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蘇牧和巫信,其餘四人皆是神色凝重,甚至有生出赴死的念頭。
片刻時間,一道道防禦的符籙已經開始燃燒,光芒的閃爍沒有停止,危險越來越恐怖。
想要靠著符籙度過今晚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郝飛白等人也從未遇見過如今夜般恐怖的危機。以往即便是深處洞冥原的異象之中,提前布置好的防禦符籙也從未如今夜這般不堪一擊。
隻是片刻的時間,僅僅是片刻的時間。
郝飛白來不及心疼這些符籙,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求生的法子。
此時,蘇牧卻是問道:“嗜血的飛蝗...這是什麼東西?”
蘇牧的身影出現在了郝飛白的眼中,而這一瞬間,郝飛白也有了逃生的主意。
杜飛鳳等人也知道今夜這異象的由來,三人皆是緊張地看著燃燒的符籙,心中充斥著恐懼,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無暇回應蘇牧。
郝飛白定了定心神,解釋道:“至今為止,洞冥原中的異象出現了十七種。十七種異象各不相同,皆是有強者死在異象之中,屍骨全無。”
“這十七種異象會隨機出現在洞冥原中。而這嗜血飛蝗在今夜之前也隻出現過一次。”
洞冥原已經存在了無數年,恐怖的異象頻頻出現,沒有任何規律。
每一種異象出現的概率也都相差無幾。偏偏隻有嗜血飛蝗這一種異象,隻出現過一次。
蘇牧認真地聽著郝飛白的講述,儘管對方儘力保持平靜,但蘇牧依舊能夠從郝飛白的聲音感受到按捺不住的恐懼。
郝飛白目光深邃。“連我也未曾遇見過嗜血飛蝗,不過大抵是一些厲害點的蝗蟲罷了。”
杜飛鳳三人暗中詫異地看向郝飛白,不明白郝飛白為何這麼說。
一行六人,除了蘇牧與巫信之外,都了解嗜血飛蝗的恐怖。
據說,那唯一一次嗜血飛蝗出現的夜晚,留在洞冥原中的強者都成了一具具乾屍,無一人能夠活著離開。
況且,能夠在短時間內摧毀符籙的防禦更驗證了嗜血飛蝗的恐怖。
可偏偏了解一切的郝飛白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
難道郝飛白還有底牌在手?
郝飛白暗中看向杜飛鳳三人,所以三人不要多言。
杜飛鳳三人默契地點頭。此刻,三人也隻能選擇相信郝飛白。
郝飛白繼續說道:“等符籙燃儘,蘇兄弟和巫信兄弟躲在我們身後,我們四人扛住第一波攻勢,你們二人再出其不意,滅了那些蟲子。”
“好。”巫信點頭。
蘇牧略微思索,也同樣點頭答應。
隨即,兩人被四人圍住,好似被郝飛白四人保護在其中。
麵對從未見過的嗜血飛蝗,巫信心中發怵。這第一波的攻勢自然是最難抵抗的,好在郝飛白等人出頭。
巫信心中感慨著遇見了郝飛白等人是多大的幸運。
蘇牧眯著眼,望著黑夜之中,他很想見見嗜血飛蝗到底是什麼樣的蟲子。但他也警惕著自身周圍。
弱小的人被保護,這很正常。
可被四個剛認識的陌生人保護在其中,蘇牧總覺得郝飛白四人和黑夜中的嗜血飛蝗沒有什麼區彆。
“但願我的猜想是錯的。”
蘇牧心中歎息,所剩不多的靈力彙聚在掌心,隨時準備取出淵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