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阿雅。”狠狠的揪著手中的帕子,用力的幾乎是給拽變形了,玳瓚紅著眼睛叫了起來“你還說一切都在計劃當中,可是現在呢,王寶釧還活的好好的,根本不像是將死之人。”
皇後的寢宮玳瓚一直都有派人盯著,所以得知她竟然出了寢宮,跑到禦花園來,就第一時間帶人趕來了,本想直接去和王寶釧見麵,但被她身邊的阿雅給攔住,最後選擇在一高出遠遠的看著。
一看之下,玳瓚的心是火急火燎。
前麵還說王寶釧是好活不過幾天,轉眼間,人氣色就好了不說,還有精力四處閒逛了,看樣子恢複活蹦亂跳也就是時間問題。
“這個奴婢也不知。”看到了情況,阿雅也是想不通“奴婢每日都派人盯著,她的確是把藥都給吃了的,可是現在看樣子是沒效果了。”
玳瓚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間,王寶釧在後位上待一天,就讓她覺得難熬的像是被火煎烤一樣。
“藥沒效果嗎”
阿雅看著這樣的玳瓚很為難,突然她麵色一變“會不會是”
“是誰”倏地玳瓚盯著她,眼中有著鮮紅的血絲,她這幾日沒有一天是睡安穩的。
“會是陛下嗎”阿雅第一想的就是薛平貴,因為知道他在王寶釧的藥中動了手腳,她才收了手,可現在王寶釧漸漸好了,那麼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他是舍不得了。”一瞬間玳瓚緊緊咬著唇,用力的幾乎是要見血,一雙眼睛幽深深的。
夜晚。
整個皇宮都進入了深沉的睡眠當中,隻有路過的巡邏兵,讓人知道這是戒備森嚴的深宮。
偌大的皇後寢宮隻有外麵小院一個守夜的小宮女,還抱著手在打盹,一道矯健的身影就這麼大喇喇的闖了進來,然而卻無人注意。
寢殿的大門被推開,又被合上,裡麵靜悄悄的一片,黑暗籠罩著一切,闖進來的黑影卻如能夜視,隻依稀辨認了一下,盯著內部的大床,一步一步緩緩接近。
四周一片靜賴,危險在慢慢降臨。
雪亮的刀刃無聲的挑開床上懸掛的簾子,裡麵的被子攏起了一塊,刀刃一翻銀光劃過,黑巾遮麵露出的眸子殺氣畢露。
噗嗤。
刀子毫不猶豫的狠狠紮在床中間,連帶著被子一起捅穿,連刺了兩刀,突然感覺不對勁,眼神一變就要旋身離開。
“晚了。”
冷不丁的黑暗中一處角落一人發出聲音,緊接著在黑影靈活轉動他的身形,想借此逃離的時候,隻聽得一陣勁風襲來,黑影想要躲避,可是那風聲來的太快,他根本無法躲避。
“啊”
慘叫聲在寢殿中叫的格外響亮,並且同時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頓時寢宮內的人都被驚醒,啥時間燈火通明起來。
燭台被點燃,一直手端起了它,一步步的走進那地上躺著的人。
那人已經動彈不得,十分痛苦的哼哼著。
才怪
紅磚琉璃瓦,富麗堂皇殿。
大門被吱呀呀的推開,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映出了個瘦弱的人影來。
隨著又一聲的門響,殿門又被合上。
腳步聲極輕,但又帶了絲急切。
思央醒來的時候,麵對的就是滿屋子內的昏暗,門窗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密不透氣的讓房間內都彌漫著一股難聞的中藥味。
看來,這個本尊生了很重的病。
這般想著思央倒也沒亂動,她在努力的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心穩定下來,始一融入這個身體,那全身的病痛都降臨在了她的感官上,剛才稍微一亂動,就讓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本尊這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就在此時,這間寢殿中進來了人,思央在聽到響動之後,閉上了眼睛,佯裝不知。
“娘娘”那人來到了床前,細聲細氣的喚了一句,是一名女子。
似乎是看床上躺著的人沒個反應,女子又叫了聲,這次的聲音要大了些。
“娘娘您醒了嗎該吃藥了。”眼看著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女子似乎是有些著急了,就像上前去瞧一眼。
“唔”裝作剛清醒來的樣子,思央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床前站著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手上還端著個托盤,那放著的就是她所說的藥吧。
在剛才那一會閉目養神當中,思央也把自己所需要知道的訊息都接受了,同時包括本尊的記憶,那麼現在這裡的一切都交由她來處理。
“娘娘您可算醒了。”女子很是高興,話中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輕輕一張口,卻是發不出聲音,眉頭蹙了下,緩和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
“翠翠兒。”艱難發出的聲音,當真是嘶啞難聽。
“來娘娘,您先把藥喝了,太醫說,這藥一副都不能斷了,這樣藥喝完了您的病就可以好了。”說著叫做翠兒的侍女,把托盤放到了一遍,端著藥碗就想給思央喂藥。
眉頭又皺了皺,思央偏過頭把那藥擋開了,她現在全身酸疼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拒絕。
“這,娘娘”翠兒一臉不解。
這麼一會兒,思央也適應了寢殿中的光線,看清了翠兒的樣貌,樣貌清秀,麵色發黃似乎營養不良的樣子,此時正眼含憂色的看著她。
“把這藥倒了。”現在的本尊或許不知曉,可為她而來的思央如何不清楚,眼神幽幽的盯著那藥碗,什麼治病良藥,還一副都不能斷。
當然不可斷了,碗碗都是催命符,少一碗都讓人難安。
“什麼”
翠兒的年紀也不小了和本尊落難之際相遇,主仆情深,縱然膽小可心地善良,不像某些人,薄情負心毫無良知可言。
見她不動,思央也不廢話,指著靠在牆角的一株花樹,啞著聲音“你若還想我活下去,就把藥倒了。”
“娘娘這藥有什麼問題嗎”翠兒倒也不笨,心中一緊隻覺得端著藥的手格外的發涼顫抖。
而對此,思央隻是閉了閉眼睛,一副默認了樣子。
見狀,稍微思索後,咬咬牙翠兒當即就端著藥碗走到了花樹之下,悉數的將藥汁都倒進了花盆裡麵,做這些的時候,她的手是顫抖的,心比寒冰還涼。
跟著主子有十幾年了,相互扶持的走到今天,她說的話翠兒一向都是打心眼兒裡麵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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