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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不去打開潘多拉的魔盒,一切按部就班,噩運與意外就不會降臨。
在關鍵時刻,賀津行懸崖勒馬,將可能把事態發展推向不可控方向的手縮了回來,當時他麵沉如水,盯著麵前休息室的金色門把手,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然後在明天早上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停止一切。
賀津行已經打定了主意,甚至在為了對抗藥效開始遊神時認真地考慮起如果考慮聯姻的話江城還有哪家的千金是更好的選擇
想得正深入。
有人毫無征兆地推開了本暫時屬於他一個人的休息室的門,魯莽的衝上來,一腳踹翻了他妥善安置的潘多拉魔盒。
於是七零八落,裡麵的東西都被一股腦的翻倒出來淩亂的來不及整理它們分彆是什麼。
月光之下,隔著三四米遠的小姑娘眼睛瞪得溜圓,唇瓣因為震驚微微開啟
賀津行有些惡劣地想,如果這個時候咬住那顫抖的唇瓣,她的眼睛能不能變得比現在更圓一些短暫四目相對帶來的死寂過後,賀津行抬手,衝她招招手來。
簡單的一個字,成功地讓苟安腳下生根似的狠狠抖了兩下,生平第一次當著麵忤逆男人的邀請,她搖了搖頭,來個屁,不來。
甚至還往後倒退了兩步。
如同麵對什麼洪水猛獸。
賀津行現在有點清醒休息室裡的光線很暗,如果是如同宴會廳裡一樣的燈火通明,那麼苟安可能會不意外的發現,她確實麵對著的是蓄勢待發的危險物種
從她進屋開始,他的手始終保持著十指交錯的方式平和地放在小腹以下的位置。
苟安一路退退退,退到了一張沙發後麵,就像是找到了可以抵擋槍林彈雨的堡壘,她身子一縮,慫到了沙發後麵。
半晌,慢吞吞露出額頭和一雙閃爍著警惕光芒的雙眼,那個酒,徐家那個蠢蛋調的,我不知道裡麵放了東西,把酒給你的時候也忘記了是他給我的
賀津行早就猜到了苟安壓根不知道酒裡放了什麼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但是此時聽見那杯調酒出自徐家人,原本是想讓苟安喝下去的,男人低低應了一聲,垂下的睫毛遮去眼中晦澀不明。
而此時,苟安腦子裡放起了煙花,大概也沒想到賀津行這麼想得開,沒有像一般的霸總那樣“我不聽”“女人,你隻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誤會順當解除了。
那就沒她什麼事了。
苟安從躲藏的沙發後麵站起來,一邊往門口方向退,一邊嘟囔“我估計徐家也不敢下太狠的藥,應該不至於要人命,小叔您辛苦了,就稍微忍耐一下。
語速越來越快,她退到門邊時,看見沙發上的人站了起來,眼界中一切都是模糊的,她隻看得清昏暗的環境下他身著白色襯衫的身形搖晃了下
這一晃差點給她慌得魂飛魄散。
好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大概也就沒我什麼事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再
苟安拉開了門。
在冰涼的海風從門縫吹到她臉上的同時,從身後伸出來一條結實的手臂,伴隨著“砰”地一聲重響,剛剛打開的門又被關上了。
那門上鎖的聲音讓苟安背部皮膚不自覺地發緊,脊椎發麻。此時此刻,她麵朝著門,而身形高大的男人就立在她身後
極近的距離。
近到他身上的潮濕水汽,像是生出了無數觸角的黑暗膠質物體,從四麵八方衍生蔓延,纏繞上她。
她完全動彈不得。
一隻手臂將她困在了門背後與他起伏的胸腔之間。
身後的人低了低頭,灼熱到異常的呼吸就掃過了她的後頸。
走
簡單的一個單字,尾音上揚。
嗓音因為沾染上了不為人知的情緒而顯得低啞,近在咫尺的就在耳尖上方響起,與此同時一滴水珠順著他潮濕的頭發滴落,落在她的後頸
苟安覺得渾身的毛孔都伴隨著水珠的迸濺炸裂開來。
她現在死死地趴在門上,一動都不敢動,就像是被野獸銜住了致命的後頸脖。安安,酒裡的藥不是你下的。賀津行慢吞吞地說,但酒是你遞給我的。
就像是說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重點,輕飄飄的話語如雷在耳邊炸開,苟安驚喘一口氣偏過頭想要解釋,但是一轉頭,卻意外地與身後那人的雙眸再次對視上
他勾首,垂眸望著她。
不動你。
一時間距離極近,呼吸都因此交纏得一塌糊塗,分不清彼此。他說話時,氣息全麵噴灑在她鼻尖。但至少幫我善個後
男人的眼珠動了動,目光輕描淡寫地掃過了她的唇瓣已經
不算是意味深長了。
也許是因為此時二人貼的太近,對方身上灼熱的氣息完美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遞,不需要言語,幾乎就能猜到他做什麼
隻是答案過於驚悚。
她壓根不敢細想。
門外船艙上有淩亂的腳步聲,打斷了休息室內兩人的對峙。
你確定苟安在這裡
是賀淵的聲音。
不確定,但要找,剛才徐光下船之前拽著我說,讓我過一段時間來找苟安,最好帶著船上的媒體記者一塊兒來,會發現很有趣的東西真惡心,他能做出什麼好事
不屑加毫不掩飾的厭惡,賀然的腳步聲比誰都重,這個徐家的雜碎
少年們的腳步聲在隔壁休息室門前停下來,賀然大概是率先去開了休息室的門,發現打不開後爆了一句臟話
這時候,是另一道冷的出奇的聲音她不在這,裡麵的是陸晚。
夜朗,你怎麼跟來了你頂什麼用,好端端看一個人都看不住”賀然罵道,“現在還在這說風涼話
“我送完陸晚回來,苟安已經不見了。”你沒事送什麼陸晚她讓的。那麼聽話,她讓你去死你去不去啊
外麵人們吵架的聲音夾雜著賀然暴躁踢休息室門的動靜通過麵前這扇門傳來,距離很近,苟安也還是覺得這聲音來得沉悶且不真實。
此時此刻,苟安整個人被迫嚴絲合縫地貼在門板上,身後人的胸膛每一次呼吸都會帶著她的胸腔震動
突然,泛著紅的耳朵被輕輕刮了下。
那微弱的癢突如其來,嚇得她倒吸一口涼氣,腳尖都踮了踮,卻紅著眼不得不硬生生把喉嚨堵著的尖叫吞咽回肚子裡
罪魁禍首卻還有心情低笑,安安,你的騎士團來了。
在說這句話時,熟悉的男性氣息更加具有侵略性地籠罩了下來,原本壓著門的大手挪開了,落在了她的腰上。
一個輕巧的借力,她整個人從背對著賀津行又被反轉過來
背部撞到門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但是卻完美地被海浪聲音吞噬,甲板上心急如焚的少年們壓根沒有發現。
現在隻要你出聲,他們就能發現你
男人一隻手固定在她腰間,另一隻手的指尖仿佛漫不經心地拂過她越發滾燙泛紅的耳尖。
然後固定在她腰上的那隻手拿開了,苟安耳尖地聽見衣服布料摩挲的聲音。
拉鏈滑動的聲音像是一把電鋸,從天靈蓋鋸開她的腦殼。
然後帶走你。
從她麵頰撥弄睫毛的手落下,重新握著軟的不像話的腰感覺她因為緊張和彆的什麼情緒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