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帶著錢先走!”
我攔住了想要上前的包子,現在保住錢是最主要的,畢竟不是四千四萬,而是四百萬。
“他媽的,老梆子跟咱們玩陰的!”
包子說完,突然蹲下身撿起一塊磚頭,然後對著混混扔了過去。
磚頭精準砸中了摩托車的大燈,混混瞬間怒了。
“他媽的,老子的新車,上,弄他們!”
我們這時已經翻上牆頭,包子扛著麻袋,像極了偷東西的小偷。
牆後麵是澡堂,而且是女浴區,但此時我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咱這算不算組團耍流氓?”
“擱三十年前,逮著得槍斃。”
我們跑進女浴區,蒸騰的水霧裡,更衣櫃後麵突然閃出一個裹著浴巾的大姐。
她見到我們抄起塑料拖鞋就砸:“快來抓流氓啊!”
這一嗓子喊下去,女澡堂裡沸騰了,我看到了許多白花花的身體,當然了,這不是我的本意。
澡堂裡陸續有人出來,我居然聽見有人說:“捂身子乾嘛?捂臉!”
包子見人越來越多,在這樣下去,我們肯定會被當作流氓抓派出所去了。
於是他打開麻袋,從裡麵拿出一捆錢,對著天花板扔去。
天女散花。
許多人開始哄搶,但仍有幾個大媽舉著絲瓜絡追打我們。
這時小混混們也追了過來,一個搓澡大媽見狀,一瓢熱水潑在了領頭那人的褲襠上:“小兔崽子敢在老娘的地盤上撒野?”
混混們被當作新來的出氣筒,我們趁機從後窗鑽出去,包子開始肉疼起剛才散出去的那些錢。
“媽的,你要說好看,就當咱們飽眼福了,關鍵是個個都辣眼睛,這些錢得上夜總會玩一個月!”
我讓他彆抱怨了,就當是那些大媽攔住混混的報酬吧。
趕緊跑回到車邊,包子把錢塞進後備箱,閆川啟動車輛,我們準備連夜離開東府。
車剛開了沒多遠,包子突然一拳頭砸在座椅上。
“乾啥?抽風啊?”
“不行,我越想越氣,你能便宜了老茶壺那個龜孫,川子,把車開回去,我得教訓他一頓。”
閆川沒有停車的意思,反而加快了車速。
“彆找事了,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反正錢到手了,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閆川的話音剛落,後視鏡裡驟然亮起刺目的車燈。
五輛桑塔納呈扇形包抄上來,車窗降下半截,黑洞洞的槍管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包子猛的轉身,後腦勺幾乎貼到後車窗上。
“狗日的陰魂不散,老茶壺那老王八蛋肯定在錢上動了手腳。”
我起身掀開後座,一把將後備箱的麻袋拽了過來。
打開麻袋後一頓翻找,終於在最底層的百元鈔票裡,看到了一枚紐扣大小的gps追蹤器正閃爍著紅光。
我按下車窗,將定位器扔了出去,閆川猛的踩下油門,車身在柏油路上劃出一道白煙。
“老東西早就算計好了,怪不得他一直拖延時間,原來是等三河幫的人來。”
輪胎與地麵摩擦出焦糊味,我們的皇冠在縣道上瘋狂逃竄。
後方的引擎聲越來越近,包子氣得直罵娘。
“他媽的,早知道不買小日子的車了,都是發動機抗造,顯然是跑不過德國車!”
“彆幾把抱怨了,想想怎麼甩開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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