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閒雲揉了揉拳頭,明媚的眸子閃著光彩。
玲瓏書院的大師兄,那位院長的第一個弟子,追隨院長時間最長的人。
善見佛主曾想過與薑閒雲切磋,但那隻是切磋,而不是與其生死一戰。
又是短暫的沉默之後,善見佛主看了蘇牧一眼,重新化作金色浮萍遁入虛空之中。
“小施主,你與我佛有緣。今日,我們還會再見。阿彌陀佛。”
善見佛主的聲音回蕩在虛空之中,在罡風地吹拂之下,最終消散。
此時,黑暗的虛空中隻剩下薑閒雲與蘇牧。
蘇牧好奇地打量著薑閒雲,他曾在玲瓏書院中聽說過薑閒雲的一些故事,大概知曉了薑閒雲的幾分性情。
大師兄是一個瀟灑不羈的人,全然沒有二師兄顧養浩那般克己複禮的模樣。湖中飲酒是常有之事,衣衫不整也是常態。
隻不過大師兄就是大師兄,並不需要太在意顧養浩的看法。
儘管知曉了幾分大師兄的不羈,但蘇牧不曾想到這大師兄是這麼一個明媚的少年。
明媚,這是一個很陽光的形容詞。
但蘇牧腦海中隻冒出了這兩個字。
比蘇牧還要“年輕”的薑閒雲像是驅散黑暗的第一縷陽光,像是春日中抽出的嫩芽,像是冬雪埋葬下依舊盛開的寒梅......總之,眼前的這個少年能給人帶來希望,仿佛有他在此就能心安。
“見過大師兄。”蘇牧作揖行禮。他向來不缺禮數,尤其是在顧養浩等人麵前。
麵對薑閒雲,蘇牧自然也要行禮。
薑閒雲淡淡地笑道:“我以為你與言燦性情相似,現在看來你穩重許多。”
忽然,薑閒雲頓了頓,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過,你向來都是穩重的,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可惜。”
蘇牧不解地看著薑閒雲。從薑閒雲見到蘇牧開始,那些言語之中似乎都透露著薑閒雲曾經見過蘇牧。
蘇牧心中也有這種感覺,但蘇牧更加確信,今日之前他萬萬是不曾見過薑閒雲的。
薑閒雲神秘一笑,繼續說道:“有些事,你該學學言燦。玲瓏書院的弟子不必瞻前顧後,猖狂一些也無妨。年輕人更應該猖狂一些,若是真等到老了,隻剩下腐朽的歎息。”
蘇牧思索一番,拱手道:“蘇牧受教。”
薑閒雲繼續說道:“我見你還有一些疑惑,我還有些時間,可以為你解惑。”
蘇牧心中自然有非常多的疑惑。
“大師兄可還在九洲之中?”
薑閒雲搖搖頭。“我不在九洲,此刻的我也隻是一道化身。剛才僥幸騙過了善見。嘿嘿。這老和尚還叫什麼善見,明明是連我這化身都看不出,不如叫做睜眼瞎罷了。”
蘇牧苦笑,心道:這大師兄倒是和言燦性情相似,逮到機會就喜歡罵人。
“不過,善見踏入虛空攔你,可見他對你的看重。要麼度化你,要麼殺你,無論如何,你都要小心。”薑閒雲提醒道。
蘇牧點頭。“等我走出虛空,我就回到書院洞天。不到第六境,我絕不出來。”
被善見佛主盯上可不是好事。
所以,蘇牧打算做一隻縮頭烏龜。
薑閒雲哈哈笑道:“可是,你應當回不去玲瓏書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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