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會兒都抓不到霍正英的小辮子,更遑論現在。
“主任,港督對這件事是什麼反應?要不要將下麵的情況反映上去?”
手下抬起頭看了看施蔚獻的臉色小心謹慎說著。
“現在港督正在全身心撲在首相訪華這件事情上,對於這件事,他隻有一個命令——讓邵維鼎早點回來。”
“這件事我已經通知邵家了,想必這個時候邵維鼎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這樣……”施蔚獻吩咐道:“新聞管控還不能放鬆,聯係我們這邊的幾家媒體,將新聞熱度向港島命運港人自決,中英談判這些方向引。”
“畢竟我們是資本主義社會。”他的目光幽幽,低聲說著:“能來這片土地的人,不是偷渡客,就是逃難者。大家都想過安生日子,可回歸了能否有安生日子可就不一定了。”
“一定要在這個方向,製造輿論恐懼。”
………
“好,寫的太好了。”
新華社駐港島分社,社長劉愛民看著手中的傳單,喜悅之情毫不掩飾。
讀到興奮處,直拍自己的大腿。
“邵維鼎的這番見地比國內很多大家都要高出許多。”
“小王,你馬上將這份譯文抄件傳真給燕京總部。”
“這樣的文章,一定要見報,一定要讓我們廣大老百姓也看一看。”
他不知道深圳那邊已經先他一步,將這份稿件內容逐級向上遞交了。
但新華社是一個渠道,政府內又是另一個渠道。
劉愛民雖然是政工出身,但他也能看出邵維鼎采訪中的這篇文章所蘊含的巨大價值。
“對了,你再去邵府一趟,問問邵老先生,邵維鼎什麼時候回來。”
劉愛民急迫道:“這撒切爾馬上就要訪華了,他一定要在這之前回來。”
“告訴邵老先生,中央有人想在此之前見一見邵維鼎。”
……
與此同時,在紐約機場。
邵維鼎正坐在自己的私人飛機上準備起飛返回港島。
他的麵前,正放著一份《時代》。
看著自己的人物封麵,他沒有什麼表情。
他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麵。
而是在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的時事報道之上。
上麵有美國的政治家評論家對於撒切爾訪華的預測,和中英關於港島問題的談判對於世界的影響。
有不少人甚至覺得,港島一旦回到中國的手裡。
這座城市將不可避免的迎來衰落的命運。
論調自然是固有的意識形態,覺得社會主義不懂市場,隻會搞亂港島的經濟。
對此,邵維鼎冷冷一笑。
前世,港島回歸之後。
其實非但沒有迎來衰落,反而在九十年代末期和二十一世紀頭幾年迎來了飛速的發展。
直到08年之後,才漸漸不行,甚至收獲了了“亞洲金融中心廢墟”的稱號。
97亞洲金融危機,沒有內地的積極救市,拿出儲備金,做空的華爾街基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敗退下去。
而且回歸後,燕京不乾涉港島,不拿港島的一份稅收。
比英國殖民時期,好上不知道多少。
英國可是每年都要從港島搜刮一大筆的。
可能有人會疑惑,那為什麼後麵港島經濟漸漸不行了。
無他,就三個原因。
英國埋雷。
港島末代總督在政治經濟法律多個層麵,給港島埋下了眾多的雷。
第二就是李家城四大家族推動的超級地租經濟。
生活成本,創業成本,工作成本都極大。
港島的經濟活力死死綁定在地產和金融上,沒有任何活力。
科技暴死,製造業空心化。
這樣的一座城市,何談未來。
深圳都因為地價逐步升高,廣東的一些創業者都跑到了杭州。
更何況是港島比之深圳還要恐怖的地價。
要知道大疆創始人可是在港島讀的大學,學的電子工程。
可人家創業卻跑到了深圳。
所以,港島從來就不缺少人才。
缺的是新興企業生存的土壤。
毫無疑問,這塊土壤已經被李家誠為首的港島家族給汙染殆儘了。
當然,在邵維鼎看來。
前麵兩個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為重要的是,內地崛起飛速發展的過程中,港島完全沒有自己的定位。
在這個過程中,甚至缺失了。
在七八十年代,港島還能作為內地唯一的窗口。
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可到了八九十年代,深圳特區和上海浦東的飛速發展。
港島已經不是唯一的選擇。
而步入新世紀,港島非但沒有主動加入到祖國的崛起步調當中。
甚至在故意的拉開距離。
你都不願意坐上國家崛起,民族複興的東風,又怎麼可能吃得上時代發展的紅利。
自然而然,港島就不可避免的迎來衰落。
前世,邵維鼎其實也沒有看到這些。
可現在,他的格局視角全然不同。
此刻,他真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觀感。
不過,這個時代有了他。
港島,必然將迎來截然不同的命運!
平複心中的波瀾,邵維鼎放下手裡的報紙,語氣堅定:
“回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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