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獨寵蓁皇後!
“自古帝王繼天立極、撫禦寰區,必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無疆之休。朕纘膺鴻緒、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謨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慶、端在元良。太子祐樘、日表英奇。天資粹美,入住文華殿,全權處理國事。朕之愛子,如順糅胰。國順家和,昌盛永安。為國盛永昌吉,朕已決,既封——四皇子朱祐杬為興王,封地湖廣安陸州;五皇子朱祐棆為岐王,封地德安;六皇子朱祐檳為益王,封地建昌府;七皇子朱祐楎為衡王,封地青州;八皇子朱祐枟為雍王,封地衡州。在京皇子享域優存,撫民愛子,行封地之禮。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齊呼萬歲。
聖旨的內容出乎所有人意料,大臣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皇上已經被懷恩公公扶著走了。
朱祐樘朗聲道“各位大人,今日早朝結束,各位請回吧。”
萬尚書怒目而視,看著太子雲淡風輕的樣子怒火噴湧,卻奈何不得,而後一甩袖子大步離開。皇貴妃名下的嗣子是九皇子,還沒被封王,他們還有希望!
五六七皇子皆是一臉喜色,能被封王前往封地,這對於沒有野心的他們是最好的歸宿。
八皇子朱祐枟陰沉沉的樣子很嚇人,大步出了大殿往後宮去。
朱祐枷悠哉道“恭喜太子,守得雲開。”
“同喜同喜。”朱祐樘勾一勾唇角嘲諷笑著,也抬步離開了。
“嗬嗬。”朱祐枷看著朱祐樘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裡一沉,沒給他封地,一直把他留在京裡,到底是太放心他,還是不放心他。
…………
過完中秋,衣裳開始慢慢加厚,蕭瑟的秋意越發濃重,張爾蓁心頭的不安也越發濃烈。她擔心是不是朱祐樘出事了?很久沒有夢到他了……
張爾蓁心頭的不安一日更重一日,食之無味,夜不能寐,如此反複幾日,終於在九月初九的淩晨,高牆想起了沉重的鐘聲,
“咚……咚……咚……”
“三下啊……三下……”張爾蓁朝著鐘聲的方向看去,除了昏暗,一絲亮光也無。
耳邊傳來的蕭聲,輕緩而流暢,這是開心的聲音,張爾蓁卻開心不起來。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金秋“剛才是不是敲了三聲?”
“側妃,是……是……三聲……”金秋哆嗦著為側妃披上衣裳。
“你知道那意為著什麼嗎?”張爾蓁攏了攏衣裳,抬頭看著沒有半顆星星的夜空。
“知道……是……是……”
“是,皇帝駕崩了吧……”張爾蓁喃喃……
“是皇帝駕崩了……”
成化二十三年秋九月初九,一代君王隕落,終年四十一歲。先帝廟號憲宗,諡號繼天凝道誠明仁敬崇文肅武宏德聖孝純皇帝,葬於茂陵。明憲宗英明寬仁,平反於謙的冤案,任用賢明的大臣商輅等治國理政,英勇善戰大戰於滇南,在位初年頗有君王的風度。在世時時代風氣清明,朝廷多名賢俊彥,寬免賦稅、減省刑罰,為百姓稱頌。
張爾蓁想到了她初初時對當今聖上的了解,那些刻進腦子裡的東西翻湧而出,可是這個帝王,晚年確實這樣的……
張爾蓁心裡念叨著,明憲宗一世英名,到底有沒有毀在萬貞兒手裡……
皇帝駕崩,高牆的生活如舊。
張爾蓁朝著京城的方向磕了幾個頭,燒了些紙錢,院裡的人開始吃素。張爾蓁知道金秋銀秋是高興的,因為皇帝的駕崩意味著她們離走出高牆的日子又近了一步。可一天一天的等待中消磨了這種歡喜,直到成化二十三年的除夕到來,金秋銀秋終於絕望的意識到,也許太子早就忘記她們了。
…………
如果明憲宗還活著,這一年該是成化二十四年了。
年初一的中午,湘秀拉著張爾蓁進了房間,燒的滾熱的地龍讓屋裡很暖和。湘秀伏在案邊寫道“你想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