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看越心驚。
這他媽根本不是撈油水的地方。
這是閻王爺開的自助餐廳啊。
吳老二讓我來這亂中取利?
取個屁!
彆把自個兒當成利被取了就謝天謝地了。
我放下望遠鏡,蹲在沙丘後麵之嘬牙花子。
這地方邪門程度遠超預期,各方勢力魚龍混雜,不知道藏著多少龐然大物呢。
吳老二來了又能怎樣?
他再折騰,也就那樣,還能跟這地方,這些人硬剛不成?
他來了,無非是多一個人一起頭疼,或者把水攪得更渾。
我忽然覺得,等他來了,我得先跟他好好聊聊人生。
我立馬貓著腰溜下山丘,找到附近觀望的嶽林。
“嶽大哥,彆瞅了,撤吧!”
我拉住他,語氣嚴肅:“這地方不是善地,不一定是什麼古墓寶穴,應該是一個大凶的煞眼,我估摸著下麵挺危險的。”
嶽林看我臉色不像開玩笑,又聯想到昨晚的混亂和沈昭棠的出現,沉吟了一下,點點頭。
“好,聽吳老弟的,我們先退回臨時營地,從長計議。”
他不傻,也知道這裡有點不正常。
我們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紮營,我這認慫避戰的舉動,似乎通過某種隱秘待人渠道傳到了沈昭棠那裡。
下午,我正縮在睡袋裡試圖補個午覺,彌補昨晚缺失的睡眠,就感覺身邊多了個人。
一睜眼,沈昭棠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正坐在我睡袋旁,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我。
“我操!”
我嚇了一跳,差點從睡袋裡蹦出來。
“你屬貓的!走路沒聲兒?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這片戈壁灘雖然不像原始森林那麼難找,但也沒個明確坐標,她能這麼精準摸到我睡覺的地方,屬實厲害。
沈昭棠嘿嘿一笑,帶著點小得意:“想找一個人,有什麼難的?”
她沒細說,但估計是這一片區域有不少胭脂門的人在暗中觀察。
她就在我睡袋邊坐著,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我。
她今天換了身便裝,但依舊掩不住那股清冷又誘人的勁兒。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裡那點小火苗噌噌往上冒。
戈壁灘白天熱,裹在睡袋裡更是燥的慌。
我喉結動了動,剛想有點動作,比如把她拉進睡袋之類的,沈昭棠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伸手輕輕按在我胸口上,把我推了回去。
“彆動,腦子裡光想些亂七八糟的。”
她嗔怪的瞪了我一眼,但那眼神裡水波流轉,看得我更上火。
“我也不想想啊。”
我委屈巴巴的說:“但這客觀條件它不允許啊……你這來了就坐這兒看我,誰受得了?”
沈昭棠臉上飛起一抹紅暈,但很快正了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