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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年貴妃都說女子誤國,誰人知,不過皆是他人手中棋。
她不甘
破敗的樓閣,荒草雜生的院落。
院牆之後,是富麗堂皇的巍峨宮殿。
一道紅牆後,隱隱的還能聽到絲竹奏樂的歡樂聲音,其中還夾雜者女子嬉笑嬌嗔的叫聲,男子粗豪的大笑,可以想象那一派糜樂景象。
此地的荒涼,和對牆後的奢靡,都被門上的一把鐵鎖隔開,就像是隔斷成為了兩個世界。
“嗚嗚”
一隻小白狗,嗚嗚叫著,急切的甩著尾巴在地上轉來轉去,仔細的看的話,發現原來這小白狗的身邊竟然昏躺著一名女子。
女子一動不動的側伏在地,青絲如墨披散在身上,多了幾分脆弱的楚楚可憐。
小白狗子通人性,看著她昏厥不醒,一邊叫著,一邊不斷的用鼻子在女子臉上蹭來蹭去,伸著舌頭舔舐著。
散在臉上的發絲被蹭開,露出女子一角麵容來。
杏臉桃腮,肌膚如脂,麵如芙蓉,一對柳葉眉若輕煙,淡雅秀氣,鼻頭挺翹,在下是一點粉色櫻唇,這一副容貌端的是傾城之姿。
就在此時,那雙卷翹又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來,水潤美眸形如桃葉,清亮動人,眼波瀲灩似能鎖住人的心神。
耳邊的叫聲,還有臉上濕潤的麻癢,終於是讓思央清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時間,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圍,弄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之後,她並沒有鬆口氣。
“小古怪,嚇著了吧。”揉了揉額頭撐著身子坐起來,思央看著因為她的醒來,興奮的直叫喚的小白狗子,微微一笑,把它抱了過來,伸手在它的下巴上撓了撓。
回應思央的是叫做小古怪的小白狗子,奮力的在她的手上又多舔了幾口。
抱著小古怪站了起來,掃視了下自己現如今居住的地方,嘴角彎了彎。
她現在是剛入宮的蘇妲己,還是無名無分,並無過錯之下被紂王打入冷宮。
紂王性格暴躁,貪戀美色,外出時從海市蜃樓當中窺得兩名美人,心心念念不忘,直到有人探查到二女是冀州候蘇護之女,迫於威壓之下,蘇護隻能把兩個女兒進獻上朝歌。
然而,朝臣中有善於周易卜卦之人,算出蘇護之女妲己,乃是禍國殃民的妖女,文武百官聯合跪在宮外,進諫上奏要紂王鏟除妲己。
心煩意亂的紂王,就這樣一口允了。
打入冷宮,富貴一朝離去,再加上和自己一同入宮的妹妹凝香卻是得到紂王的寵愛,也並無朝臣阻攔,這樣不平衡的狀態下,妲己原來耿直善良的心態也發生了改變。
從而被隱藏在暗中的九尾狐找到了機會,迷惑了妲己的心智,最後上了她身,一舉將殷商推到了滅亡的死路上,拉都拉不回來。
迎香宮。
妲己和妹妹凝香,剛進宮就雙雙被封為了貴妃,那時的風光,可是讓紂王後宮的那群女人各個都把牙咬的緊緊的,眼睛都給瞪紅了,還想著日後,後宮有這兩位蘇貴妃在的話,恐怕根本沒有她們的任何存在了。
誰知道,就在蘇家兩女風頭無兩的時候,蘇妲己會被紂王一道旨意打入關了起來。
這好好的迎香宮,明明是貴妃寢宮,現在就變成了囚禁蘇妲己的冷宮。
後宮的那些嬪妃們,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鬨,最樂意的就是落井下石。
妲己在被囚禁在此,不準外出,旁人是可以來探視的,所以那些嬪妃們是輪流著過來,羞辱折磨,並且恐嚇她。
可憐蘇妲己,在冀州的時候,是冀州候蘇護,蘇天王的掌上明珠,從小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生性單純,不知世事,哪兒曾受過這等委屈。
也虧得自小因為父親限製她的出行,在迎春宮這一角天地當中,她才能待得下去,縱然孤獨她也從沒有生起過壞心思,直到
她的小古怪,唯一陪伴著她的小古怪因為她摔倒在院子裡麵,昏迷不醒,為了想要救它,被楊貴妃派人殺了,不但如此,還烹成狗肉鍋親自端給她吃。
一時的錯手,傷了人的性命,最後,導致了她墜入萬劫不複之地,從此不但是連自己的人生無法掌握,就連身體都不再是她的了。
不對或許當初並非是她殺了人,而是,暗中彆有它人。
