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又點開一段視頻，裡麵是天府花園的業主在接受采訪。
說的都是黎光物業的好：“您看這位王阿姨，跟您一樣大年紀。
她說自從裝了呼叫器，晚上起夜都踏實多了。
萬一摔倒了，按一下按鈕就有人來。”
張阿姨看著視頻，眉頭漸漸舒展：“那……明天我跟你們一起去考察？”
“太好了！”
李勇高興地說，“明天早上八點，我們在小區門口集合。
有專車接送，還準備了早餐和熱水。
保證讓您舒舒服服的。”
正說著，小王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臉色突然變了：“什麼？
華龍的人在小區門口貼海報，說咱們的呼叫器會漏電？
還說考察團是‘騙局’，讓業主彆去？”
李勇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對張阿姨說：“阿姨，您彆擔心！
這都是華龍造謠。
我們的呼叫器都是經過國家3c認證的，絕對安全。
我現在去門口看看，明天的考察團肯定能順利出發。”
李勇跟張阿姨道彆，快步下樓。
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見幾個穿深藍色西裝的人在貼海報。
上麵印著“黎光呼叫器漏電，已電傷3人”的虛假信息。
還畫了個骷髏頭，看起來很嚇人。
旁邊圍了不少業主，議論紛紛。
“住手！”
李勇快步走過去，一把扯下海報，“你們這是造謠！
我們的呼叫器都是合格產品，有3c認證。
你們再敢貼，我就報警了！”
華龍的一個領頭人轉過身，是個留著寸頭的男人。
臉上帶著冷笑：“李勇？
我告訴你，這個小區是我們華龍的，你們彆想搶走！”
“是不是你們的，不是你說了算，是業主說了算！”
李勇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你們說我們的呼叫器漏電，有證據嗎？
拿出來給業主看看！
要是拿不出來，就是造謠。
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寸頭男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隻能梗著脖子說：“證據？以後肯定會有！
你們彆得意，明天的考察團，我們不會讓你們順利出發的！”
“那就試試。”
李勇毫不示弱，“我們已經跟社區居委會和派出所溝通過了。
明天要是有人敢攔著業主，就按‘擾亂公共秩序’處理。
你們要是想進去蹲幾天，儘管來！”
周圍的業主聽著，紛紛議論起來：“華龍這是沒底氣了，才造謠啊！”
“黎光物業有認證，還有考察團，看著比華龍靠譜多了！”
“明天我也去考察，看看天府花園到底怎麼樣！”
寸頭男人看著業主們的反應，知道再鬨下去也沒用。
隻能狠狠瞪了李勇一眼，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李勇看著他們的背影，鬆了口氣。
又拿出手機，給趙長天發了條微信：“沙坪壩華龍造謠呼叫器漏電，已被我製止。
業主反應良好，明天的考察團應該能順利出發。
下午兩點，我跟吳副主任見麵，有進展再跟您彙報。”
很快，趙長天回複了：“做得好，注意安全。
跟吳副主任溝通時，彆太強硬，先禮後兵。
有任何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李勇回複“收到”。
又轉身對圍過來的業主說：“各位鄰居，感謝大家的信任！
明天早上八點，我們在小區門口集合。
專車接送去成市考察。
想參加的業主，現在可以跟我登記。
我們好安排車輛和早餐。”
業主們立刻圍了過來，紛紛報名。
李勇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充滿了乾勁——
他知道，隻要贏得業主的信任。
就算華龍再怎麼造謠、搗亂，也贏不了這場博弈。
片刻後，小王拿著登記本，興奮地說：“李總，已經有23位業主報名了！
比咱們預期的還多！”
“好！”李勇拍了拍小王的肩膀。
“咱們再去其他單元轉轉，爭取讓更多業主參加考察團。
下午跟吳副主任談完，晚上咱們再開個會。
把明天的考察流程再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
兩人並肩走進小區，寒風依舊凜冽，但他們的腳步卻格外輕快。
下午一點半，杭市錢江世紀城業委會辦公室的空調開得很足。
暖風吹得米色窗簾輕輕晃動。
林晚晴坐在長條會議桌的一側。
麵前攤著三份文件：《黎光物業服務協議草案）》《設備安裝時間表》《服務質量考核細則》。
每份文件的關鍵條款旁都用黃色熒光筆做了標記。
桌角還放著一杯剛泡好的龍井，水汽嫋嫋。
衝淡了談判的緊張感。
業委會李主任手裡拿著協議草案。
手指在“設備安裝周期”那頁反複摩挲：“林處，協議裡寫‘三個月內完成智慧門禁和應急呼叫器安裝’。
能不能再提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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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主們盼這些設備盼了挺久。
