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說得挺不要臉,竟然還挺有道理的。
安文山小聲地說道“那也不一定,誰不想要高分呢。分不高還想考的高,不就需要作弊嗎”
謝景嘲諷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安文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快被氣死了。
“行了。”方楠打斷他倆,“你倆既然都不承認,那我就上報學校,叫家長、記過、處分、通報批評。要是誰承認了,這次成績取消,念在是初犯,我會求學校在給你一次機會的,不會大肆宣揚。”
“老師,這和我沒關係啊。”安文山急了,“這張紙上的內容我都會背,肯定不是我的,不能因為謝景不承認就通報批評我啊。”
方楠反問道“那你有證據證明就是謝景的嗎”
“我”安文山咬咬牙,“我親眼看見的,但是我說了你肯定不相信。”
方楠的電話響了,方楠看了一眼,對屋裡的兩個人說道“你倆先等一會,我出去接個電話。”
方楠剛走,安文山就“語重心長”地勸道“謝景,老師說了,早點承認她不會追究的,再拖下去對我們倆都不好。”
謝景似笑非笑“你這麼篤定”
安文山說“隻有我們倆,不是我肯定就是你啊。”
謝景笑了笑“好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而且,也不是你在作弊。
謝景又不是傻子。
因為最近風大,感冒的比較多,階梯教室的窗戶都是關著的,教室裡是沒有風的。如果他倆都不是,那隻能是從彆的地方吹過來的。而隻有大門才通風,從外往裡吹,那草稿紙隻能從前麵吹過來,吹過來的時候,謝景肯定能看到。
謝景沒看到,而且謝景前麵隻有沈晏清,謝景了解他,沈晏清沒必要。
所以,隻能是他倆的。
不是謝景,隻能是安文山。
安文山信誓旦旦他都會背,肯定不是假的,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一口咬死謝景,那他到底想乾嘛
謝景心道,誣陷我作弊嗎。
謝景從腦袋裡摳出他的前世今生,關於安文山的記憶連十秒都沒有,如果不是上午他找謝景說話,謝景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他了,謝景心想,難道是因為上午對錯了他的一道題
也不用這麼玻璃心吧。
謝景盯著安文山“誣陷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安文山驚訝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關我什麼事,你害我在挨罵,我不也沒和你計較嗎。”
方楠打完電話回來了“你倆想通了沒有,到底承不承認”
謝景道“既然他說了,成績不好的才想靠作弊拿高分。那這樣吧,這次成績肯定是作廢的,下次考試,隻要我分比他低,那我認,通報批評、記過處分,我沒有意見。但是,如果他更低,那這張紙就是他的,同樣的待遇。”
安文山怒道“憑什麼明明不可能是我,為什麼要逼我承認。”
謝景挑眉“那誰知道呢,萬一你想潑我臟水呢還是你覺得,最後還是你要承認。”
方楠又想起羊毛卷說過,最近兩次謝景的理綜成績都不是很好“這也太草率了吧,你不是最近都沒考好嗎,為什麼要這麼解決”
謝景好整以暇,緩緩說道“比成績,我從沒輸過。”
說完他忽然笑了一下,眉眼彎彎,嘴角微翹,帶著一絲明顯的輕蔑,“我也不屑於作弊。”
安文山低下頭說道“行,我答應你。”
作弊的事情沒個最終定論,但是他們探討出一套自己的解決方式,方楠讓兩個人從辦公室裡先回去了。
物理考完之後是晚飯時間,大家都去吃飯了,騰飛園裡人丁稀少。
南樓和北樓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方形花壇,謝景走廊的台階上下去,準備從花壇的邊緣繞過去,回到北樓的教室。
“謝景。”安文山從背後叫住謝景。
謝景後頭一看,安文山就站在台階上看著他。
太陽掛在西邊,南樓的走廊背光,安文山站在陰影裡,顯得整個人都有點陰沉沉的。
謝景聽見他說“你憑什麼以為,下次考試,你的物理一定會比我高”
“憑什麼啊,憑你滿分一百的時候考不上99,滿分一百一的時候考不到109。”謝景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而我可以。”
安文山愣住了,呆滯的站在那裡。
用分數說話,謝景懶得和他多費口舌,轉身就走。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謝景嗎,現在的你和當初的我們有什麼區彆,不還是要被沈晏清踩在腳底下,被他甩開十萬八千裡,一輩子翻不了身,永遠做他的陪襯,做一個理綜考不上二百七的廢物。你憑什麼你憑什麼”
安文山沒有歇斯底裡。相反,他很冷靜,吐詞清晰,一字一頓。
這番話他像是忍了很久,一口氣吐出來的時候,眼底全是報複的快意,像是一條陰影裡怨毒的蛇。
謝景腳步一頓,忽然有點茫然地想,我是沉寂太久了嗎
久到大家都忘了,二中曾經是活在誰的神話之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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