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
溫馨莞爾,收回手順勢挽住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回家吧!”
“嗯!”
沈烈平垂眸瞟了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濃,胸腔裡翻湧的火氣也跟著平複下來。
“站住,溫馨!”溫柔尖銳的吼了一聲。
溫馨頓住腳回頭看去,溫柔憤怒的指責道。
“打了人,你就這麼走了?”
“你不應該說點什麼?”
溫馨不解的問:“你想讓我說什麼呢?”
“也說對不起嗎?”
“我說了對不起,他就能不疼嗎?”
溫柔愣愣的看著她,無言以對。
溫馨繼續說道:“姐,其實我也想打人。”
溫柔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聽她綿聲細語的說。
“打你,知道嗎?”
“但是你是我姐,我相信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你之前說的那些讓人誤解的話,我都不計較了。”
“你和周業成好好處吧!彆來打擾我們好嗎?”
她的語速不快,但溫柔就是沒插進話。
溫馨說話的語調跟從前也沒什麼不同,但溫柔就是覺得她變了。
到底哪變了?
溫馨跟沈烈平慢悠悠的往回走。
“你害怕嗎?”沈烈平忽然問。
“不怕呀!”溫馨心情愉悅的回道。
“我把周業成打了,你……”
他後邊的話被溫馨快速的截斷,“打的好!”
“真的?”
“彆試探我啦!”
溫馨晃了晃他的手臂嬌笑道:“你以為我會心疼他?彆想了。”
“他和溫柔死活都跟我沒關係。”
“我倒是想一輩子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可他倆非往我眼前蹦達。”
“親戚罷了,能處的來就處,處不來就不處。”
沈烈平滿不在乎的說:“就像我奶那邊,我姥這邊的親戚,都一樣。”
他頓了一下,又說:“親情固然重要,但不能被親情綁架,我這麼說你懂吧?”
溫馨非常認同的點頭。
溫仁義一家就用親情一直在pua她。
pickupartist的簡稱,原指搭訕藝術家,現指情感控製。)
她前世過的那麼慘,就因為她一直在追求缺失的父愛母愛。
因為父母曾經那麼無私的愛她,她就單純的以為二叔一家也同樣愛她。
被二叔一家吸血,卻沒有真正斷絕和他們的來往,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何嘗不是她渴望這樣能換來二叔一家的真情?
但是溫仁義那一家,就算她把全身的血燒成開水去澆灌,也澆不透。
死過一次,才幡然醒悟。
她也到反擊的時候了。
“過兩天我想回家一趟,你陪我一起去吧!”溫馨提議道。
“嗯。”沈烈平輕快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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