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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們逗留在須彌山?”一念菩薩露出不悅的神色。
不僅僅是一念菩薩,其他人也是這麼想。
須彌山畢竟是佛門聖地,不容外人。想要走進須彌山的人很多,被拒山外的人也很多。
像蘇牧這般在山中待了近半個月的人絕無僅有。
這半個月,虎悲大明王一眾菩薩始終都關注著蘇牧三人的動靜。
白日,蘇牧與莫璃便是在須彌山中遊覽。夜裡,兩人便是悠然地入眠。仿佛兩人隻是隱居避世的一對神仙眷侶。
而言燦則是一天到晚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喝酒,全然沒有半點煩心事。
三人似乎失去了踏入小雷音寺的想法,隻想賴在須彌山中。
正如一念菩薩所言,外人不便逗留在佛門的聖地之中。
禪光大師適時地開口說道:“蘇小施主需要一個公道。他來到須彌山,必是不會空手而回。依我之見,想要真正解決此事,不如前去見一見蘇牧。”
禪光大師的提議讓眾人繼續陷入了沉默之中。
踏入須彌山開始,蘇牧的每一次選擇都是佛門設下的考驗。
佛門想讓蘇牧知難而退,再不濟也要挫一挫蘇牧的銳氣。
誰知道,蘇牧竟是不隨佛門的意思,就停留在半山腰上,一副在須彌山上安營紮寨的模樣。
佛門的菩薩說著眾生平等,心中有著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傲慢,
他們是俯瞰眾生的菩薩,是受香火供奉的菩薩,可他們說著眾生平等,卻將眾生拒之門外。
那一股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傲慢並不讓他們覺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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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蘇牧想要的都不是踏入小雷音寺。”禪光大師沉吟道,“如果佛門能夠在寒山寺便給蘇牧一個說法,給那些女子冤魂一個公道。蘇牧不會前來須彌山。”
“說到底,蘇牧想要鳴冤而已。”
禪光大師的話讓一念菩薩的目光變得更為陰沉。
禪光大師的態度仿佛就是在指責一念菩薩在寒山寺沒有處理好這件事。
然而,禪光大師畢竟是一念菩薩的師尊。一念菩薩不好反駁。
一旁的罰罪菩薩看向禪光大師,手中的法杖閃爍著金光。“禪光,如你所言,我等就要受這賊子的指責?雲鶴已死,他犯下的罪孽不該讓佛門來承擔。”
罰罪菩薩執掌戒律院,一向是說一不二。
他懲戒的僧人無一不是犯戒之人,從未有過錯漏。
讓一個沒有錯漏的人低頭認錯,這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禪光大師明白罰罪菩薩的意思。
雲鶴已死,人死事消,再多的罪孽也都蓋棺定論了。
誰又會願意來承擔雲鶴犯下的罪孽?
如果有人想要借此來詆毀佛門,也是佛門所不能容忍的。
禪光大師的目光掃過眾人,又是無奈地歎息。
受人參拜的菩薩如何會低頭認錯?
就在此時,虎悲大明王微微抬頭,眸子裡閃過光彩,抬手一揮,身前的鏡子化作金光消散。
隻聽虎悲大明王說道:“我去見見蘇小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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