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一晚發生的事,隻有那幾人知道。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一層無形的牆隔絕了。
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事件發生後,迅速徹底的抹平了所有痕跡。
“老板,我覺得就像你說的一樣,這件事的當事人就那麼幾人,咱們晚了一步,什麼都沒抓到。”
老耗子調查了幾天,向我彙報。
我歎了口氣,時間過去這麼多天了,該跑的人早都跑了,該死的也早都死了。
“查查譙城道上,最近有沒有什麼生麵孔突然出現或者突然消失。”
老耗子點頭:“明白,有件事,小伍的屍體一直在醫院太平間,費用是咱們墊付的,怎麼處理?”
“先放著吧,等沈昭棠醒了,問她的意思在決定,小伍是她的心腹,該由她來安排身後事。”
又過了兩天,沈昭棠清醒的時間明顯變長了。
雖然虛弱的說不出話,眼神也時常渙散,但當她偶爾看向玻璃窗外的我時,眼神裡不再是一片空茫,而是帶著一絲努力想要表達的急切,和深重的痛苦。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伸出手輕輕下壓,示意沈昭棠不要急。
我知道,她有很多話想對我說。
但現在的她,虛弱的連呼吸都需要機器輔助,連抬起一根手指都無比艱難。
譙城的平靜水麵下,暗流依舊洶湧。
老耗子告訴我,青蚨門的內鬥好像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幾次小規模的衝突發生,都想拿下門主的位置。
權利的誘惑會使人瘋狂,那些曾在屋簷下把酒言歡的兄弟,皆紅了眼眶。
有人勾結外敵鏟除異己,有人將昔日恩情拋諸腦後。
當有人踩著滿地骸骨登上那把空蕩蕩的座椅時,不知道會不會發現,所謂的至高權位,不過是用理智和良知換來的冰冷枷鎖。
鎖住了自己,也鎖住了曾經的江湖情義。
我坐在長椅上,望著玻璃窗內那張已經顯露生機的臉,默默等待著。
沈昭棠,你要快點好起來。
我等著你親口告訴我,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們該向誰,討回這筆血債。
“叮鈴鈴……”
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摸出手機一看是包子打過來的電話。
“果子,你那邊事解決了嗎?”
包子開口的問題讓我愣了一下。
“乾啥?你有事?”
包子嘿嘿一笑:“忠哥聯係我了,說有筆大生意,但缺人手,所以我問問你忙完了不?”
“他還能缺人手?要去你去吧,我這邊還沒忙完。”
掛了電話,我搖搖頭。
忠哥之所以喜歡包子,是因為他馬屁拍的到位,說話全是恭維。
最主要一點,那就是聽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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