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不再隱藏自身的修為,身影穿梭在黑夜之中,緊緊跟隨在那一隻血色的飛蝗身後。
雖然血色濃鬱,但是飛蝗依舊隱匿在夜色之中。它與成群的枯黃的飛蝗方向相反,朝著洞冥原的中心前行。
獵殺生靈是嗜血飛蝗的任務,已經吸食完鮮血的飛蝗完成了任務。
一路上,蘇牧僅僅跟著是那一隻飛蝗,耳邊有過無數的哀嚎聲。不過,這些哀嚎聲在出現的刹那就都湮滅於飛蝗的圍殺之下。
蝗蟲肆虐稻田,收割一茬又一茬。如今,洞冥原好比一個遼闊的稻田,洞冥原中的生靈就是稻田上的麥穗。
對於那些被飛蝗圍困的人,蘇牧沒有停下來出手搭救。
既然已經踏入了洞冥原,這就意味著這些人都願意用自己的性命來博取機緣。
機緣難求,必須要用性命相托。
並非蘇牧冷血,而是如今的處境令他也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餘力救人。豁出性命去救人,這些人又是否會知恩圖報,還是會反手給蘇牧來上一刀。
一切皆有可能。
畢竟,蘇牧曾經經曆過同樣的事情。
.......
洞冥原的中心,這是一處極為神秘的地方。誰也不知道這遼闊的洞冥原裡,何處才是洞冥原的中心。
從邊界開始,往相反的方向前進,這絕對是靠近洞冥原中心的方法。
跟隨血色飛蝗前行,蘇牧遭遇到了越來越多的嗜血飛蝗。想要躲開嗜血飛蝗,必然要放棄跟蹤那一隻血色的飛蝗。
蘇牧能夠扛住一次蝗蟲群的啃食,不代表他有實力和運氣承受數次的啃食。
一旦身上出現傷口,鮮血湧出,無數的嗜血飛蝗都會嗅到血腥味將蘇牧團團圍住。
今夜還未過去一半,黎明更是遙遠。
蘇牧停下腳步,眼看著血色的飛蝗消失在視線之中。他知道,眼下的情況不能夠在追尋下去,否則隻會被更多的飛蝗攔下。
“稻草編織的嗜血飛蝗,長槍月光下的稻草人......我已經遇見了兩種異象,不知道洞冥原中剩下的異象是不是也都是如此....稻草,變成飛蝗和稻草人的稻草比百煉精鐵還要堅韌,這到底是什麼樣秘術,才能夠賦予一扯就斷的稻草這麼強的屬性。”
蘇牧目光凝重,躲在荒野裡,收斂了全部的氣息。
洞冥原中發生的一切太過詭異。一切的一切都是蘇牧從未遇見過的。
人族也好,妖族也罷,最最危險的還是洞冥原中詭異的一切。
密集的飛蝗沒有放過蘇牧,任何生靈都躲不開飛蝗的感知,終將被飛蝗給席卷。
哀嚎不斷,窸窣聲不斷,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恐怖淒厲的聲音成為了這片天地間的主旋律。
嗜血飛蝗異象的第二次出現。
今夜,洞冥原中還是會死很多人,但還是會有許多人能夠活過今夜。
在一路逃命的情況下,蘇牧還是能夠窺探到一些異常強大的氣息出沒在荒野之上。
顯然,這些氣息的主人不會死在今夜,不會死在嗜血飛蝗的圍殺之下。
靈力短缺的蘇牧應付起飛蝗群來,稍顯吃力。依靠著開碑境十重碑的體魄,蘇牧還能夠堅持與飛蝗群周旋。
而在洞冥原這種靈力稀薄的地方,再多的靈力儲備也經不起徹夜的消耗。
蘇牧接連抓住飛蝗,想要以體魄之力,將稻草一根根抽出,看看這稻草編織的飛蝗到底是何種構造。