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薑頭毫不客氣的攆出來。
我和包子像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的往回走。
“媽的,白忙活一場,感覺被人當猴耍了。”
包子踢著路上的石子,憤憤不平。
我歎了口氣:“算了,包子,命裡無時莫強求。是咱想岔了,一塊破石頭,能說明啥?也許你早就沒了,就剩這麼個碑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那股不甘勁還是揮之不去。
昭勇將軍墓啊!正三品武官!這要是在哪被發現了,裡麵的東西絕對不會差的。
回到住處,兩人都懶得說話,癱在炕上生悶氣。
傍晚時分,大君開著一輛破桑塔納來了。
一進門就嚷嚷:“咋樣啊兩位兄弟?這兩天玩的嗨不?東頭胡同裡那幾家發廊,考察得咋樣?有收獲沒?”
我和包子麵麵相覷,一臉尷尬。
光惦記著那塊石碑了,哪顧得上去考察本土風情啊。
“還……還行吧。”
包子含糊的應付了一句。
大君嘿嘿一笑,一副我懂的表情。
“走,彆蔫著了,哥帶你們去個好地方,唱唱歌,喝喝酒,放鬆放鬆!保證你們那點鬱悶一掃而光!”
也沒等我倆同意,就連拉帶拽把我們塞進車裡。
車子開到市區一家看起來還挺氣派的歌舞廳門口。
霓虹燈閃爍,夜鶯歌舞廳幾個大字格外醒目。
門口站著幾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迎賓小姐。
一進門,震耳欲聾的迪士高音樂和混雜的煙酒氣味就撲麵而來。
燈光昏暗,舞池裡群魔亂舞,卡座裡基本都是摟摟抱抱的男男女女。
大君顯然是常客,熟門熟路的要了個包間。
剛坐下,一個穿著西裝,滿臉堆笑的經理就進來了。
“君哥來了,好久不見啊,今天幾位?小妹馬上安排!”
大君大手一揮:“就我們仨!找幾個放得開的,漂亮的,把我這兩位兄弟伺候好了!”
沒多久,六個穿著超短裙,濃妝豔抹的年輕姑娘就魚貫而入。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瞬間彌漫開來。
她們笑嘻嘻地自動分散坐到我們旁邊。
“老板,玩骰子喝酒唄?”
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姑娘直接貼到我身邊,拿起骰盅。
我對這種場合地女人沒啥興趣,純粹是應付場麵,就跟著搖骰子,喝酒。
歌廳的酒都是摻水的,喝起來沒多大勁。
包子倒是很快進入了狀態,一手摟著一個姑娘,搶過麥克風,開始鬼哭狼嚎地唱起了心太軟,跑調跑得能把原唱氣昏過去。
那姑娘還假惺惺的鼓掌叫好。
大君更離譜,跟旁邊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姑娘耳語了幾句,那姑娘嬌羞的捶了他一下。
然後大君就摟著那姑娘起身,徑直走進了包間自帶的那個小衛生間,哢噠一聲還把門反鎖了。
包間裡剩下的人麵麵相覷,都能聽到衛生間裡隱約傳來的奇怪動靜。
我旁邊的大波浪湊到我耳邊,吐氣如蘭:“老板,你看君哥多會玩~咱們也找個地方聊聊人生理想唄?”
我尷尬的往旁邊挪了挪:“不了不了,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