尤其是老年業主，總問我‘什麼時候能用上按一下就有人來的呼叫器’。”
林晚晴拿起《設備安裝時間表》，推到李主任麵前。
表格裡用紅色字體標注了每個階段的具體時間。
“李主任，您看，我們把安裝分成了三個階段。
12月25日前完成設備進場和場地勘測。
1月15日前完成智慧門禁安裝。
2月28日前完成應急呼叫器調試——
這個進度已經比常規快了15天。
主要是考慮到春節前要讓業主用上新設備。
要是再提前，安裝團隊的人手和設備調試時間就跟不上。
反而容易出問題。
您也不希望剛裝的門禁就出故障吧？”
她指著表格裡的“驗收環節”，繼續說：“而且每個階段結束後。
我們都會請業主代表驗收。
比如門禁安裝完。
會讓1棟的李阿姨、3棟的趙師傅他們來試刷臉。
確認沒問題了再進行下一個階段。
您要是覺得還需要調整，咱們可以商量著改。
但前提是保證安裝質量。”
李主任看著時間表，又抬頭看了看旁邊的業委會成員——
1棟的李阿姨正拿著《服務質量考核細則》跟陳醫生小聲討論。
兩人臉上都帶著認可。
他放下協議，笑了笑：“行，就按這個時間表來。
我們信你們黎光的做事風格。
不過還有個問題，協議裡寫‘服務不達標可減免物業費’。
這個‘不達標’怎麼界定？
不能你們自己說達標就算吧？”
“當然不能。”
林晚晴拿出手機，打開一個exce表格，“我們製定了《服務質量評分表》。
滿分100分，分了5個維度——
設備維護30分）、安保巡邏25分）、老年服務20分）、衛生清潔15分）、投訴處理10分）。
每個月5號，業委會可以組織業主代表打分。
要是低於80分，每低1分，物業費減免0.5。
低於70分，減免1。
要是連續三個月低於60分，業委會有權單方麵解除協議——
這個評分標準，是我們參考了成市、津市多個小區的經驗製定的。
您看合理嗎？”
李阿姨放下手裡的細則，接過手機看了看：“我覺得合理！
比如設備維護裡寫‘電梯每月檢測一次，記錄需業主代表簽字’。
這個好，我們能盯著他們。
老年服務裡‘每月免費測血壓不少於2次’。
也符合咱們小區的需求。”
陳醫生也補充道：“投訴處理裡寫‘24小時內響應，72小時內解決’。
這個時間很合理，要是真能做到，業主肯定滿意。”
業委會成員們紛紛點頭，李主任也沒再提異議。
轉而看向《設備采購清單》：“這些設備都是什麼牌子的？
質量有保障嗎？
彆用些雜牌子，用兩天就壞了。”
林晚晴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藍色文件夾。
裡麵裝著設備廠家的資質證書和檢測報告：“智慧門禁是‘海康微視’的。
應急呼叫器是‘達華’的。
都是國內知名品牌，有國家3c認證，質保期兩年。
您看，這是廠家的資質證書，上麵有公章。
這是檢測報告，每一項指標都合格。
而且我們跟廠家簽了《售後協議》。
要是設備在質保期內出問題，廠家48小時內上門維修。
不用業主花一分錢。”
李主任接過文件夾，翻了幾頁。
又遞給旁邊的業委會成員：“大家都看看。
要是沒意見，咱們就按這個草案來。
明天正式簽合同。”
就在這時，孟昭明突然推門進來。
臉色有些凝重：“林處，李主任，華龍的孫浩帶了幾個人在小區門口鬨。
說咱們跟業委會‘暗箱操作’，還拉了條橫幅。
上麵寫著‘黎光物業騙業主，業委會幫著遮’。
好多業主都圍過去了。”
林晚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站起身：“李主任，抱歉，我去處理下，馬上回來。”
李主任也皺起眉頭：“我跟你一起去。
不能讓他們造謠汙蔑業委會！”
兩人快步走出辦公室，剛到小區門口。
就看見孫浩站在一輛白色麵包車上。
手裡拿著個擴音喇叭，大聲喊：“大家彆被黎光和業委會騙了！
黎光的設備是三無產品。
業委會收了他們的好處，才讓他們中標！”
旁邊的橫幅用紅色油漆寫著“暗箱操作，業主維權”。
幾個華龍人員還在給圍觀業主發傳單。
上麵印著“黎光物業設備故障記錄”——都是偽造的。
林晚晴快步走過去。
一把搶過孫浩手裡的擴音喇叭：“孫經理，說話要講證據！
我們的設備有3c認證和檢測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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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委會的投票全程錄像，有業主代表監督，哪裡來的暗箱操作？
你要是再造謠，我們就報警，告你誹謗！”
李主任也上前一步，對著圍觀業主說：“各位鄰居！
這次投票全程公開透明，有三個業主代表監督。
拆票計票都錄了像。
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業委會辦公室看錄像。
黎光物業的設備資質和協議條款，我們也都審核過了，絕對沒問題。
華龍這是輸不起，才來造謠搗亂！”
1棟的李阿姨和3棟的趙師傅也擠了過來。
李阿姨舉著手裡的《服務質量考核細則》：“我是監票代表，投票過程絕對公平！
黎光的服務條款寫得很清楚，都是為業主著想。
華龍除了降價，什麼都沒承諾，大家彆被他們騙了！”
趙師傅也說：“我去看過黎光的設備檢測報告。
都是正規廠家的產品，比華龍之前用的雜牌子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