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妻的事不用你操心。”
說完冷冰冰的橫了溫柔一眼,他的氣勢太懾人,溫柔竟機械的讓開了。
周業成吃驚的看著溫柔,你倒是攔住他呀?
他是想逃跑掉,可是在沈烈平巨大的威壓下,手腳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他隻是一個學生啊!
他沒跟人打過架,連一隻雞都沒殺過。
沈烈平是真在戰場上拿槍殺過人的,見他看自己的眼神跟看仇人一樣。
周業成都嚇麻了。
直到腿上傳來一下一下的鈍疼,他才反應過來,緊緊的抱住膝蓋蜷縮起身體。
“沈烈平,你彆打他了!”
溫柔也反應過來,拽不開沈烈平,心急火燎的呼喊知青們出來幫忙。
喊了幾嗓子,知青們才跑了出來。
四個男知青合力拉住了沈烈平,溫柔和劉春菊扶起了狼狽的周業成。
薑戈和張曼全都跑到溫馨身邊。
“放手!”沈烈平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男知青們互看一眼,隻怕再攔著會一樣挨揍,全都把手放開了。
馮亞茹擋在周業成麵前,義正言辭的說道:“沈烈平同誌,我不允許你在這打人。”
她是知青大院的隊長,萬一周業成被打壞了,她得有責任。
沈烈平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冷漠的視線裡增添了幾分嘲諷和惱怒。
抬手捋了一把寸頭,一張俊臉布滿寒霜,眼神又冷又戾。
“周業成,同樣的事不要再有下次,否則,我廢了你!”
他說出的話擲地有聲,誰都不會懷疑可信度。
周業成被打的狼狽不堪,溫柔和劉春菊兩個人攙扶著才勉強站穩。
全身的骨頭都好像碎了一樣疼,哪還有力氣去回應沈烈平的話。
再說,他此時也沒有膽子去惹他,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沈烈平的對手。
但,以為這樣他就會屈服?
不,錯了!
周業成暗暗發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早晚有一天,今天所受到的屈辱,他一定讓沈烈平十倍百倍的償還。
還有溫馨,不管她愛不愛他,他也要把她弄到手。
沈烈平說完兩手重新插回褲兜裡,轉身朝溫馨走去。
在轉身的一瞬間,冰封的臉龐上好像吹來一陣春風,冰麵皸裂,一抹微笑在他的唇邊揚起。
周身那駭人的冰寒之氣也快速的收斂,變臉之快,讓薑戈和張曼都暗暗咋舌。
她倆對視一眼,小聲對溫馨說:“你們快回去吧!”
“明天去找你。”
溫馨點點頭,目光鎖在沈烈平的身上。
他打人的時候,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對領地的入侵者,給予致命打擊;
現在,還是一頭獅子,是收起了利爪和獠牙,得勝歸來的獅王。
邁著威風凜凜的步伐,炯炯有神的雙眼,射出犀利而威嚴的光芒。
好威武、好霸道、好想擼……
等他走到麵前,溫馨鬼使神差的朝他伸出手,沈烈平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剛想伸手握住她的手,溫馨的手卻越伸越高,她的腳尖也跟著踮起來。
手掌終於落在沈烈平的頭頂上。
她第一次摸他的頭發,竟然是根根直立的,有點紮手,紮在手心的感覺又疼又癢,很奇怪,很舒服。
她一下想到了桀驁不馴這個詞。
像他的頭發,也像他這個人。
溫馨輕輕的拍了拍,像是安慰似的。
沈烈平奇奇怪怪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