告。
隻好咬了咬牙,轉身走出辦公室。
心裡卻充滿了不甘——明明證據確鑿,卻因為“上麵的意思”不得不放了人。
這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堅持的“正義”,在權力麵前如此脆弱。
晚上8點,劉華濤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
黃明遠早就等在門口。
看到他出來,連忙上前遞過一件黑色的外套:“劉經理,快穿上,外麵冷。
劉總特意讓我來接你,還在酒店訂了包間,給你壓驚。”
劉華濤接過外套,雙手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
臉上卻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麵還留著手銬的紅印。
心裡充滿了對黎光物業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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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黃,這次多虧了我堂哥和你。
不然我真要栽在這了。
黎光這群人,太不是東西了,竟然舉報我!”
“行了,先彆說這些了。”
黃明遠拍了拍劉華濤的肩膀。
語氣裡帶著一絲警告,“劉總說了,這次的事給你個教訓。
以後做事彆這麼張揚。
不過你也放心,劉總已經在查黎光的問題了。
很快就能讓他們付出代價。
現在跟我去酒店,劉總還在等著我們彙報情況呢。”
兩人上了車,黑色的奧迪a6緩緩駛離派出所。
融入慶市夜晚的車流中。
車窗外,霓虹燈閃爍,勾勒出城市的繁華。
可車廂裡的氣氛卻異常凝重。
劉華濤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裡卻在盤算著怎麼報複黎光物業——
他想起嘉陵春曉小區的業主。
想起李勇那張得意的臉。
心裡的恨意越來越濃。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黎光物業付出代價。
不僅要搶回慶市的項目,還要讓他們在全國都抬不起頭。
而此時的黎光物業總部,趙長天還在辦公室裡加班。
桌上的台燈亮著,照亮了攤開的“全國小區簽約進度表”。
他手裡拿著一份剛收到的文件。
是信息處提交的“華龍近期動態報告”。
上麵寫著“華龍重慶分公司負責人黃明遠接觸重慶市局官員”
“華龍集團可能會調查黎光物業稅務情況”等信息。
趙長天皺著眉頭,手指在“黃明遠接觸市局官員”幾個字上輕輕敲擊著。
他隱隱覺得,華龍可能要搞小動作。
尤其是在劉華濤的案子上。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李勇的電話:“李勇,是我。
你最近留意一下劉華濤的情況。
我聽說黃明遠在找重慶市局的人。
可能要把劉華濤撈出來。
要是劉華濤被放出來,你們一定要提高警惕,他很可能會報複。
比如在嘉陵春曉小區搞破壞,或者散布更多謠言。”
電話那頭,李勇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什麼?
劉華濤還能被撈出來?
證據都那麼充分了!
趙總您放心,我現在就安排安管處加強巡邏。
尤其是嘉陵春曉小區,24小時盯著,絕不讓劉華濤搞小動作。
另外,我再跟業委會溝通一下。
讓他們也提醒業主,彆輕信華龍的話。”
“嗯,一定要多留意。”
趙長天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凝重,“華龍現在已經急了。
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們不僅要防著劉華濤,還要留意華龍的其他手段。
比如查我們的稅務、散布我們的負麵消息。
要是發現什麼異常,第一時間跟我彙報,彆自己扛著。”
掛了電話,趙長天思索片刻後。
把錢少華喊了過來。
十分鐘後,錢少華神情凝重的離開辦公室。
一個半小時後,他坐上了前往慶市的航班。
翌日,淩晨五點半,天還蒙著層墨色的霧。
身處慶市員工宿舍的錢少華,床頭櫃上的手機猛的震動起來。
屏幕亮起的瞬間,“慶市行政崗老周”的備注格外醒目。
他幾乎是立刻彈坐起來,指尖劃過屏幕接起電話。
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
卻透著股不容怠慢的警覺:“老周,這麼早打電話。
是不是華龍那邊有新動靜?”
電話那頭的老周是重慶分公司的行政專員。
在錢少華的安排下。負責盯緊華龍在本地的動向。
此刻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還能聽到遠處馬路上環衛車的掃地聲:“錢主任,剛才我托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朋友查了下。
華龍給石橋鋪小區配的那批保潔,根本沒在中心備案——
也就是說,他們連健康證都沒有!
我朋友說,昨天還看到有個保潔咳嗽得厲害。
要是傳染給小區老人,麻煩就大了!”
錢少華的心猛地一沉,手指下意識攥緊了手機。
他想起昨天晚上趙長天的叮囑——
劉華濤被保出來後肯定會在未簽約小區加大動作。
尤其石橋鋪小區。
華龍前幾天剛拋出“物業費7折”的誘餌。
現在又用“免費2年保潔”加碼。
要是被他們鑽了空子,不僅慶市的攻堅進度會受影響。
黎光“服務至上”的口碑也可能栽跟頭。
“你現在就去社區衛生服務中心。
讓你朋友開份‘無健康證備案證明’。
蓋公章的那種,越詳細越好。”
錢少華語速極快,一邊說一邊掀開被子下床。
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也顧不上。
“證明拿到後立刻拍照發我。
另外盯緊華龍的保潔,彆讓他們今天再進石橋鋪小區。
要是看到他們跟業委會接觸,趕緊記下來。
我馬上通知李勇。”
掛了電話,錢少華沒敢耽擱。
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深灰色羽絨服就往身上套。
拉鏈拉到一半才發現沒穿毛衣。
又折回去翻行李箱。
他是昨晚來重慶支援的,行李還沒完全打開。
箱子裡除了換洗衣物,最顯眼的就是一遝用回形針彆好的“華龍動向記錄表”——
從16日到17日,劉華濤的行程、華龍的報價、甚至他們給業主送的贈品清單。
都被他記得清清楚楚,頁邊還畫著紅色的問號和感歎號。
標注著需要重點關注的信息。
六點十分,老周的照片準時發來。
錢少華放大圖片,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紅色公章清晰可見。
表格裡“華龍物業石橋鋪小區保潔團隊”一行。
備注欄明明白白寫著“未提交健康證明,無備案記錄”。
他立刻把圖片轉發給李勇,附帶一條語音:“李勇,石橋鋪小區華龍保潔無健康證。
我讓老周開了證明,你帶過去當證據。
另外他們昨天加了‘免費2年保潔’的籌碼。
你跟業委會溝通時重點提健康風險。
再結合之前的‘7折服務縮水’分析表,應該能打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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