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握著小藥瓶的那隻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砰!
小藥瓶突然炸裂,白色的藥粉揮灑在半空中。
火魅兒見不得蘇牧關心兵奴,長鞭碎裂了那一個小藥瓶。“兵奴,不準療傷。”
鮮血繼續流淌在兵奴的身上,部分血痕處已經開始結痂,但繼續流血下去,這點傷勢也會因流血過多而變成重傷。
兵奴臉色不改,微微低頭。“是,主人!”
火魅兒狠狠地看了蘇牧一眼,轉身帶著兵奴離開。
一直旁觀的羅紅玉開口道:“你可以殺了火魅兒,她的仆從也會跟著死。可你若想要可憐那個仆從,就不要太在乎他。”
對於兵奴而言,他的性命被火魅兒掌控,死也會死在火魅兒之前。
因為蘇牧,火魅兒盛怒之下給了兵奴偌大的苦頭。她的鞭子可以讓兵奴生不如死,而蘇牧做不了任何事。
“人命如草芥”蘇牧歎息一聲。
羅紅玉解釋道:“這是冥洲的規矩,也是奴仆的命運。他用尊嚴換了一個前程。自那時開始,他的命就在閻魔宮的手裡。”
蘇牧疑惑道:“被閻魔宮掌控在手中,生死不能。這又算什麼前程。”
再強大的修為若是無法自我掌控,就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猛虎無用武之地。
羅紅玉望著遠處的兵奴。“他還有機會,踏入第六境,閻魔宮的奴印自然就會解除。”
兵奴坐在遠處的石頭上,他遵從火魅兒的命令,沒有療傷,就連以靈力封住經脈止血也沒有做。
鮮血越來越少,傷口在逐漸結痂,兵奴的臉色也已經極為蒼白。
他死不了,卻很痛苦也很憋屈。
“你說的機會嗬嗬。”蘇牧搖了搖頭,“踏入第六境就能夠得到自由,真有人會信這樣的鬼話?”
閻魔宮的奴印眾所周知,也是讓那些小門小派的天才弟子看見了未來的希望。
蘇牧笑著開口:“不妨讓我猜一猜,閻魔宮的奴印從未有人解開過?”
此時,徐斌開口道:“大人說錯了。在五百年前,就有人踏入了第六境,解開了奴印。而那位揭開奴印的天才成為了閻魔宮的長老,坐鎮秘境。”
蘇牧不由得皺起眉頭。
羅紅玉不由得嗤笑著看了蘇牧一眼。不知為何,她希望看見蘇牧吃癟的樣子。
僅僅片刻,蘇牧撫平了眉頭。“或許是我心太臟,總將人往最壞的地方想。”
蘇牧頓了頓,雙手抱胸,一隻手摸著下巴,自言自語似地說道:“不過,若是我成了閻魔宮的仆從,生死被閻魔宮掌控,期間受儘了羞辱,生不如死。你們覺得,在我解開奴印重獲自由之後會如何看待閻魔宮?”
“自然是報仇雪恨,一雪前恥。”徐斌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徐斌忽然一愣,心中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假思索的回答是內心最自然的選擇。
任誰受儘欺辱之後,做不到以德報怨,還能與閻魔宮和睦相處。
羅紅玉則是沉思著,看向兵奴的目光也有了變化。她猜測到了一些,不敢確信,不禁覺得兵奴可憐。
“奴印有些古怪。”羅紅玉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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