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朝洛夫斯基擺了擺手,掩住胸間的靈脈創傷,毅然背離了修煉庭院。
步入古董坊的大廳之際,剛才為洛夫斯基奉上煉器茶盞的弟子恰巧目睹了這一幕,雙眉緊鎖,眸中掠過一抹奇異之芒。他疾步踏入庭院,隻見洛夫斯基已被冰雪覆蓋,宛如一座雪雕,麵上流露出震撼之色。
弟子立即將洛夫斯基身上覆蓋的冰霜拂去,解開束縛其修為的靈藤蔓。將怒氣勃然的洛夫斯基扶至古董坊內室之後,他便假借入廁之由,匆忙竄入側殿。在那裡,他將所見所聞,以秘傳符訊的形式,傳送給了煞血宗的中樞密令號碼。
剛剛發出符訊,他便抬眼發現洛夫斯基已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麵前,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如紙。
洛夫斯基冷哼一聲,質問道:“我對你如此信任,未曾想你竟是煞血宗的一枚棋子。你剛才是否已將所見之事告知宗門總部了?”
那弟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慌忙辯解:“師尊,弟子對您的忠誠毋庸置疑。即便麵對生死抉擇,弟子也不會背叛您啊。這一切都是他們威逼利誘弟子所為。”
洛夫斯基冷笑回應:“你究竟向總部彙報了何事?一字一句如實相告,或許我還可考慮饒你不死。”
弟子戰栗著答道:“弟子如實上報了所見一切。那名修士前來尋您,您與他在庭院中激戰,最終他帶傷離去,而您卻被他困縛於庭院之中。”
“帶傷離去!”洛夫斯基麵色劇變。
吳昊負傷逃遁,在煞血宗的高層看來,這意味著他敗在了自己的手中。原本高層對洛夫斯基的信任度就不高,這樣一來,他們更有理由相信洛夫斯基已經奪得那件寶物,但卻秘而不宣。若再加上某些人從中煽風點火,那麼這樣的可能性將會無限放大。
而吳昊早已言明要嫁禍於洛夫斯基,以其性情而言,絕不會坐視不理。
“這其中…有問題麼?”弟子恐懼至極地追問。
“你可能把我推向了萬劫不複之地。”洛夫斯基揚手便是重重一掌,擊在那弟子的臉頰上。
弟子滿麵困惑,完全不解洛夫斯基話中的含義,隻是揉搓著臉龐,卻又不敢有絲毫還手之意。
吳昊並未返回學院,而是找了一家醫靈堂辦理了入住手續靜養。
他胸前的傷口雖看似深重,實際上是自創的幻象,並無真正傷害到他的根基。對於他這樣經曆過無數次生死邊緣的人來說,此類小傷根本無需住院,稍加調息即可痊愈。
然而,他這般舉動的目的正是為了讓某些人確信,他確實受傷嚴重,且並非偽裝。
吳昊篤定,很快就會有人按捺不住,前來探查他的虛實。
夏雨夢在得知吳昊受傷的消息後,立刻焦急地奔赴醫靈堂探望,迫切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他自是不會向夏雨夢泄露實情,而是巧妙地編織了一個謊言。然而,他對她的這份關懷備至,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暖意。這浩渺天地間,相識之人雖多,能如此掛念自身的,卻是屈指可數。
夏雨夢對吳昊的話語並未全然相信,隻是輕輕撇了撇嘴角,並未繼續追問。她深知吳昊有所保留必有其原因,便改口問道:“你的修為創傷究竟嚴重到何種程度?”
吳昊黠然一笑,答道:“此傷乃是自我施為,你道能有多麼深重?此次閉關養傷,不過是布下了一局深遠的大棋。”
“究竟是何等因果糾葛,竟引得我對你的好奇心蠢蠢欲動,你還是詳細講講吧。”夏雨夢焦急地催促。
“不妨這樣說罷,有人暗中設局陷害於我,險些讓我成為他人晉升大道的墊腳石。如今我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吳昊緩緩道出。
見夏雨夢一臉渴望知情的模樣,吳昊思量再三,料定她得知詳情亦無妨,於是將事情始末娓娓道來。然而涉及那神秘莫測的修煉界的秘辛,吳昊卻有意略過。
深知夏雨夢性情好奇,若得知此類修煉界秘聞,必定私下探究不止。世間修行之力的秘密鮮為人知,甚至大多數人都否認其存在,這其中定有其深刻的道理。凡夫俗子涉足修煉之事,吳昊心中預感,恐怕並非吉兆。尤其關乎夏雨夢,他不願她因此受到絲毫損傷。
夏雨夢聽完之後,既驚又佩,不由得感慨:“原來這段時間你在經曆了如此奇妙非凡的事,若是能親眼見證該多好啊!下次務必帶上我一起。”
出身豪門、備受寵愛的夏雨夢,骨子裡一直對神秘奇異之事抱有一份向往。對此,吳昊微微一笑,心中暗忖:這丫頭隻看見了其中的新奇,卻忽視了潛在的危機。近幾日所遭遇之事,哪一件不慎都可能導致生死難料,更不用提在菲爾德仙府密室之中與妖邪勢力的交鋒,或是身處埃德加仙族時,稍有不慎便會遭至高手們的致命反擊。這類凶險之事,他又怎能讓夏雨夢涉險?
夏雨夢咯咯一笑,續言:“不過你這運籌帷幄的手段似乎並不高明,既然對方已經知曉你的計劃,你還怎麼施展算計呢?”
“這世上聰明人眾多,許多你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策,在他們眼中卻無所遁形。在這個世界,真正的妙計乃是以陽謀製勝。利用天地大勢發展之規律,即便彆人明知你要對付他,也是無可奈何。你等著瞧吧,我的布局必然能夠取得成功。”吳昊語氣堅定地說完,充滿了無比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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