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抬手,將蔣霽身上那件海棠紅紋金素麵大氅替他拉好,“如今怎的愈發纏人。”
“嗯。”蔣霽扶著謝意肩膀,將他身子轉了個向,
“先生無事,便陪阿霽上課不好麼?這樣又能多和阿霽在一起一個時辰。”
“你又不必上工,日日都能膩在一起。”柳葉眸微彎,順著那人力道朝前邁步,“上課也要叫人陪,也不怕師父笑話你。”
“有什麼好笑話的。”蔣霽也不鬆手,就從身後推著他走,唇瓣揚起一個好看弧度,惹得嘴角酒窩現了形,
“先生陪著阿霽,阿霽自己高興;先生瞧見阿霽,先生自己也高興。”
“這就全讓阿霽替我做了主。”謝意聞言輕笑,“真是霸道。”
“前幾日師父教了我些青霜傘技。”
蔣霽朝前一步,將道士護在自己側身前,“想叫先生瞧瞧。”
“如此。”謝意頷首,“原是要與我表演傘術,害得我險些戴上個不解風情的帽子。”
“哼。”賴子小蛇慣愛咬人,張嘴就朝眼前那道士墨發中露出的白衣泛紅耳廓咬去。
“嘶。”道士假裝吃痛出聲。
溫熱大手連忙捂住,用粗糙指腹替道士輕揉。
“既怕我痛,為何要咬?”
“想咬便咬。”小蛇理直氣壯,又湊近用鼻尖嗅了嗅道士腦後,“臭的。”
“誰叫你聞?”白衣道士偏頭白了那故意惹是生非的小蛇一眼,“快些走,彆叫師父等急了,路上也要鬨著人。”
這個時辰,平日裡天色還是亮的,人也不會這般少。
可是天氣愈寒,白日也過的快了些。
此時長街雖無寒風刺骨,也是凍人的,隻能偶爾在鋪前瞧見幾個攤主身影。
“誒!?”
身子猛地騰空,謝意下意識環住那小蛇脖頸,將自己身子穩住。
“阿霽。”一聲低低的嗔怪,柳葉眼抬眸便看見了那壞笑著的卷毛小蛇。
“嗯。”那小蛇裝傻,故意半垂眸瞥著他,語調輕輕的,可惡極了,“怎麼了?”
“像什麼樣子?!”道士怒目而視。
“哼。”蔣霽將胳膊朝上一抬,叫懷中橫抱著的道士身子偏向自己懷裡,“像是阿霽的道士的樣子。”
“油嘴滑舌,從哪兒學的狗樣子,放下來!”道士命令道。
“不要。”丹鳳眸中全是那道士炸毛齜牙的模樣,蔣霽感覺自己心尖被重重揉了一下。
俯身低頭,唇瓣還未到達目的地,便被那道士偏頭躲過。
蔣霽也不氣,就在那微涼臉頰留下輕輕一吻。
臉頰肉眼可見的快速泛了紅。
“先生,我心中怪怪的。”那厚皮強盜竟然還敢朝他無病呻吟。
“壞了心眼,當然難受。”道士氣的笑了一聲,伸手替他揉了揉心口,“是不是吸太多冷氣了?”
“先生親……”
啪!
話沒出口,就被那羞急了的道士一掌呼上了頭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