思央來的時間倒也湊巧,妲己身邊的小古怪還沒有因為叫不醒她跑去找人救她被烹殺。
“汪汪”在思央懷中的小古怪,舔了舔她的手之後,發現在沉思當中的主人沒有搭理她之後,衝著她汪汪叫了起來。
“怎麼餓了”思央笑看著它。
王宮裡的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她一個失寵的貴妃,一應用度都被縮減,甚至還會克扣。
難怪殷商會滅亡,蘇妲己是被紂王厭棄了,可是她的父親還是一方藩王,她要是被宮裡虐待死,蘇護心裡麵能好受,更何況當初為了二女入宮,就曾經派兵做過一場,紂王卻沒有因此多上點心,就是沒有聖人在其中擺弄這些棋子,殷商也不會長遠下去。
“好吧,我去給你找吃的。”
現在想這麼些也沒有多大用處,思央暫時決定先把眼前難關給度過了,再計議接下來的自己的安排。
抱著小古怪起身向外走去,先給小東西找點吃的才是。
“蘇貴妃您可不能出這迎春宮。”不出意外,這間寢殿外不但是門上了鎖,還派了內侍把守。
思央安撫的拍了拍小古怪,從旁邊開著的角門望著外麵的兩人“大王降旨讓本宮不許出迎香宮一步,可沒說把本宮餓死在裡麵。”
天已經暗了,早過了晚膳的時間點,卻沒有人來送飯,看來是有人故意想要讓她遭受些折磨。
在思央冷冰冰的目光之下,那兩名內侍麵麵相覷臉色有些不自然,可想著思央現在的身份,不由多了幾分底氣“你乃是罪妃,哪兒有你強詞奪理的地方,晚膳早就過了,現在膳房也沒有飯菜,今夜就勞煩貴妃娘娘多多忍耐些吧。”
說實話,門上的那把破鎖,思央想的話,現在就可以抓下來摔在這兩個人的臉上,但是她現在不能,不能輕舉妄動。
“罪妃”冷笑一聲,思央指著自己的胸口,昂首冷然道“本宮乃是冀州候蘇天王之女,郡主之尊,奉旨入宮侍君,縱然不討得大王歡心,禁足於此,可大王卻並未降罪與我,本宮貴妃頭銜還在,你等是要以下犯上”
“彆忘記了,本宮的父親尚在,一母同胞妹妹也還在宮中伺候大王。”
一番話下來,讓兩名內侍啞口無言,畢竟隻是小小的內侍官而已,稍微厲害點的貴人,他們都得罪不起,想著剛才的話,讓他們聽著就越覺得心虛。
“蘇貴妃說的不錯,你們這些奴才,竟敢私自苛待貴妃。”突然一人朗聲出言,緊接著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出現在思央的視線中。
始一現身,那人便衝到了兩名內侍麵前,指著他們的鼻子說教一番。
“就是,讓你去拿藥,這都不會嗎果然是個笨丫頭呢。”玳瓚在旁邊跟著數落。
“可不是,也就隻有這個笨丫頭才能跟著我吃這麼多的苦。”
玳瓚的臉色因為思央這貌似無意的話,說的一僵,再去看薛平貴,果然也好不到哪兒去,見此,她的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
翠兒咬了咬唇,垂著頭用極地的聲音說“是奴婢,這就去。”
湯藥很快的就被端了上來,在此期間,思央一直都是攔著薛平貴不放,絮絮叨叨都是說著當年的往事,和分離這些年的思念,而後者則是滿目深情的跟著回憶,玳瓚在一旁插不上話,隻能乾笑時不時的倒是能稍稍附和一句。
從表麵上看似很是和諧,但到底幾個人心中是怎麼想的誰知道。
“來,寶釧先把藥喝了。”薛平貴接過翠兒端來的藥碗,也不嫌棄,輕輕的吹了吹上麵的熱氣,舀著送到思央的唇邊。
盯著這碗黑乎乎的藥,思央卻不張口,眼睛黑黝黝的盯著他,啞著聲問道。
“陛下你覺得這藥能治好妾身麼”
薛平貴拿著勺子的手頓了頓,錯開了她的視線,淡聲道“怎麼不能太醫都說過了,你身體虧空了些,補補就好了。”
“恩。”就像是被說服了,思央嘴角扯開了一抹笑容,淺淺淡淡的又似乎帶有彆的意味,薛平貴眼眸一閃,再看的時候就見她張開口,把那藥喝了下去。
玳瓚的手揪著帕子,手關節都攥白了,兩個人在這裡濃情蜜意,簡直就像是在提醒她是怎樣的多餘,明明,明明陛下本就是她的,王寶釧所謂的結發妻子,絲毫都不能為夫君使出助力,又有何用,這一切都怪她的命不好。
“喝完藥就休息吧,朕會來多看望你的。”
“恩,陛下,妾身會等著你的。”
冷眼瞧著薛平貴在答應後,頭也不回的和玳瓚相攜離去,思央緩緩閉上了眼睛。
“小姐你還好吧。”翠兒在看著人都走了後,急衝衝的折回來,臉上掛著哭相“您怎麼就喝了那藥呢。”
“無礙。”沙啞的聲音不在,轉為清亮,手從被子中抽出,同時帶出來的還有一條看不出原本眼色的灰褐色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