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哥也不會，這點我能保證。”
蘇若瀟斬釘截鐵地道。
而後有些糾結地道“褚大哥他……他心裡有人了。”
看著三人一臉疑惑卻又好奇的看著自己，蘇若瀟擺了擺手道“那人已經成家了，不過我能保證，褚大哥不可能尚主。”
蘇若清雖然很好奇弟弟口中的人是誰，但是看他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就知道弟弟怕也是無意間得知的，既然是這樣，自己等人還是不要打聽的好。
她壓下心中的好奇，把話題扯了回來“不管怎樣，武家想在婚事上給大皇子尋找一個助力，最好的就是從你們三人下手，畢竟上京誰都知道，你們三個作為褚夫子的關門弟子，可是很得褚家看重的。”
她挨個看了看三個弟弟，繼續道“玉琮和褚琴的婚事咱們已經在籌備了，聖上也不會跟他看重的褚家搶女婿，所以你不用擔心。剩下若瀟和豐兒……若是武賢妃真的動了那個心思，你們怕是……怎麼這也得折一個。”
這話其實她很不願意說出來，她不想這兩個孩子受到打擊，但是誰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因為愧疚的心理，給武賢妃一個好女婿，來補償大皇子為長卻不能榮登大寶的遺憾，畢竟大皇子這些年不管是為臣還是為子，的確是可圈可點。
何豐一下子安靜了，他當然懂清兒姐姐的意思，這段日子，他也很煩躁。自從他和徐玉琴的婚事得到了兩家人的肯定，尤其是他和徐玉琴本就相識，也算是青梅竹馬，再加上他的確很喜歡徐玉琴的溫婉大方，即便兩人都恪守禮節絲毫沒有逾矩，但是他早就在心裡將徐玉琴當做了自己的妻子。
如今卻告訴他，自己很可能會娶不到徐玉琴，還有可能被當做籌碼跟武家聯姻……
蘇若瀟當然也看出了何豐臉上的憤怒，他也氣憤道“憑什麼！難道就因為皇上要補償大皇子，所以我們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市場裡待選的大白菜？”
方玉琮有心勸解兩句，可想到自己因為跟褚家結親而變得安全，這嘴就怎麼都張不開了。
蘇若清歎了口氣，她就知道，這三人饒是學問都不錯，但是心性還得再曆練。想到這兒，她不由得冷下了聲音“喊什麼，這事喊一喊難道就算了？”
“姐姐，我不服氣！憑什麼要犧牲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讀書人，去成全他皇家那可笑的親情！當年就是因為他們……”
“若瀟！”方玉琮沉聲打斷了蘇若瀟的話“這裡是上京，即便是在最親近的人麵前，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口無遮攔！”
何家跟他們雖然親近，但是蘇家人的身世也不能張口就說即便，他們剛才原本也是想將一切事情告知何豐的。
蘇若瀟緊緊抿著嘴，滿臉的憤怒與不甘，這副表情，倒是與他的年紀有了幾分相符。
蘇若清當然知道他幾乎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的確，當年不就是因為先皇被所謂兄弟情深蒙蔽，所以遭受背叛之後就大發雷霆，甚至不顧外祖清明的官聲和舅太公要求徹查的哀求，直接將外祖一家全部發配涼州麼。
正在她猶豫該怎麼跟弟弟開口解釋的時候，一旁的何豐卻道“若瀟，從我們決定入仕那天起，夫子就告訴我們，君心難測。若是聖上真的走了這一步，那也是無可奈何。君要臣死，臣不死是為不忠，那些橫行上京的官員都是如此，何況你我。”
蘇若瀟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他沒想到，一向開朗的何豐說出這話時，竟然這般讓人難受。
蘇若清心裡感歎著這幾個孩子的早熟，卻又心疼的緊，“還沒到那一步呢，你們這麼消沉做什麼。話都說到這兒了，我乾脆就挑明了說罷。你們三個這次的成績都不錯，我剛才問你們可對殿試有信心，就是這個原因。”
“我不想給你們施加壓力，所以這些年，我從不曾對你們說過那些有的沒的，但是這次武賢妃的事一出來，我決定給你們一些壓力，武家不是覬覦你們太傅關門弟子的身份，想借你們的身份捆綁褚家麼，那麼，咱們就讓他們覬覦不起！”
“嫂子你的意思是，殿試？”
三人眼前一亮，方玉琮更是直接脫口而出。
蘇若清笑了笑“沒錯。武家想打你們的主意，可她武賢妃不過是個後妃，她怎麼敢把手伸到皇上看重的人身上。我知道，這些年，不管是鄉試還是會試，你們都沒有儘全力，為的就是褚夫子和褚先生一向交代你們中庸之道，一定要懂得守拙。可是這一回，咱們偏偏要高調一把，隻要你們在殿試上去的好的名次，入了皇上的眼，諒武賢妃也不敢再動你們的心思。”
這件事，她和蘇若淳方玉珩都商量過了，武賢妃此時還不知道若瀟的身份，他們也早就計劃好了後麵的一切，隻等殿試之後，若瀟就會為嚴家請命，褚夫子敢在禦書房高調談論自己的弟子，當然也清楚蘇家人的身份已經瞞不住皇上了，他那麼高調就是告訴皇上我的弟子不怕你的調查，就怕你不查。
左家也利用暗衛送來了左老太爺的書信，左家派去徐誌遠家盯梢的人發現了皇家探子的身影，皇上到底還是出手了。
所以，真相大白的時候，武賢妃就是想讓蘇若瀟尚主，那也是不可能的，若瀟背後有褚家和左家，皇上怎麼可能答應這樣的人成為大皇子的親妹婿。
所以，他們三人裡，隻有何豐會是武家最容易爭取的。這話，蘇若瀟和方玉琮即便不說穿也能想到。
蘇若瀟和方玉琮今晚叫何豐來書房，本來也是想在殿試前把所有事都告訴自己的好友，這會兒想明白了一切，方玉琮目光灼灼地道“是了，隻要咱們三人的名次靠前，得到皇上看重，不管是入翰林院還是外放，武賢妃可都要沒辦法了。”
蘇若清點了點頭“所以，若瀟，玉琮，豐兒，你們三個一定要好好準備，，一定要在殿試上，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三人都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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