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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夏天跑到近前,抓住站在最前麵指揮的一營長急切地問道“是葉伯煊嗎啊是他嗎”
滿眼的淚珠兒,又滿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一營長沉默著點了點頭,看到夏天的呆愣樣,又趕緊補充一句
“沒事兒我們團長啥事沒有指定沒事兒挖兄弟們抄家夥挖”
屈磊跑到夏天跟前“嫂子。”
夏天木呆呆地轉頭看著麵前的屈磊“什麼時候的事兒現在有消息了沒有”
“隻聽到團長的哨子聲,他和裴乾事一起走的,後來不知道為啥就走到這危房裡了,趕上餘震,就那時候”
屈磊說不下去了,看著眼前捂著嘴哭得快要暈倒的夏天,他不忍再說出點兒什麼。
最後在夏天淚眼的注視中,乾巴巴地勸道“沒事的嫂子,指揮部派了這麼多車,我們這麼多人”
夏天就覺得自己的眼前好像看到了李彤倒下的身影,出現了李彤滿身是血躺在她懷裡。
那一刻,這一刻,似乎重疊了
夏天沒有聽屈磊說完,就開始沒了命地瘋跑到廢墟中央,等戰士們注意到夏天,怕她危險打算去給她扯下時,隻聽到一聲淒厲的女聲
“葉伯煊”竭儘所能地嘶吼,一聲完畢就渾身沒了力氣地跪在廢墟中央,養著頭看著老天,似祈求似哀怨,口中喃喃自語道
“我要你活著,彆丟下我。你們彆丟下我,都丟了我,都丟了我”
而在地下室靜坐的葉伯煊,麵部表情終於爆裂了,很明顯慌了的神情。
“夏天”這一句是隻限於他自己和裴兵之間的驚歎聲。驚訝夏天怎麼來了,怎麼聽到夏天的聲音了。
緊接著葉伯煊一躍跳起,他跑到掉落的地下室入口處喊道“夏天我在這我沒死”彆哭,我沒事兒。我好著呢
然而外麵根本聽不到,葉伯煊急了,跳躍著,像跳高一般蹦來蹦去。他試圖想用手指去推堵住入口的泥土。
“草”到底是特麼什麼東西給堵到了這第一次,葉伯煊有了怨天尤人的情緒。
裴兵也聽到了夏天的喊聲,雖然他不確定那個女聲是不是,可是能喊得如此淒厲的,也就夏天了。
裴兵也一個跳躍站起。站在葉伯煊所在的入口下急的直轉悠。
屈磊跑上前試圖拽起夏天“嫂子你聽我說,你不能這樣,這都沒過去多久呢,團長一定什麼事兒都沒有,你快起來。而且還有裴乾事呢,倆人一起有照應。”
都被埋了,能有什麼照應
夏天沉浸在想象裡,想著滿手的血,大口大口地吐血,鋼筋刺透腹部的場景。
她不停地搖著頭。就像陷入了臆想境界了,外人說了什麼她都聽不下去。
從來到唐莊的幾天時間裡,從下了飛機那一刹那,夏天每天見到最多的就是血跡和慘象。
她事事爭先不代表她不恐懼害怕,她沒見識過什麼大場麵,上輩子,這一世。
她露出笑臉安撫被救者,實際上是把所有的負麵情緒都留在了心底深處。
李彤未離開時,她沒選擇像其他人一樣大哭去發泄不安,她告訴自己沒時間去顧及自己。選擇來了。就彆認輸。
李彤離開後,她覺得自己有點兒不會哭了,那種萬千滋味在心頭,卻寧可選擇自己去偷偷地沉澱。也不再像從前般愛憎分明。
她的脆弱,情歸何處。
如今她的丈夫不知生死,難道這就是她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