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車外。
輕雲如薄紗撫過。
大地急速後退。
樓車在雲層上方掠過,如同在水麵滑行,又如同在雪地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薑洛站在樓車台階上。
目送琨瑤走去宮殿深處。
沒想到。
裡邊還有數十名衣著薄紗的窈窕女子,引著琨瑤走入深處不見。
“嘖嘖嘖!”
徐安知輕笑:“你們兩個,不一般。”
薑洛收回目光,“沒什麼不一般,我們在小南界認識很長時間,她回了家族,本以為兩人再沒有見麵機會。
人生無常,感慨而已。”
徐安知笑道:“我不信,那分明是有故事的眼神。”
樓車飛行速度很快,而且很穩。
幾乎感受不到震動。
與那大角雲雀相比,就像拖拉機與勞斯的差距。
樓車後方。
一具具靈舟遠遠綴著。
以樓車的速度。
隻需要再有不到一刻鐘時間,就能飛離任家範圍。
徐安知咧咧嘴。
“薑洛,你會不會放了我?”
薑洛眼眉一挑:
“我說話算話,那你會不會讓侍衛追殺我?”
徐安知眼眸轉動:“要是我讓他們追殺你呢?”
“我會殺了你。”
“嘶,不可!”
左橋急忙喊道。
眼神警惕,看著跟隨在後方飛著的兩名侍從。
“嗬嗬嗬,你這個家夥膽子真的很大,放心,你這麼有意思,我怎麼舍得殺你?”
徐安知大笑。
自來熟的拍拍薑洛肩膀。
左橋聞言。
鬆下一口氣,“小子,跟我回劍宗吧,這一次你不會再跑了吧?”
薑洛剛想說不去。
但看著左橋那期盼的目光,終歸是沒有說出口。
他真的不忍心拒絕對方。
“跑?”
徐安知指了指四周天空,“估計有很多人等著你,離開這個樓車,你就慘嘍。”
薑洛沒有說話。
徐安知說的是事實。
不說想要他身上東西。
單是要巴結任家,或者皋塗神國的武者,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左橋深深皺起了眉頭。
徐安知眼眉一挑,毫無心肺的打趣:“怎麼,怕了?”
“怕?”
薑洛微微搖頭,“我一路從小南界過來,什麼情況沒有遇到過。
所謂生死,不過大夢一場。”
說罷。
一股豪邁之氣從薑洛身上騰起。
徐安知一怔。
眼中閃過笑意:“我倒是對你更有興趣了,天才見過太多,沒意思。
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逃出去。”
“天才?”
薑洛眼神閃過疑惑,“徐安知,我倒是好奇,皋塗國應該不缺靈藥,功法。
你怎麼會一點武道都不修?”
左橋插上一句:“他當年可是名震角勝州的天才。”
“怎麼回事?”薑洛倒是好奇。
左橋看著徐安知一臉惋惜,“當年徐安知風頭無雙,被認為是整個神國天賦最出眾的皇子。
你能想象。
他十二歲就能凝聚先天之丹嗎?
可惜。
後來,不知為何。
徐安知竟然放棄了武道,具體什麼情況,隻有他知道。”
徐安知咧咧嘴角。
目光看向樓車旁掠過的雲層。
“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一場意外,所有修為,天賦就沒有了。”
“沒有了?”
薑洛皺眉,“什麼叫沒有了?”
徐安知深吸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被人偷襲昏厥了兩天,醒來就徹底變成了廢物。”
薑洛與左橋對視一眼。
沒想到這個徐安知居然還有這樣的遭遇。
更讓他們驚詫的。
是什麼勢力,居然還敢偷襲皋塗國的天才?
“那個,凶手找到了沒?”左橋忍不住問道。
“沒有!”
徐安知抬手指向前方一座山峰。
“看那座山峰,過了那裡,你就該做出選擇了。”
薑洛抬眼看去。
一座高聳的山峰峰尖露出了雲層。
薑洛眼神一眯。
他看到了峰頂上空懸浮著的人群。
轉瞬即到。
樓車緩緩減速。
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