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挺諷刺的
周爾冬也不記得上輩子的自己是什麼心情了,反正就是差不多這時候,在他整理書包時,注意到了夾層裡不斷亮起的手機。
這才接到了杜賓打來的第三通電話。
恩
然後呢
重來一次的周爾冬拿著手機看著上麵不斷跳動的杜賓兩個字,突然有些想笑。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是看一場早就已經觀看過一次的話劇表演,所有劇情還沒開始上演,他便早早知道後麵會發生的一切。
他知道接通電話後杜賓會說什麼話,知
道他們彙合後一路上都會發生什麼,知道自己會變成喪屍,甚至幾年後怎麼死的都知道
“冬冬,你還好嗎你現在在哪”
果然,電話剛一接通,沒等周爾冬開口,對麵的杜賓劈裡啪的問候就拋了過來。
“冬冬你彆怕啊,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你是還在高中部嗎在哪棟教學樓你先找地方躲起來,然後我過來找你”
上輩子杜賓打電話時急促的語氣和現在聽筒裡的焦急隱隱約約重疊起來,周爾冬一時都有些恍惚,連回複都慢了半拍。
“冬冬你還好嗎”
可能是遲遲聽不到回應,能聽出聽筒裡杜賓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音。
“你彆嚇我,你現在在哪兒,我很擔心你,你說句話好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給你打電話,但現在你很危險啊”
周爾冬回憶著上輩子自己講的話“我沒在原來的教學樓了,我在初中部和高中部中間這棟辦公樓,五樓”
雖不知道杜賓現在在哪,但周爾冬隔著聽筒都能聽到杜賓那邊喪屍不斷嘶啞的聲音,以及很明顯的槍聲
很明顯,杜賓那邊看樣子也挺緊急的,他周圍的喪屍甚至可能比周爾冬這裡還要多一點,但他似乎更關心周爾冬的情況,在時不時卡頓的信號裡,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好你就在那彆動,等等我”
“彆擔心”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冬冬”
杜賓趕來的時間比上輩子快多了。
也就不到十來分鐘的樣子,男人氣喘籲籲的出現在了周爾冬麵前。
對方發絲淩亂,呼吸急促,到周爾冬跟前後第一件事就是先將他從頭到腳,仔細檢查了好幾遍,在注意到手臂的傷後,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沉了下去。
其實在杜賓來之前,周爾冬就已經借著手機電筒的光芒仔細觀察過自己手臂上的抓痕了。
也沒什麼好看的,傷口並不是很深,就隻是破了一點皮而已,看著沒什麼大礙。恩,上輩子的周爾冬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實際上,他也知道這個病毒的厲害,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口會一點點發黑,然後就是體溫升高
“冬冬,對不起,我來晚了。”
杜賓這人也是奇怪,上一句對周爾冬還是充滿歉意的語氣,扭頭對向身後跟著的手下時語氣又變了一個樣,言簡意賅的命令道“拿來。”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和記憶中的畫麵重疊起來,杜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從醫藥箱裡取棉簽出蘸滿藥水,擦拭傷口周圍的皮膚,撒上藥粉,最後再用繃帶進行包裹
這個過程杜賓認真又仔細,並且可能擔心他疼,手上動作也顯得格外小心翼翼。
即使如此,塗藥時還一直不住的問他疼不疼,再三的囑咐要是不舒服一點要和他講。
“怎麼樣好點了嗎”
伴隨著空氣裡難聞的腥臭味和不遠處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再加上陰沉沉的天空,在如此混亂的環境下,杜賓唇角的笑顯得格外格格不入,“不會有事的,彆擔心啊。”
他說著說著,甚至想抬手像第一次見麵那樣揉揉他的腦袋,不過被周爾冬反應很快的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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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連聲道“好好好,我不摸,不摸就是嘛。真是的,現在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迷信摸頭就長不高這種話啊”
上輩子差不多也就這樣,當時周爾冬覺得杜賓的話怎麼這麼多,怎麼這麼吵,似乎還因為一些彆的事,還和他爭執了幾句
而這輩子周爾冬懶得和他發生什麼爭執,他闔了闔有些乾澀的眼“話真多。”
“我不說了不說了,我閉嘴,我閉嘴還不行嘛。”
杜賓平時被周爾冬這樣嗆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十分好脾氣的繼續笑嗬嗬道
“冬冬,我記得你剛才在電話裡說你想去食堂對嗎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還開了車停在外麵,到時候拿著也比較方便,然後一起去建設大廈那邊,怎麼樣”
周爾冬恩了一聲,
同時把目光看向杜賓身後的那些人。
不等他主動開口詢問,他自己也很耐心的解釋說那些是他以前給他做過事的,然後還順便講了他在事發時,他具體在哪裡,又在做什麼,又是怎麼趕來學校的等等瑣碎事宜
“哦這樣啊。”
有杜賓的手下開路,兩人壓根不需要在乎周圍的喪屍,隻管若無旁人的走著,周圍喪屍沙啞的嘶嗬聲和槍聲都仿佛成了背景樂。
杜賓“冬冬小心,前麵是台階”
周爾冬“我沒瞎。”
杜賓“我不是擔心你嘛”
周爾冬“”
一陣長久的沉默裡,周爾冬把視線從杜賓的臉上挪向自己被包紮得很是嚴實的手臂。
他當時在想什麼時候會變喪屍的事兒,但杜賓估計以為周爾冬在擔心手上的傷吧
他一麵拉著他往樓下走,一麵輕聲安慰說不會有事的,同時垂下的手不動聲色朝著身後的人做了極為隱晦的手勢。
周爾冬當然注意到了,但他依舊像沒看到那樣,給杜賓指了指方向“那邊”
上輩子和他待在一起那麼久,杜賓那個手勢的意思還是很明顯的清理掉。
至於清理掉什麼呢
那棟樓裡的喪屍還是同學,還是都有
周爾冬的內心毫無起伏。
如果非要找個原因,周爾冬可以推說自己上輩子喪屍當太久了,所以才冷心冷血,而杜賓呢他能快速的適應末世是因為什麼,因為他天生就沒有什麼同理心
或許是胸口那顆久違跳動的心臟,又或許彆的原因,周爾冬突然想起樓裡還有很多無辜的生命,雖然他們很有可能在末世都活不了幾天,但
下到最後一個台階時,
周爾冬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彆太過分。”
杜賓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從善如流的應道“好,都聽冬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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