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子的言論,像極了顛倒黑白的潑婦。
我懶得和她爭辯,聳聳肩,滿臉不在乎的說道:“嬌子,念在你我相識一場,你走吧,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一遍,你如今這副模樣,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就是你!”
嬌子尖聲嘶吼,身體因為激動而劇烈顫抖。
“寶哥後來拚了命,在墓裡拿回了那株九竅還魂芝!可是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它已經乾癟枯萎,藥性流失殆儘。”
她喘著粗氣,流出淚水,混在臉上的膿液裡。
“我們不甘心啊,寶哥想儘辦法,用儘了各種古方,想把它炮製激活,最後,他用自己的心頭血做藥引,強行催發那株廢靈芝最後一點殘存的藥性,給我服了下去。”
嬌子的聲音突然變的絕望和瘋狂。
“結果,那根本不是救命藥,是毒!是劇毒!它沒有修複我的身體,反而引發了更可怕的異變,我的臉,我的身體,從裡麵開始潰爛。
像火燒,像被蟲子啃噬,痛不欲生!寶哥為了救我,也丟了性命!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你當初肯幫忙,早點找到新鮮的靈芝,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寶哥又怎麼會死?吳果!你毀了我,毀了我們!我要你償命,我要你身邊的人都不得好死!”
嬌子咆哮著,那張潰爛的臉因為極度的恨意而更加扭曲猙獰,宛如厲鬼。
寶哥死的消息挺讓人意外的,但我更覺得嬌子精神上出現了問題。
她這不是正常人的思維,我估計大概率是她身體的原因,以及寶哥的死,才導致她精神失常的。
簡稱就是神經病。
這種狀態,應該找個精神病院關起來!
跟她講理,純屬對牛彈琴。
我瞥了閆川一眼,給他傳遞了一個信號。
必須控製住嬌子,她出現在這裡,絕不僅僅是來罵街的。
閆川懂我的意思,他微微頷首,調整好了姿勢,目光也鎖定了嬌子。
但是,就在我和閆川準備要撲出去時,陷入癲狂的嬌子卻突然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嘿嘿嘿,想抓我?晚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病態的得意,裹在手套裡的手猛的伸進寬大的棉襖口袋裡,緊接著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扁平藥包。
那藥包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讓我的心頭直跳。
“你們,去給寶哥陪葬吧,嘗嘗他專門為你們準備的蝕骨散!”
嬌子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用儘全力猛的撕開藥包,將裡麵的黑色粉末,狠狠朝著我們三人揚過來。
粉末在空中飄散,形成一小片灰黑色的塵霧,帶著一股怪味,迅速擴散。
“小心,彆吸到肚子裡!”
我大喝一聲,一股危機感湧上心頭,我一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猛的拽住離我最近的閆川,用儘全力向後急退。
閆川反應也是極快,被我拽住的同時,腳下發力,配合著向後跳躍。
那片粉末塵霧,險之又險的從我們剛才站立的位置飄過,落在地上和雜草上,竟然發出輕微的嗤嗤聲,幾片沾到的枯葉迅速變黑,蜷縮。
好烈的毒。
包子因為剛才傷了眼睛,反應慢了半拍,對頭頂飄來的毒霧好像還沒察覺。
“包子,趴下!”
我目眥欲裂,急聲大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操,宋小寶會配藥,你包爺我就不會?一起混了十幾年,他撅屁股拉什麼屎老子都知道!”
說罷,包子從褲襠裡也掏出更小一些的藥包,朝著嬌子揚出的那片毒霧用力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