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角落是有攝像頭的,我及時住嘴,湊到他的身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問道“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前輩”
電梯門突然開了,我回過頭,才發現已經到了頂層。
“要”出去嗎
我以為這是工藤前輩的目的地,正要問他,卻忽然被他往旁邊一拉,後半句話也沒說出來。
有個人走了進來,但我是背對著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男是女,年齡多大。
不過我也不關心陌生人,隻是對前輩的舉動有些困惑。
他半分鐘前還表示我認錯人了,可現在卻拽著我的手臂把我拉到電梯角落,似乎在刻意製造我們關係很親密的假象,怎麼想都有些奇怪。
考慮到前輩的偵探身份,我想他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也沒在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下追問,隻是以眼神詢問他發生了什麼。
然後看到他幾不可見地朝我搖頭。
啊。
剛才進電梯的那個人肯定有什麼了不起的身份,我意識到了這一點。
電梯又一次停了,前輩領著我走出電梯,幾乎全程把我的視線擋著,沒讓我和那個陌生人有任何的接觸。
我也不是什麼好奇心旺盛的人,在這種明顯能感覺到緊繃的氣氛下絕對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乖乖地跟著前輩往外走。
前輩低著頭,口中叮囑我道“一會我帶你穿過走廊,你繞到另一個電梯,坐到大廳然後直接離開,知道嗎”
他似乎還沒說完,但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有人給他打了電話。
“赤井先生”前輩的麵色凝重,又看了我一眼,像是在考慮接下來的內容能不能讓我聽到,“我正趕過去,應該能阻止。”
不知道對麵說了什麼,他的眉頭皺起來,語氣也重了些“不行,就算我的身份暴露,也不能把無辜的人卷進來。”
我想這句“無辜的人”是在說我。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我再一次問道。
63
工藤前輩最終還是向我承認了他的身份。
他說他正在調查一起很重要的案件,不能夠用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剛才電梯裡的人也是案件的嫌疑人之一,所以才會避免那人和我發生交集。
這起案件中的罪犯都是窮凶極惡的歹徒,調查過程中必須處處小心,而他出現在這個酒店的原因是有位住在這裡的議員是對方的擊殺目標,他在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時間緊急,前輩三言兩語交代完這些,我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確認道“所以我隻要想辦法把那位議員引出來就行”
前輩把最危險的信息告訴我“但有狙擊手瞄準這間房,隨時可能會開槍。”
“可前輩不自證身份就無法取得議員的信任,自證身份又會暴露在罪犯眼中,是這樣沒錯吧”
我知道前輩是彆無他法才會對我說這些內情的,很快做出決定“我會讓那位議員從房間裡出來的。”
前輩再一次向我強調“這個行動很危險。”
“我隻是站在房間門口,而且對方想要擊殺的隻是那位議員。”我雖然不太了解這類知識,但以我淺薄的常識推測,“狙擊手也不可能同時開兩槍吧,所以他優先會朝議員開槍,而我會在他二次瞄準的時候逃跑。”
“的確隻有一位狙擊手。”
前輩在轉角停下腳步。他抿抿唇,將鴨舌帽取下,戴在了我的頭上,說道“就是對麵這間。”
64
把那位議員騙出來比我預想的還要順利,因為他上周恰好有到帝丹高中做一個演講,而我身為新聞社的成員去采訪了他,他對我還有一些印象。
不過那位狙擊手也十分果決,瞄準的紅點在議員抽出房卡的時候恰好落在他的後心,也在呼吸間就射出了子彈。
好在早有準備的我及時注意到了,拚命扯了他一把,子彈堪堪從議員的手臂擦過,射進了雪白的牆麵。
我的任務完成了,也不用再費心用什麼借口說服那位議員趕緊離開,因為他逃跑的念頭比起在場的我和前輩還要強烈。
前輩撥了個號碼,還是之前的那位“赤井先生”,接著就有人將議員接走,隻剩下我們兩個留在安全通道裡。
他看起來不太高興,臉色沉得可怕,把鴨舌帽拿回去之後就開始批評我“被狙擊槍瞄準的時候擅自行動很危險,還說不定會把你暴露在狙擊範圍之內。”
確實有點。
看到子彈在牆體內旋轉的時候我心臟都停跳了。
“但我們的目標不就是阻止議員的死嗎結果是圓滿的嘛”我朝前輩眨眨眼,笑著自誇道,“而且我覺得我剛才超級英勇,超級正義耶”
“真是輸給你了。”
他有些無奈,然後朝我報了一串數字,接著道“這是我的號碼,我不能在這裡久留,有什麼事給我發信息吧。”
“欸”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朝著耳麥又說了什麼,然後朝我擺擺手,頭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什麼啊
前輩好像每次都這樣,事情辦完就離開,舉重若輕的態度搞得我無所適從。
我盯著戴著鴨舌帽的少年背影,心裡吐槽道要是我根本記不住這串數字該怎麼辦啊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