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此詭異的嗜血飛蝗怎是蘇牧這般輕易就能夠被研究透?
蘇牧不僅找不出拆解之法,更是捏碎飛蝗都要耗費許多力氣。
無論是眼前的嗜血飛蝗,還是點綴白焰眸子的稻草人,隻要這些看似脆弱的枯黃稻草未離開本體,那麼它們就會比百煉精鐵更加堅韌。
“真是詭異的東西。”蘇牧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一直被嗜血飛蝗追殺,且戰且退。
蘇牧就像是一個挨打的沙包,沒有破敵的手段,唯有被動挨打。這讓蘇牧有氣也撒不出。
不僅僅是蘇牧,那些氣息強大的強者也都是如此。就算擁有滅殺飛蝗群的手段,但是滅殺的再多又能夠如何。
嗜血飛蝗無處不在,無窮無儘。最後隻會是白白浪費靈力罷了。
異象不可敵,走為上計才是上上之策。
戰鬥的光芒時不時地照亮夜空,所有人都在被嗜血飛蝗追殺,所有人都成了嗜血飛蝗眼中的獵物。
蘇牧一刻不停地逃跑,遇見再多的強者也沒有停留。
如此絕境,誰知道對方帶著好意,或者敵意。
乞求相助,又或者禍水東引,對於蘇牧而言,兩者都不是好事。
最好的事就是相安無事,各自應付各自的麻煩。蘇牧不求有人搭救他,更不願被人算計,將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時間不停地在流逝,還有半個時辰就是黎明到來的時刻。
隻要天地間出現第一縷光亮,那麼嗜血飛蝗的異象自然就會消散。
淒厲的哀嚎聲越來越少,死的人越來越多,那些堅持不住的人和妖倒在了荒野上。
一頭象妖被吸乾了精血,現出了妖身。如同小山坡一般大小的猛獁象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黑夜之中。
嗜血飛蝗隻是吸食鮮血,而在不久之後,這一頭小山般大小的屍體將會化作森森白骨。
遼闊的洞冥原上會有數不儘的森森白骨,如同經年累月的亂葬崗一般。
就在蘇牧慶幸黎明即將到來之時,蘇牧卻遇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黑夜之中,湛藍的雷光閃爍,鋪開了一條雷霆奔流的江河。而在雷河之中正是曾相助蘇牧的雷千灼。
雷霆奔湧,一是在阻攔嗜血飛蝗的攻勢,二是在逃離身後的追殺。
隻見在雷千灼的身後,四尊妖王來勢洶洶,嘶吼著要將雷千灼滅殺在此地。
這到底是有什麼仇怨?竟是在嗜血飛蝗的威脅之下,四尊妖王還要置雷千灼於死地。
蘇牧凝眸望去,嘴角彎起。“不是冤家不聚頭,這頭大笨熊真特麼難纏。”
大笨熊不是彆的妖,正是在雨泥城城門口前讓蘇牧舔腳的那一頭熊妖熊炎。此刻,熊炎正帶著三尊妖王頂著嗜血飛蝗的肆虐,追殺雷千灼。
熊炎不過剛踏入涅盤境,雷千灼是涅盤境二重天。
單打獨鬥,熊炎絕不是雷千灼的對手。
可偏偏熊炎有三尊妖王作為幫手。
雷千灼邊打邊跑,身上的傷勢不斷加重,嘔出的鮮血又引來了更多的嗜血飛蝗。
如此惡性循環,雷千灼幾乎看不見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