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人靜靜地躺在這間顯得格外孤寂的病房裡,雙眼略顯迷茫地望向那蒼白的天花板,仿佛整個人都與這個世界隔絕開來一般。
此時,我的大腦正隱隱作痛著,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不停地紮刺,而思緒則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那場驚心動魄的雪崩場景之中。
就在這時,隻聽得“吱呀”一聲輕響,原本緊閉著的病房門緩緩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我下意識地扭過頭去,目光恰好落在了那個正邁步走進來的身影之上——原來是馮風!隻見他一臉關切地快步朝著我的病床走來,當我們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向他示意。
馮風看到我這般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嘿,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啊!你這家夥可真是命大得很呐!經曆了這麼可怕的一場雪崩之後,還能安然無恙地躺在這裡。說起來,這次你可得好好謝謝我跟霏姐才行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看向馮風。
”若不是我及時把你又跑去稻城的消息告訴了霏姐,恐怕她根本無從知曉你會身陷險境。而在得知雪崩發生以後,也是霏姐毫不猶豫地立刻去請來了私人救援隊,這才能夠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將你給救出來喲!你說,你該不該謝我們?”
說完這些話,馮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如釋重負般地看著我。
“剛開始我還覺得你應該不會去爬雪山,更不會傻到和大部隊走散,也絕對不可能遭遇雪崩。沒想到啊,這陰差陽錯之下,你小子竟然全都中了,而且還啥事情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該說你是倒黴還是幸運了。”
“能不能滾遠一點,你就那麼希望我死了是吧!”我怒罵道。
“彆彆彆,我可沒這種想法,我就是覺得你現在欠我和霏姐一條命,你說說看,你要拿什麼還啊?”
“我還你大壩!”我惡狠狠的瞪向馮風。
說完,我就感到一陣難受,大口咳嗽了起來。
“你看看,你看看!”馮風一臉焦急地指著我說,“你剛剛才經曆過那九死一生的險境,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來,身體都還虛弱得像風中殘燭一樣,怎麼能發這麼大的脾氣啊!”說著,他趕忙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我從床上攙扶起來,然後轉身去拿了個杯子,倒滿一杯熱氣騰騰的水後遞到我的麵前。
我有些無力地伸出手,接過水杯,感受著杯壁傳來的溫暖。輕輕地抿了幾口熱水,喉嚨裡那種乾澀和灼熱感稍稍緩解了一些。
“墨墨呢?”稍微緩過神來,我立刻著急地問道,“她現在在哪裡?有沒有事?一切都還好嗎?”
馮風看著我這副心急如焚的模樣,忍不住笑罵道:“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還記得關心自己的妹妹。你可不知道,這兩天她因為擔心你的安危,眼淚都快流成河了。這不,我剛才好說歹說才把她勸回酒店去休息,結果前腳剛走,你後腳就醒了。”
聽到這話,我的心裡一陣酸楚,難受地看向馮風,喃喃自語道:“哎,都是我不好,讓她這麼操心”沉默片刻之後,我再次抬起頭,滿懷歉意地對馮風說道:“這幾天真的辛苦你了。”
然而,馮風卻大手一揮,打斷了我的話:“行了行了,咱倆之間什麼關係,還用得著說這些客氣話嘛!不過我倒是想問問你,你醒來之後,應該見到霏姐了吧?”
我點了點頭,回道。“看到了,她去給我熱湯了。”
“那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馮風點了根煙說道。
“我……不知道……”我收回了心裡的話,說了句假話。”
在聽到我的答複後,馮風歎了口氣,隨即帶有氣氛的說道。“阮柒啊阮柒,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你說你不知道是吧,那好,我今天跟你說清楚。”
“你知不知道,從你那天誤會霏姐,提出分手後,霏姐非常難過,但她一直都從我這關心你的狀況,你一直瞞著我們你胸內長腫瘤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霏姐會不知道嗎?”
“你……什麼意思?你們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哼!阮柒,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霏姐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嗎?她和你接觸的時間這麼長,你敢保證自己從來都沒有走漏風聲嗎?你敢保證自己在她麵前就沒有流露出痛苦嗎?”
聽完馮風說的話,我陷入了沉默,我閉上了雙眼慢慢回憶起那段不算久遠的日子。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馮風又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後又繼續說道。
“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情吧,你還記得當時你在醫院剛做完手術,身子特彆虛弱的日子吧?那個時候你是不是總能聞到你最喜歡的玉米排骨湯的味道?”
我眉頭一皺,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又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段時間楊霏每天都會給我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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